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說實話師父的病癒來愈嚴重了……」
淚痕還沒說完,玉仙拍案而起:「三哥你不是說師父無大礙嗎?怎麼回事?」說著就要向內殿走,卻被淚痕一把拉了回來。
「三哥我要去看師父,不要拉我……」玉仙被他按在椅子上,心中十分不解,又道:「為什麼不要我去,師父又不是你一個人的?」
淚痕淡然一笑, 看了玉仙一眼,負手而立:「四妹,師父今非昔比了,他必須要有人照顧,這個人非我不可。師父既然來到這裡,就再也不會回去了,我的目地達到了,丹雲母和丹霞母我會很快放人……」想到因為相思憂鬱成疾的人兒,淚痕心中就十分內疚,他再也不想離開他,他要照顧他,這個世界上也只有自己能過照顧好他,沒有第二個人……
「三哥,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丹雲母不僅是我們的大嫂,而且還是我們的師姐,放人是必然的,你不能用她們和師父相提並論吧?師父我要帶走,你讓還是不讓?」玉仙聽了他的話,頓時火冒三丈,她越來越不認識那個疼愛自己的孿生哥哥了,他的決定令她不能接受。
原本冰冷的宮闕,瞬間泛著濃濃的火藥味,好似隨時都可能爆發似得,淚痕是沉睡的火山,隨時都有爆發的危險,而玉仙就像草原上的星星之火,也有燎原的可能。
大殿上女子握拳而立,一臉怒氣使白粉的小臉漲的通紅,而對面的男子卻顯得十分冷靜,還保持原有的姿勢,臉上的神情很坦然,根本不畏懼女子的話。
「四妹,你回去告訴月嬋,讓她到羽靈山去找封印,丹雲母和丹霞母就在南海,師父的事你就不要擔心了,為兄不送了……」片刻淚痕打破沉寂的場面,轉身沖女子微微一笑,薄唇微啟,從她身邊擦肩而過進了內殿。此刻誰也無法阻攔他的決定,在他的心裡,淚傷的一根頭髮一根手指,看的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
空曠的大殿中就剩下玉仙一個人,她聽到淚痕的話先是一愣,三哥從來都沒有對自己這樣過,為什麼他變了,變得連都不認識了,不,我不會讓你胡來的。想著玉仙不顧一切衝進了內殿,踏進內殿的一刻她愣住了,床上的白衣男子的身上,一片血跡,面色蒼白無一絲血色。
「師父,師父到底怎麼回事啊?」玉仙健步如飛的撲到床邊,望著床上的人,眼中出了擔憂還要一絲莫名其妙,師父的身體雖然不好,為何會這額麼嚴重?
「四妹,你又不是不知道師父的心思,師父他思欲成疾,治療不是一天半天的事,他最需要的人是我。」淚痕輕輕的坐在床邊,溫柔的給淚傷褪下被血染了的外衣,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恰到好處,唯恐驚醒夢中人。
他的動作讓一旁的玉仙都有些詫異,沒想到三哥竟是這般體貼的男子,可是師父他是否願意留下來呢?玉仙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進還是應該退,可是她知道師父的病也只有三哥能夠撫平,其他人即便是師祖在世也無能為力。
她站了好久,眼前的一幕一幕讓她感動不已,自己見過的一對對仙侶多的很,自己手下的弟子也有許多成家立業的,可是像眼前這樣的感人畫面,她還是頭一次得見,她被他打敗了,認輸啦。
也許三哥是對的,對於師父來說,其他人都是多餘的,只有三哥才上得了他的心,才能引起他的注意。從拜師那天起,師父對我們就只有平淡的微笑,只有面對三哥的時候,他的笑才會燦爛迷人。
想著玉仙就失魂落魄的離開了,也許這個地方只屬於他們兩個人,望著玉仙離開的背影,淚痕的心沉了下來,四妹謝謝你,三哥會好好照顧師父的。
正在淚痕望著床上的人發呆的時候,淚傷醒了,他們兄妹的對話他都聽到了。他不知道自己留下來對不對,曾經給了他絕望,將他趕下山,現在若是死灰復燃從前的一切全都白費了。
自己身敗名裂也就罷了,搭上自己最疼愛的徒弟,他根本無法接受,可是看到眼前的人,自己的心中就有萬分的不捨,每次看到山上的紅豆,就會想起曾經的往事,痕兒啊!你知不知道為師的苦楚呢?
「傷你醒了?感覺怎麼樣了?」看到床上的人醒了,淚痕的臉上立即浮上笑容,剛才的愁雲立即消失殆盡,溫柔的問切。他不想讓淚傷知道與他無關的一切,只想讓他看到自己快樂開心的一面。
「痕兒,我沒事你不要擔心!」淚傷知道自己的病因,就是因為相思之苦憂鬱成疾,現在相見的人已經見到了,自己心中的鬱結之血也吐出來了,病自然會好了一大半。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想到這裡他十分的擔憂,畢竟他現在的地位不同,與自己這樣下去,自然會惹人話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