「小姐,嗯,我可以陪你~~~」
「滾開!」啪一聲脆響,一個苗族姑娘乾脆利落地給了他一掌。
「臭不要臉!」又有人踢了他一腳。
這個年輕男子的名聲算是壞了,以後能不能找到姑娘嫁他還是個問題。
無雙覺得好笑,看來苗族的姑娘們並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嬌弱。
三人哈哈大笑,繼續向前走去,少淵作了個手勢,白夫便悄然隱入眾人間,剩餘他們兩人獨走走著。
火光透過人影如精靈般舞動跳躍,明明暗暗的燭光將兩張年輕容顏映照得亦真亦滅……
「二位且慢。」兩人走至僻靜處,忽聞後面叫喚。奇怪轉頭望去,卻見一個白鬚飄飄的道士正立在他們身後。
鶴髮童顏,仙風道骨,身著素淨靛青寬袖道袍,顯得飄飄若仙。
只是與這裡的環境不太符合。
更奇特的是,他手持一副豎聯,上書:卜盡人間人,算遍天外天。
「這相人之術,貧道倒是略通一二。剛才忍不住替這位公子相了相,冒失衝撞了二位。勿怪,勿怪。」
相術也是無雙感興趣卻在現代不能參於的事情,因此當唐少淵拉著她走的時候,她卻站住了。
「老先生給這位公子算一褂,如何?」無雙看唐少淵黑了臉,心中揚起玩弄的惡趣味。
相士摸了摸花白的鬍鬚,細細打量起唐少淵的臉來:「這位公子面相實在貴不而言!三庭聚風,五嶽納雲,實乃人上人之格局。目無雙如水,灼灼生輝。眉似劍鋒,銳氣千萬。龍睛鳳目,至尊至貴。只不過……」
相士說到這裡,稍稍猶疑了一下:「此面相為白虎鎮世之形,雖能席捲千軍吞吐六合,但血流萬里,不免殺孽過重……容易損傷命數……」
唐少淵看到無雙臉色微變,忙打住道:「好了,替我也看看她的面相。」
相士仔細看了無雙幾眼,臉上大驚失色,掐指細算,掐了幾遍,臉色越發凝重。
「姑娘可否與我單獨說幾句話?」相士鄭重地說。
無雙大驚,他怎麼看出自己是女的的?
無雙上前幾步,相士輕聲道:「姑娘你不是這裡的人,老夫夜觀天相,發現星相移位,異軍星突起,原來竟是姑娘你來到這世間了!」
無雙沉默不語,眼中殺機隱現。
相士道:「姑娘不必動殺機,老夫還不到死的時候,姑娘的來到會改變許多帝王的星跡軌道。歷史也會因此而改變,你雖然為世間造成血煞氣濃,但總體則是為民造福。老納勸姑娘一句,切莫多殺生,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還望姑娘心存慈悲。」
無雙這次才真的心悅誠服了,拱手道:「受教了!」
唐少淵看著兩人在一邊低語,卻聽不到一句,不禁微微著急。
正在他抬眼望的時候,一個美貌的苗女將手中的香袋突然扔到他身上,朝他嫵媚的一笑。
唐少淵生性風流,被這突然來的桃花弄暈了眼,不禁也回之一笑。
他這一笑不打緊,一下子圍上來十幾個苗女,紛紛秋波流轉,要與他送定情之物。
都說苗女多情,果不其然。
這廂算命的相士已經告辭,無雙朝這邊一看,秀眉微皺,冷哼一聲,獨自朝前走去。
唐少淵又急又忙,奮力從溫香軟玉中衝出來,向無雙追去。
「無雙,你聽我說,是她自己要上來的,跟我沒關係……」
「那跟我也沒關係!」
「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什麼?」
「相信我是清白的呀!」
「…………」
正在兩人說話的時候,突然聽到震天的鑼鼓響聲響起:「斗盅大會開始了!」
白夫笑瞇瞇地出現在兩人身邊道:「主子幸虧沒收那苗女的信物,不然苗女會纏著主子終生,若主子始亂終棄,就會中絕情盅毒,心痛而死!」
少淵身上頓時出了一層冷汗,忙道:「快去看熱鬧去!」
無雙不可置否地笑笑,向看台上望去。
在華彩熱鬧的人群中,無雙一身白衣出塵,給人誤闖冉冉紅塵的迷離。
眉目清俊,溫潤如玉魄,清冷似月魂。
硬把她與眾人區別開來,若不是她表情冷淡,恐怕也逃不過熱情的苗女們的圍攻。
看台中央的青竹椅上,端坐著一個姿色曼妙的少女,少女面罩輕紗,眉中紋著火鳳圖案,給人一種神秘而高貴的感覺。
僅觀露出來的兩彎柳眉和一雙杏眼,已經感覺到她清純中夾雜著嫵媚的姿態,若掀了面紗,更不知道是何等姝色。
這便是南疆的聖女阿依娜,阿依娜輕啟朱唇,拿出一個翠玉盒子脆聲道:「一夜一度的斗盅大會現在開始,依照規矩,誰勝了,盅王便由誰使用一年。」
一言既出,台下歡聲雷動,眾人都摩拳擦掌,一副按捺不住的模樣。
先上台的是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和一個年輕的男子。
兩人行禮完畢,不再客氣,各施絕技。
「啪」男子一抖手,綠光閃動間,一隻綠色盅蟲纏上紅衣女子。
綠蟲只是眨眼的工夫便爬到紅衣女子手上,蟲嘴張開即將咬上她的皮膚時,紅衣女子毫不示弱,衣衫一揮,立刻有蜂蟲鑽進青蟲的嘴裡,反蝕它的齒,蟲齒硬生生斷成粉沫。
「嘖——」
綠蟲嘶叫,大小不一的眼睛裡放射出對紅衣女子的恨意。張嘴,一股稠稠的黏液噴出不偏不倚糊到她的臉上。
蜂蟲見主人被襲,頓時眼睛冒凶光,「騰」一躍而起,把屁股對準青蟲面門。
正當無雙疑惑之際,一支黑色網從蜂蟲的後門噴出。
不是只有蜘蛛才吐絲嗎?!為何這只蜂蟲也會?!而且吐的還是黑絲!當真匪夷所思!
蜂蟲看青蟲被纏,絲吐的越來越多、越來越快。
青蟲奮力掙扎,怎奈越掙扎黑絲就越快的將它纏牢、纏緊、纏的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從外面看青蟲已然變成一隻大大的黑蛹,片刻之後便不再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