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麼說不過一邊拉開車門,一邊看到追出來的那個人時,小黛還是覺得自己幸好捨得了這點的士費,不顧他在黑夜中奔跑的腳步,小黛抱著孩子迅速上車,對著司機急急的喊:「師父,快開車。」
那師父只當她是和老公吵架的小媳婦,並不急著發動,好心的勸了句:「小姐你老公追上來了,有什麼事情好好解決,躲避是沒有用的。」
小黛著急了,他馬上就要追上來了,急中生智她說:「他是我仇人,求求你快開車,否則我小命不保。」
那司機師父這才發動了車子,的士車如一條直線般的飛奔出去。小黛從後車窗裡看出去,能看見那很明顯的一張怒氣沖沖的臉,然後是他修長消瘦的背影……
這一夜在小黛這,過的格外漫長,長到足夠她回想起四年前的點點滴滴,然後心一次的被拉扯到撕裂般的疼痛。她以為自己能忘記那個人,或者那個人的感情。為什麼四年了,這種疼痛感並沒有消失?
不是說時間改變一切嗎?
可是為什麼時間在她這兒好像靜止了,四年和一分鐘好像沒有區別,疼痛依舊不減。他在的時候養成的那些小習慣,現在都還留著。
唯一變的是,她生下了一個孩子。這個孩子今年已經三歲了,會說話會亂跑甚至還會教訓她!
而他呢?
除了衣服更名貴了以外,好像也沒有什麼改變,身影依舊淡薄的叫人心疼。
她突然發現自己很沒用,這麼多年竟然連恨他都做不到,學不會。
唐小黛,你真是太笨了!她對自己說,鬱悶的恨不得立即去撞牆,很多好不容易沉澱下來的東西,像是水底的沉沙被大力的一攪,又再次被帶了起來,在心中越發渾濁不堪,今晚是無法睡了!
第二天去新瑞報道時,帶著一對重重的熊貓眼。
很難得,這一天她沒有遲到,準確的說是因為她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著,本來頂著這樣一雙熊貓眼想不叫人注意都難了,她已經做好了被人觀賞和打量的準備。正打算破罐子破摔,一道人影迅速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她。
那是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被四五個人簇擁著穿過旋轉大門,清晨的陽光灑在他的側臉上,那五官比女人更精緻,特別是那雙狐狸般的丹鳳眼,小黛心裡第一個跳出來的詞語的是妖孽,這男人長的真妖孽。
他笑起來的時候就更加妖孽了,只見此妖孽經過之處,大樓裡走動著的員工紛紛上前點頭問好,他只是一一個淡笑回應。
她好奇的問身邊不遠處的一個女職員:「他是誰啊?」
女職員笑的花枝亂顫:「你新來的吧!連總裁都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