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月的玉指按在琴弦上,勾唇一笑,「好琴!」
「哦?憐月姑娘也是懂琴之人?」
她搖搖頭,「略懂一二罷了。每天聽雪在撫琴,耳渲目染的……」目光又從琴上轉到念奴嬌身上,「你叫我憐月就好了。」
「沒事,代號而已。」
其實,她也不打算與憐月多熟悉。
「……雪的琴比這更好。」她淡淡的一笑,凝目望著念奴嬌的臉龐。
似乎在洞悉著她,透過肉體去探索她的靈魂,不放過一絲異樣。
「憐月姑娘不必把我當成你的假想敵。」她緩緩說著,念奴嬌又豈是一般人,饒是憐月,想看透她的心思也沒那麼簡單,「我與雪……公子,不過是朋友。」
憐月一怔。
念奴嬌又緩緩說道,「你與他的關係,與我無關。姑娘也不是會因為嫉恨而做無謂之事的女人吧?」
她轉而一笑,念奴嬌的心思倒是玲瓏剔透,「我挺喜歡你的!」
「謝謝。」語氣淡淡的,帶著淡漠,「憐月姑娘還有事?」
「沒有了。」說完,她轉身出門。
她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見雪對念奴嬌這樣的好,這樣的上心,真的……很不舒服!
「原來,在你眼裡,我們的關係,不過是這樣?」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
念奴嬌靜坐茗茶,不用看就知道,除了千暮雪還有誰?
這樣的反應,卻讓千暮雪心中一寒,「你剛才對憐月說的,是這真的嗎?」
「沒必要回答你的問題。」她快速的回答。
「沒必要?」千暮雪冷笑,臉上一片嚴肅,全無昔日的調侃,滿是質問,「什麼叫沒必要?我們真的只是朋友?」
說罷,因為激動過度,他甚至俯下身扶住念奴嬌的粉肩。
很緊,很用力。
肩膀的疼痛讓念奴嬌輕輕蹙眉,抬眸,目光犀利,「雪公子以為呢?」
她扔出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卻讓千暮雪燃起了希望,「不是,是不是?」
「不是。」她緩緩說著,千暮雪如獲大赦,放開了手,她卻又繼續說道,「如果不是,還有別的什麼關係嗎?」
原來……
千暮雪的心猛然下沉!
自嘲的勾唇,「那你,為什麼又允許我對你又抱又親?」
「因為……」她面無表情,此刻的雙眸,蔓延著濃濃的霧氣,異樣妖嬈,「因為拒絕也只是無謂的掙扎,所以……」
所以已經不用說了!
「那你心裡愛的,是誰?」
這話一問出口,房外剛好經過的人,也停下腳步,凝神細聽。
心跳,猛然加速。
千暮雪知道了來人,心中更期待她的答案。
她會怎麼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