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家走,跟叫人家滾有什麼區別?你太狠心了,小心人家不理你哦?」白塵道,邵亦鋒還真不是一般的狠,小黛一定很傷心來著。
「我當時沒想那麼多,我只是不想她可憐我而已。」只是那樣,只是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當時的模樣。
白塵歎了口氣道:「你小心人家這次走了就再也不會來,是。是我去跟她說,叫她跟你和好的,那也得人家願意啊!她要是不愛你,才懶得理你了,她之前在酒吧那時候被你傷的體無完膚了,哪裡還有自信來面對你,我只是給她一些勇氣而已。」
被白塵這麼一說,邵亦鋒明顯底氣不足,他好像真的一不小心又做錯事了:「誰讓你多事的。」
「你還別不識好人心,要不是我,她會有勇氣會來找你?」
「好像是這樣,白塵你給她打個電話吧!」邵亦鋒有點擔心小黛會不會又躲起來哭,或者怎麼樣。
「你自己不會打?」白塵就沒見過這麼悶騷的人,明明還喜歡人家唐小黛,卻連一個電話都要假人之手,關心就直接打過去啊!
邵亦鋒沒有接話,他低了低頭,好像有點不太好意思:「我怕她不肯接我電話。」
「你是在害羞?」白塵第一次看到冷靜嚴肅的邵亦鋒臉色,出現了類似少女害羞狀的表情。
「胡說。」雖然口上這麼說,他臉上還是微微泛起了紅光。
「好,我幫你打。」白塵拿起手機給小黛打電話,還故意開了揚聲器,好讓邵亦鋒能聽到小黛的聲音。
小黛那頭正在玩手機了,很快接起電話:「喂?白塵哥。」
「小黛你在哪了?下午跟我們一起出去玩吧!」白塵故作輕鬆的問。
「不去了,亦鋒不想看到我的,以後他在的地方我都不去了。」
「為什麼?」
「他討厭我。」小黛的語氣放的很慢,壓的很低,像是一隻被主人拋棄的可憐小狗。
邵亦鋒在這頭聽著,一顆心驟然揪起來,他一點也不討厭她,先放放是很喜歡很喜歡,喜歡到,連說出來都是一種褻瀆。
白塵笑了笑:「何以見得?說不定他很愛你了?」
「他昨天讓我滾了,還說讓我一輩子別在他面前出現。」小黛委屈的吸了吸鼻子繼續跟白塵訴苦:「白塵哥,他不要我了,他是壞蛋。」
白塵一邊給邵亦鋒一個你看吧的表情,一邊對電話裡的小黛說:「那咱們別理他了,你出來,哥哥我帶去遊樂場,你們小女孩子不是最喜歡去那種地方了。」
「不了。」小黛搖搖頭。
「為什麼?」
「我還在醫院輸液。」
「你病了?」
「感冒,在打吊針。」小黛老實交代,想了想又補上一句:「不用來看我的小病。」
「哪家醫院?」白塵不跟她囉嗦,因為對面邵亦鋒的臉色明顯難看了不少。
小黛不清楚偏頭去問還在打牌的周子敬:「總裁大人,咱們這是在哪家醫院?」
「雅惠醫院,問這個做什麼?」周子敬的聲音慵懶的傳來。
小黛說了聲有人要來看我後,繼續打電話:「白塵哥,是雅惠醫院,真的不用來了,我中午吊完睡就能回家了。」
隔著電話白塵很明顯的可以聽到宗譜自己囂張的聲音在那頭喊:「誰說你可以回去的,你還要陪我。」
唐小黛好像不肯,跟周子敬說:「總裁,你有一屋子的人陪,還缺我?」
「我就缺你了怎麼辦?」周子敬顯然是不講道理的,
隔著電話白塵都能聽見兩人在拌嘴。
掛斷了電話後,白塵同情的看了一眼邵亦鋒:「你看吧!一時沒看住,你的敵人就乘虛而入了。」
邵亦鋒已經用手機記下了醫院地址,他飯才吃到一半,就迫不及待的站起身來,對白塵道:「兄弟,謝謝了,我先走一步。」
白塵衝著他的背影喊:「浪漫些,買束花,別太悶騷了,老婆會跟人家跑了的。」
等他說完,邵亦鋒早已經出了店面,走到對面馬路去開車了。
白塵獨自吃著一桌子的豐盛佳餚,不禁歎息,這麼好的一桌子菜,就他一個人吃,真可惜。
不過小黛還真是邵亦鋒的剋星和死穴了!
病房的門半掩著,隱約聽到裡面有交談的聲音,好像是在打牌。
打牌?
邵亦鋒皺眉,她什麼時候染上這個惡習了?就是好白塵他們一塊玩的時候,小黛都從不打牌的,一個是她不會,還有就是她也沒有那種贏錢的運氣,這個小氣吧啦的女孩子當然不會願意一直輸錢給別人。
「打擾了。」他推門進去,一屋子的男人正在打牌,看到他都有點意外,邵亦鋒原本也以為自己走錯了病房,但是當他看到縮在角落裡看著窗外的那個身影時終於確定是她,他對那群抬起頭來看他的人點了一下頭,逕直走到小黛身邊去
半蹲下身子,輕輕的握住她的手:「小黛你病了?怎麼都不告訴我。」
「你讓我滾蛋,你是不是以後都不要我了?」說著說著小黛的眼眶不禁有些發紅,她很怕,怕極了他不要她。
「傻瓜!」邵亦鋒一把將她抱進懷裡,抱的緊緊的。
「那你的意思你還要我?」小黛淚眼蒙了的抬起臉來看他。
邵亦鋒笑了笑溫柔如水,輕輕的說:「怎麼更傻了?是我不好,以後我都會改,懷疑你的這個壞毛病,一定要改掉才好,以後我要是再叫你走,你就直接給我一巴掌好不好?」
小黛甜蜜的點點頭:「好。」
邵亦鋒笑了笑:「你還真捨得?」
這兩人那叫一個甜蜜啊!
突然一個聲音插進來:「唐小黛,你我要請我吃飯。」
小黛這時候才發現屋子裡還有一大堆人了,她頓時有點不好意思了,輕輕的推開了一下邵亦鋒,坐起身來轉頭看向周子敬:「總裁為什麼啊?」
「因為我失戀了。」這個理由還不夠充足嗎?
小黛那個噴啊!
她很沒有良心的在心裡想,我什麼時候跟你戀過?
不過這種話是不敢說出來的,否則妖孽大人鐵定扣她工資。
她不敢講,有人敢講,邵亦鋒說:「你什麼時候有戀過?」
「……」周子敬這樣嘴毒的人,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惡有惡報。
周子敬身邊的一群牌友不吼道的笑了起來……
周子敬緩和過來後,不去看邵亦鋒只看小黛,說:「你請還是不請?不請的話,我就把你的秘密告訴他。」
「請,我請。」她恩說不請嗎?不請的話不知道周子敬會告訴邵亦鋒什麼,也許是孩子的事情,也許是結婚的事情。哎!總之是她失策,早知道他就是前夫的話,小黛一定不會讓他知道那麼多事。
邵亦鋒似乎對他嘴裡的秘密並不感興趣,小黛不想說的時期也許是她心底的傷口或者什麼,等她想告訴他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他吧!
周子敬不宰她一頓都覺得對不起自己:「那我不客氣了,明天請我在繁爾西餐廳吃飯,不要包廂要大廳最中間的位置,而且要把整個餐廳包下來哦!記住雖然是小黛你請客,但是一定要讓邵總作陪。」
這下到邵亦鋒咬牙切齒了:「人渣。」
小黛不知道其中奧妙,偏頭看向周子敬道:「他什麼罵你人渣啊?」
周子敬一副陰險狡詐的模樣,聳了聳肩道:「沒什麼。」
沒什麼才怪,看他笑的那麼可怕,一定是有問題,而且她還能看得出,周子敬整的不是她而是邵亦鋒。
小黛得不到答案轉頭看向邵亦鋒:「他幹了什麼?」
邵亦鋒皺了皺眉,一副不太想說的樣子賣了個關子:「你明天就知道了。」
都說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軟,他一點也不手軟,很得意招呼那群朋友繼續打牌:「該我了,該我了。」
他們打他們的,邵亦鋒抽了一張凳子過來陪著小黛打點滴,他過來的時候急急忙忙都完了問小黛吃飯沒,現在想起來了忙問:「對了,你吃飯沒?」
小黛還沒來得及回答,周子敬說:「你放心吧!你捨得餓著她,我都不會捨得,我早就打電話叫人送餐了,估計還堵車在路上,要不邵總你去瞧瞧?」
周子敬句句話帶沖,主要也是想為小黛出氣,邵亦鋒不跟他一般見識,低著頭跟小黛聊天:「我昨天晚上追出去的時候沒有看到你的人影,你後來是怎麼回家的?」
「打的士,好貴。花了我六十多。」小黛一想到那六十塊立即皺成了一張包子臉,六十多能買好多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