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對於白塵的一片好心,邵亦鋒這樣回答,他已經決定和過去告別了,明天就是一個沒有唐小黛的晴朗明天。
「小黛還是喜歡你的,她只是很自卑罷了!」既然都已經管上這閒事了,他決定好人做到底。
「白塵,你很閒?」要不是多年的好友,要不是知道白塵是真心關心他,邵亦鋒真的很想叫他出去。
「還行,晚上一起喝一杯吧!」
「好,只要你別再談小黛。」他實在被這個名字弄的有點不正常了。
白塵這一會很給面子的說:「好,不談小黛,談凌青吧!你跟她到底怎麼會是,這些年來曖昧不清的,小心我妹子心裡有什麼誤會。」
「她愛怎麼誤會跟我無關,要是你問的話。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我跟凌青只是朋友。」白塵簡直是三句話不離唐小黛,邵亦鋒頓時敗下陣來,他真的很懷疑白塵是不是小黛的親哥哥,否則怎麼會這樣幫著她,連他這個好哥們都被當成了懷疑對象。
「我還是相信你的,晚上我請客。」白塵笑笑的靠坐在那。
唐小黛這輩子從來沒有倒追過男人,她發短信問趙蕾:我想倒追亦鋒,該從哪裡開始?
正在喝粥的趙蕾不幸一口噴出來,唐小黛要倒追邵亦鋒?那個膽小如鼠的唐小黛也有給力的時候?一定是被人慫恿的,但趙蕾非但不反對,而且很願意提供援助。原因很簡單——她看周子敬不爽!
那個周妖孽,整天以欺負小黛為樂。
還是邵師兄看起來比較順眼,溫文爾雅風度翩翩,那才是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嘛!
立即放下手裡的粥,按著手機幫小黛想辦法,她是很彪悍的人,偏偏想法很狗血,回曰:一哭二鬧三上吊。
小黛看完後,如獲至寶,滿屋子的找繩子,口裡唸唸有詞的哼唱起來:「繩子在哪裡啊?繩子在哪裡?繩子在小朋友的眼睛裡,還有那會唱歌的小黃鸝……」
正坐在沙發上看《喜羊羊與灰太狼》的糖糖和周子敬被雷的不行,糖糖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那表情別說,還真像邵亦鋒:「媽媽你表演話劇了?」
周子敬也偏過頭去關注她的一舉一動:「小黛你找什麼了?」
「繩子,趙蕾說我想要追亦鋒的話,要一哭二鬧三上吊,我先找個繩子做備用。」
周子敬一聽,差點沒氣的噴血,這簡直就是狗血言情劇裡的必備劇情。趙蕾那麼不靠譜就算了,小黛居然還聽她的話,周子敬一盆涼水潑上去:「你聽趙後媽胡說了,那不是追他,是逼他。你想啊!你拿生命作威脅,逼著他跟你復合,就算復合了人家也不是心甘情願的。」
小黛聽了也覺得有道理:「也對,那我該怎麼追?」
「不知道。」周子敬臭著一張臉,知道也不告訴她,何況真不知道。
「小氣。」
「總經理,樓下有位小姐找你,說是叫唐小黛,要不要見。」聲音甜美的秘書把內線電話打了進來。
「如果是公事,讓她轉交給你就行了。」邵亦鋒很奇怪,小黛不是怕他怕的很嗎?不是不願意跟他復合嗎?跑這裡來做什麼,如果只是因為公事,他不想見她。
過了一小會秘書又把電話打進來:「那位小姐說有些私事要找您。」
「讓她進來。」
秘書應了一聲,很快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總經理,那位小姐來了。」
「進來。」邵亦鋒頭都不抬一下,聲音冷冷的說道。
小黛背著小包走進來,有點不好意思的跟他打招呼:「都大中午了,你還在忙工作啊?不好意思,打攪了。」
「知道是打攪了,就速戰速決吧!有什麼事情,說吧!」他的語氣疏離淡定,卻如一根尖刺般扎進了她的心裡,隱隱作痛。
原來亦鋒對她,已經如此的不耐煩了,小黛既然已經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硬著頭皮說:「量尺寸。」
「什麼尺寸?設計圖不是已經確認沒問題了嗎?」這是什麼狗屁借口,想見他也不會找個像樣一點的借口嗎?
「毛衣尺寸啊!我買了毛線,想給你打一件毛衣,我好幾年沒打了,不知道你現在的尺寸變了沒?」小黛慢慢吞吞的從小包裡掏出一卷軟尺來,還有記錄用的筆和本子,還真是來量尺寸的。
分手都四年了,她還好意思來,邵亦鋒沒想到她現在的臉皮居然厚成這樣,低沉的聲音諷刺的傳來:「不用了,我的事情不需要唐小姐來操心,你有這個空閒不如織給別人,比如你的前夫。」
小黛的手微微顫了一下,臉色頓時有些蒼白,她縮了縮手指:「對不起。」
「你沒有對不起我,當年我們已經分手了,後來你也不是明確拒絕過我了嗎?你沒有對不起我,你沒有一邊跟別人交往,一邊跟我交往,這讓我覺得很慶幸。你至少是跟我分的徹底後再跟別人在一起的,這至少讓我沒有帶綠帽子。你已經說的很清楚很明白了不是嗎?」但是他覺得自己像個傻瓜,連愛情都像個笑話。他引以為傲的真情,結果只是一個人的堅持,她早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唐小黛了。為她放棄自己想去的德國,去了她想去的法國,獨自把兩個人的夢想都撐下來,真的很傻。傻得連他自己都很想嘲笑自己!
這樣激烈的言語,一點也不像邵亦鋒的作風,小黛咬了咬嘴唇,默不作聲的承受著他鋒利的言語,他說的都是事實不是嗎?
如今離過婚的自己,還有什麼資格再跟他在一起了?好不容易從白塵那累積起來的勇氣,好像又開始消失了,她發現自己的確是做了一件蠢事,人家都擺明不想見到她了,她還來這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