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狐……」
被玉仙師叔這麼溫柔的一叫,花狐的眼淚更加截止不住了:「玉仙師叔都怪我不好,月嬋才會被他們擄去,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傻孩子,不能全怪你,你從小就跟這師父長大嗎?你又沒有想過你的母親?……」玉仙還沒有說完,花狐的性情大變,柔弱的眼神瞬間暴戾起來。
「師叔,我是沒人要的孤兒,師父的家就是花狐的家。」花狐惡狠狠的頰上的淚水抹去,換了一盆清水就端進內殿,放在床邊備用。
床上的人兒還是沒有醒,奇怪她卻沒有發燒,受了那麼多外傷居然沒有發燒?花狐很慶幸的在床邊守著她,心裡暗自的念著想著:月嬋你要堅強,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就像當初我喜歡大師兄一樣,是你敲醒了我,慧儀師兄才是屬於我的,你也一樣,還有人愛著你念著你擔心你,你一定要堅持知道嗎?
玉仙從外殿走了進來,她的眼中充滿了無奈,眼前的女子就是姐姐的小女兒,她這麼憤恨這麼激動,要怎麼和她解釋呢?三哥啊三哥,這就是你給我擺設的難題。
正在這時,外殿的一陣騷動一起,內殿二人的注意,一個接一個的走了出去。
「弟子參見師叔!」……「弟子參見師叔祖……!」
「不必多禮,師兄你還是這麼瀟灑啊!」南海神尼看見坐在椅子上抿著茶盞的天尊祖師,輕笑一聲拿他打趣。
「師妹啊!一會咱們在好好聊,先去看病人吧!」
天尊祖師的話一出口,身邊的人都訝異的看著他,難得他還會這番正經做事,南海神尼微微一笑踏進內殿。
看見床上女子的那一刻,她愣住了:「月嬋?怎麼會傷成這個樣子啊?」南海神尼放下手中的拂塵,單手托著玉淨瓶,抽出竹林裡仙竹的枝條,從瓶子裡沾水想月嬋身上撒去。
水滴滴到的地方,張著嘴的傷口合併上了,聖水一滴一滴的澆灌,傷口蜈蚣色的粉色疤痕慢慢退了顏色,肌膚甚至比從前還要白嫩。
旁邊的人都睜大了眼睛看著傷口快速癒合,憂鬱的眼神瞬間被喜色蒙得嚴嚴實實,臉上都放開了笑顏,紫陽真人微笑著捋了捋斑白的鬍鬚。
半個時辰過去了,月嬋身上的傷口全都癒合了,眾人靜靜的在一旁看著眼前如剛出浴的女子,不禁讚歎這世間活生生的尤物。
「啊!師叔祖月嬋的手動了,快看啊!」
花狐一眨不眨的盯著床榻上的女子,恨不得她馬上就醒過來,給她賠不是,正在花狐歎氣的一刻,月嬋的手指微微的蜷縮了一下,花狐立即興奮的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