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她也足足哭了半個小時。
聽見兩雙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篤篤作響，她知道有人來了，才停止哭泣。
門開了——
老媽媽雙手叉腰，憤恨至極。身邊站著一個打扮風騷的女人，搖擺著臀部走來。居高臨下看著她。
雙眼毫不收斂得意和張揚，更加不屑的看著她。
她握住雙拳，卻只能強迫高傲的自己忍住。
「小丫頭，你居然敢得罪我的客人？」話音一落，狠狠的一巴掌甩下去。
啪的一聲很想，想像得出老媽媽的狠戾。
「你的客人？你去伺候啊！怎麼？你太老了，不行了？」她挺直背脊挑釁著，似乎不知道什麼叫做隱忍。
她這樣的性格，在這裡少不了挨打。
「你說什麼呢？」好像被人踩到了痛楚，老媽媽氣憤不已。老而皺的面部皮膚抽搐，狠狠一腳把她踢下床。
摔倒地板上的她，疼痛不已。她死死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吃痛得叫出聲音。
「死丫頭！」她意猶未盡，正想上前再狠狠蹂躪一番，身旁的女子卻突然拉住她。
嬌嗲十足的聲音，帶著狡黠，「媽媽，我有一個好主意！」銳利的眼神一掃趴在地上狼狽的衣晴玫。
「哦？」老媽媽挑眉，「什麼主意？」
她得意勾一勾紅唇，俯耳在老媽媽身邊，只見她越聽越開心，隨後笑得合不攏嘴，伸出大拇指讚歎道，「你這小丫頭，真是精明！討人喜歡……哈哈！」
「那是，不然我怎麼生意最好呢？」女人笑得淫-蕩，老媽媽笑得狡詐。
這樣狼狽為奸的表情，讓衣晴玫的心一緊，她們要幹嘛？
警戒心一襲而上，她嚥了嚥口水，充滿戒備的眼神緊緊盯著她們。
「玫玫，來，起來！」她的稱呼很親暱，這樣的眼神好像看著鈔票一樣。
她眉心緊擰，老媽媽的手剛伸出來，就被她打回去，「別碰我！」
髒，她們都很髒！
老媽媽面露怒色，但是好像想到什麼，轉而又微笑，「玫玫，是我們不對，你還這麼小呢。好了，別害怕，等等我們送你回家，好嗎？」
她的雙眼淚光閃爍，墨綠色的雙眸，妖嬈的霧氣之外，一層朦朧的水汽襯得更加嫵媚，「真的？」
「騙你幹什麼？」她的目光真誠，衣晴玫警戒的心才漸漸放下，「那你讓我回家？」
「好啊，你先洗個澡，你身上很臭，再吃個飯，就送你回去好嗎？」她循循善誘著，像足了一個慈愛的長者。
衣晴玫緊緊的盯著她，好像想從中看出什麼，儘管警戒十足，但畢竟涉世不深，對她的話半信半疑，還是頷首，「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