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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麥深懶懶的喊了一聲,看著奈奈抱起笨重的大狗往外跑,悠悠的走到電話邊……
小手就差一點碰到聽筒,電話就在這時響了起來。
麥深被嚇了一下,還是在第二聲想起之前接起。
「喂,麥奈奈出門了。」
「喂,你說話啊……」
麥深不爽的朝著那邊吼了幾聲,皺著眉頭掛斷了沒人回答的電話,重新撥打外賣店的電話……
夏辭看著已經提示通話結束的屏幕,眼眸的清冷底色寸寸成冰。
雖然查到那戶人家的主人叫麥萌,不過這通電話,倒是讓他沒有了半分懷疑。
麥萌就是麥奈奈!
夏辭冷冷一笑,沒想到有人敢帶著他兒子逃跑!
夏辭按下號碼,「藏絕,用你的名字在A市註冊公司並且收購幾個大型企業,不准提及夏氏。」
不過……他這次絕不會放過她了!
她休想再逃!
***
獸醫院裡,奈奈一頭霧水的盯著給小鴨子做的解析圖片,「醫生,這什麼意思啊?」
醫生一臉嚴肅,口吻甚至有些責怪。
「你們做主人怎麼可以這麼疏忽大意,居然讓狗狗吞進硬物,危險的話很可能會讓狗狗致死,你們太沒責任心了!」
奈奈一臉愧疚,雖然她也很無辜,不過現在最要緊地是要看好小鴨子啊。
「啊——那有沒有辦法,我不要小鴨子死啊!」
小鴨子不僅僅陪了她五年多,它還是除麥深以為屬於卡達米塞島的回憶啊,她捨不得,真的很捨不得。
應許是奈奈的哀求讓醫生有些動容了,語氣也微微軟了些,「準備手術,到收銀台交了錢簽手術同意書,就可以了。」
奈奈忙忙點頭,就差上前握住醫生的手痛哭流涕大呼救命恩人。
「嗯嗯,灰常感謝醫生!」說完,她撒腿就往門外跑,等不及再拖一秒。
……
奈奈給家裡打了電話,向兒子報告了小鴨子的病情,交代他自己先睡後便掛了電話,著急的在手術室外徘徊。
不久後,手術燈關了,門被推開。
奈奈迎了上去,「怎麼樣,小鴨子沒事了吧?」
醫生取下口罩,一臉欣慰。「手術成功。」但復又皺起眉頭。
奈奈提心吊膽,「怎麼了嗎?」
醫生從身後護士手中接過一個銀盤,上面放著一個沾了血的東西。
奈奈有些害怕,只聽得醫生緩緩說道,「這是從狗體內取出的硬物,有點像sim卡。」
奈奈抽了抽嘴角,感到萬分奇怪但也不敢看盤子裡血淋淋讓人噁心的東西。
「那什麼,謝謝醫生了,以後我會注意看住小鴨子的。」
真的,不能在這麼嚇她了,她真的怕死了。
醫生頷首,「狗狗留下觀察一星期,如果沒有其他問題就可以帶出醫院了。」
「嗯,那我能去看看它麼?」
「可以,不過最好不要走太近去打擾,麻醉沒過,讓它好好休息。」
「好。」
最後,奈奈隔著玻璃窗看了眼還在昏睡的小鴨子,既心疼又自責。
回到家,客廳裡亮著一盞小檯燈。
奈奈臉色柔和了些,輕手輕腳的換鞋子,進房間。
床上,麥深抱著奈奈強制送給他的海綿寶寶看著窗外,聽見門的動靜,警惕的看了過來。
「小深還沒睡啊?」
「媽咪,小鴨子沒事了吧?」
「嗯,一星期後就可以回家了,以後可是要小心了呢,小鴨子差點就沒命了。」
想到先前醫生說的嚴重性,她就心有餘悸。雖然是畜生,她也是重視萬分的。
人嘛,是感情動物,何況是她這種特重感情的動物呢?
麥深也點點頭,他其實也不怎麼在乎的,誰叫平時那狗也喜歡和她爭著媽咪。
「對了。」突然麥深似乎想起什麼,從床上爬起,在桌上拿了一疊紙張塞到麥奈奈手裡。
「這什麼?」麥奈奈接過,一張張看了起來、
麥深沒有回答,因為他看見麥奈奈的臉色一點點灰青起來。
話說,為了舉辦那個不成功的婚禮,媽咪這幾個月都沒有去找工作,收入為零而支出一日日增長的情況下,麥奈奈的小家,可是出現了欠債情況。
幸好這些都是熟稔的商店,容許她欠費,不過看著一張張累加的數目,麥奈奈就淚了。
工作還沒找到,這要怎麼還,怎麼還……
還有剛才給小鴨子做手術,就花了她好幾千,她存折都快米錢了哇!
這時候,某女真的欲哭無淚了。
麥深有些心疼,但也無可奈何。
雖然自己有能力幫助媽咪不讓她辛苦,可是如果被媽咪知道自己一直有和『他們』聯繫,那他不就慘了?
「媽咪,你還好吧?」小手拍拍挫敗某女的肩膀。
麥奈奈抬頭,扁著嘴巴巴發愁。
「兒子啊,媽咪不能在墮落下去了……明天就去找工作,一定要找到工作啊!」
不然他們都得去和西北風了!
麥深只能點頭贊同,「好吧。」
第二天大早,麥奈奈給麥深煎了個愛心荷包蛋,就急匆匆的出門找工作了。
即使再難以下嚥,麥深也沒辜負媽咪的心意,吃了雞蛋,鎖好門,背著書包上學堂。
嗯,這一切都進行的很正常。
不過等麥深下午放學回家的時候,看見沒有鎖好的大門,就覺得不正常了。
媽咪回來了?
不可能!
因為出校門的時候媽咪給他打了電話,說還在面試來不及回去接他,讓他自己在路上小心。
所以這裡面的不可能是媽咪。
那說不定就是小偷了?
想到這個可能,麥深的小臉一下子皺起來,希望他的筆記本沒有被偷走才好,不然他要重新聯繫他們的話,會很麻煩的。
小人兒將書包放在門邊,一手掏出手機,一邊緩緩推開了虛掩的門。
屋子裡沒有半分凌亂的痕跡,顯然沒有被人翻動過。
麥深眉頭皺的更深,更加放輕了腳步往房間裡走去……
「麥深。」
驀地,身後響起一道低沉的嗓音,聲線磁啞。
麥深一個激靈,戒備的快速轉身,看到那從門後走出來的黑影後,眼底明顯閃過驚恐。
這男人,他認得。
照片他看過,他就是,讓媽咪一往情深的男人!
很快,他就擺著臭臉,不管男人逼近的沉重步伐,在手機上按下報警電話。
但還沒接通,手機就被男人輕而易舉按的搶了過去,硬質的手機被男人用手捏碎。
麥深瞠目。
「你想做什麼,這裡不歡迎你。」麥深迎向他清冷的褐眸,有些怔忪失神。
因為他知道自己是他的兒子,所以他篤定他不會傷害自己。
所以他才敢這麼和他說話。
夏辭哼了一聲,完全把自己當成主人走到沙發邊,坐下,翹起雙腳。
麥深小臉黑了幾分,「請你離開。」
夏辭冷冷睨著他,眼裡寫著滿滿的嘲諷和不屑。
「麥奈奈就教你這樣對待大人的?你的教養,你的禮貌呢?」
麥深瞪著眼,他最不能容許別人說麥奈奈一點壞話,一丁點也不許!
「我沒必要對不經過人同意就登門入室的壞人表示禮貌。」
夏辭挑眉,小傢伙伶牙俐齒的。
不錯。
看著他氣鼓鼓的小臉,有些忍俊不禁。
撲哧笑了笑,這是他五年多來在人前展露笑顏,不過這是他兒子,他不介意。
「笑什麼。」
「真不知道我是誰?」夏辭定定看著他,意味深長的問。
麥深眼一閃,「不認識。」
「哦?麥奈奈沒有向你提過你的爸爸?」
「沒有,我不需要。」
「可是……上個星期,你差一點就有一個後父了呢。」
麥深絲絲訝異,聽出他的話,「那牧師,是你殺的?」
夏辭搖著頭,「不是我殺,是我讓他死而已。」
麥深臉色依舊不好,雖然沒有讓媽咪成功嫁給商惟晟,他也開心。
不過如果是假他的手,他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那叔叔可以離開了嗎?」他很禮貌的詢問。
夏辭笑了笑,撐著下巴打量著他,「這麼急著趕我走?是在怕什麼?」
始終還是小孩子,就算語言再冷魄鎮定,但眼神裡還是不能盡善盡美的掩飾內心情感。
對麥奈奈來說,他很老成。
但對夏辭來說,他還很嫩。
見麥深盯著他不說話,他嘴邊的弧度更加擴大。
早在來這裡之前,他就讓藏絕查明一切。
他兒子,可是對麥奈奈粘的緊,完全到了極致的地步。
或許更專業化來說,是戀母癖。
不過這些他都不在乎,只要好好訓練調教一番,還是一個好苗子,是他夏家最好的當家人。
「真的不說實話?」他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如果我告訴你你媽咪今天會面試成功,你也沒反應?」
麥深要緊了粉唇,威脅的語氣他聽出來了。
可惡,欺負一個小孩子算什麼大人!
「就算我知道你就是我爹地又怎麼樣,媽咪不會和你在一起,我也不會承認你的。」
別以為他不知道以前他是怎麼傷媽咪的心,他才不要這樣的爹地!
夏辭眉峰不動,淡然掃了眼震動的手機。
「承不承認由不得你來說。我會先懲罰麥奈奈五年前犯下的錯,至於你,以後有的是時間。」
他陰陰一笑,在麥深凶狠的目光下悠然走出了公寓。
十分鐘後,麥奈奈回來了。
「小深,媽咪找到工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