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得意一笑,帶著譏諷,「什麼破王爺,怎麼?怕了?」
「怕?怕什麼?」夜子洛聲色冰冷。
怕?哼,笑話,這是什麼含義?他沒有過怕這個詞。
他寧死,也毫不畏懼!
「不怕?」宮瞇了瞇雙眼,閃身正想一掌攻擊夜子洛,夜子洛也蓄勢待發。
卻被一個慵懶的聲音打斷,「喲,好熱鬧,我來得是時候嘛!」
眾人轉眼看向溪邊的石上,千暮雪一襲白衣勝雪,不染一絲污垢,帶著盈盈笑意,撐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
二人突然停手,哪有他們打得死去活來,卻還有人悠閒的看戲的道理?
夜子洛困惑,又是他?他又是誰?這個風華絕代的男子,他見過,在軍營,他常來看念奴嬌。複雜的眼神射向念奴嬌,好像在洞悉著什麼,她倒是真吸引人啊!這麼多超凡脫俗的人都為她而來……
念奴嬌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她不去理會他們,只知道自己的柴火撿好了,可以讓念玉墨安心的走了。
「雪,你有火石嗎?」她看向千暮雪。
千暮雪輕蹙雙眉,泫泫欲泣,「我會傷心的,小嬌兒,第一句話竟是問我有沒有火石?」
念奴嬌落下一臉黑線,爆無語啊!
他卻只覺得樂在其中,噗哧一笑,「好了不逗你了,不就是燒個屍體嘛,不用那麼複雜!」
突然,他閃身來到念奴嬌身邊。
好快的身手!夜子洛暗忖。
只見他揮一揮雪白的衣袖,灰色的粉末灑在念玉墨的屍體上,不一會兒,這屍體漸漸透明了,乾柴上,沒有點燃,卻見灰色的骨灰。
千暮雪果然不一樣!
早知道就不白費那麼多力氣了……
她感激的望了眼千暮雪,他卻得意地湊上前,姿勢曖昧的攬過念奴嬌的腰,「小嬌兒,單純這樣致謝可不夠!」
「那你還要什麼?」
「嗯……」千暮雪含著青蔥玉指,「以身相許吧?」
「不准——!」
「不准——!」
兩個狠厲的聲音同時響起,夜子洛與宮對視一眼,帶著仇視,目光又落到念奴嬌與千暮雪身上。
寒冷,從四面八方卷席而來。
念奴嬌無語,他們那麼著急做什麼?又不是他們以身相許!
千暮雪卻不滿的撅撅嘴,捏捏念奴嬌的鼻尖,「小嬌兒,你真是好樣的,還給我找那麼多對手啊!」
習慣了他曖昧的動作,念奴嬌只是一動不動的承受著,這是她的最大限度了。
不過……對手是什麼意思啊?
「千暮雪,你少管人家的閒事!」
開口的,是宮。語氣極其囂張霸道,他一臉狠厲,好像自己的珍物受到了褻瀆。
是的,珍物,他的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