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說,能不去找習夫人嗎?」
「你先說。」念奴嬌扶著青鎖坐到石椅上,青鎖依舊咬著下唇,似是難以啟齒。
「傻丫頭,別咬了。」念奴嬌撫平了她的下唇,都流血了怎麼還咬著下唇呢。「沒事,你說什麼我都能接受。」
青鎖還是擔憂的看了眼念奴嬌。
「嗯?」念奴嬌淺笑看著青鎖。這舒心的笑…
「公主,奴婢到了廚房,就聽見芸兒跟別的僕人說公主夜會情郎,情郎還是當今三皇子,還說現在街市上人人都傳言公主是蕩婦!」青鎖有些心疼的看了眼念奴嬌。
「沒事,繼續說。」
「青鎖就生氣,說我家公主不是。芸兒…芸兒就說奴婢是賤婢,就拿起一根籐竹打罵我。芸兒的身材比我高大那麼多,又比我有力氣,我不能反抗,就被打成這樣了…」說著,青鎖輕蹙一下眉。
疼,肯定很疼。
剛才是擔心公主才沒有去想傷口的,但是現在說出來了,公主依舊一臉淡然,她也放心了,才想起她還被打成重傷呢…
真是個傻丫頭!
把念奴嬌看得比自己都重要!
「來,先敷藥。」念奴嬌一臉淡然,似是剛才只是在聽一個別人的故事,牽起青鎖往房裡上藥。
「公主…」青鎖站住腳:「我自己來吧。」
「傻丫頭,你兩隻手都受傷了!你我是姐妹,不是主僕!」念奴嬌拿出一瓶金創藥,輕輕為青鎖上藥,小心翼翼的,好像害怕碰得她的傷口越來越疼。
「嘶…」儘管青鎖努力忍住,但有幾道下手更重的裡面積著血的淤青,青鎖還是忍不住叫痛。
「乖,忍一下就好。」念奴嬌安慰的說著,上藥的力道更輕,更柔,更小心翼翼了。
「公主,能別去找習夫人嗎?」就公主現在的名聲,王爺又對她不管不顧,習夫人還身懷有孕,這地位於公主肯定是不利的。更何況,她擔心公主被人侮辱。她被人侮辱,算不上什麼的,公主才重要!
念奴嬌淺笑:「傻丫頭,別擔心了!」
「公主,青鎖相信公主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公主可以不用去在意的…」青鎖一臉擔心,這樣的名聲無論落到誰的身上都會難受的啊!試問天下哪個女子忍得了這些?更何況,她聽芸兒說驚動了皇上呢。
「我不在意啊。」念奴嬌一臉淡然的說著,雙眸依舊專心致志的在她的手上,輕輕的為她上藥。
「公主…」青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公主真能全不在意嗎?」
「在意了又怎樣,別人都這樣說了。如青鎖所說,我不是這樣的人,不是嗎?何況,我想要讓她相信我的,就只有青鎖一人,青鎖不用我解釋就這麼相信我了,我還有什麼好在意的?」念奴嬌墨綠色的雙眸依舊帶著妖嬈的霧氣。
就像一個謎。
一個誘人去探索的謎。
「原來王妃是如此心胸豁達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