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跑車撞王爺 為卿癡狂 本王絕不照顧這個小麻煩,倒不如讓他隨你去了。
    看著馬背上的男子狼狽的摔下馬背,劉則迅速躍上馬背,雙腿用力一夾,駿馬吃痛『灰灰灰灰』的叫著按照劉則的指示向城門方向衝去。

    身後剛才摔下馬的男子此時才回過神來,又急又氣的跟在馬後面拚命的追趕著:「喂,喂,你找死啊。喂,那是我的馬!你搶劫啊?你個挨千刀的,喂……」

    馬背上:「龍兒,你醒醒。龍兒,你別睡。」劉則手緊緊地攬著她,心中驚恐至極,大聲的吵鬧著龍綻,這個時候如果龍綻睡著了會有生命危險的,所以他決不能讓她睡覺。「你想想,你還有什麼事情是你沒完成的心願?龍兒。」

    這句話果然好使,龍綻努力睜開了無神的眼睛,緩緩的轉動著:「我,幫我找到子君,好好善待丫丫和仔仔。」

    看到他為自己著急,龍綻居然有小小的幸福感,艱難的擠出一絲笑容。

    「什麼我要照顧好,那明明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要自己來完成它。龍兒你聽到了嗎?……」

    剛才她聽到小書生讓他送自己去藥王谷,雖然她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但是就是猜她也能猜到那絕對是一個可以救她的地方。可是縱使是在高科技的現代,如果割傷了脖頸上的大動脈失血過多都會有生命危險,何況是在這個落後的古代,對於自己,她不抱任何幻想,可是一想到還未出世,見到這個世界明媚陽光的孩子……龍綻眼神裡充滿了心疼、艱難的對劉則說道:「劉則,你認真聽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請你一定要認真聽著。」

    劉則邊駕馬快速奔跑邊回答:「不,你現在說什麼我都不聽,你全部留在肚子裡,我要等你完全康復了再聽你跟我說,到那時我什麼都應允你。」

    「不……劉則,你若是在不聽……也許我真的再也沒有時間對你說了……別……別讓我有遺憾……好嗎……」龍綻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對於自己目前的現狀,她很有自知之名。

    劉則眼中已經有了隱忍的淚意:「龍兒,我會等你好起來,我等著你,好麼。」

    看來自己真的快不行了,若不然,劉則為什麼會流淚,每個人面對將死之人都會其言也善吧!

    龍綻不再理會他的話語:「劉則,還記得去年的出行麼?幽幽嶺的月色下!」龍綻提醒著劉則想起那段往事:「我腹中,便是你的骨肉,若是我……沒有希望了,請你讓醫生用刀子剖出我腹中的嬰孩,讓他帶我活在這個世界上。請你——念在我的情分上善待他(她),善待我唯一的孩子,我不為他(她)求一生的榮華富貴,只請你保他(她)一生平安長大,給他(她)一份平淡的生活,我便對你感激不盡了!」說完這些話,龍綻彷彿費勁了所有的力氣。

    劉則心酸的將頭扭向一邊,原來,那是他的孩子,他和龍兒的孩子!劉則說不出心中的激動。

    沒想到,只是剎那,劉則回過頭,突然冷酷的撤出一個笑容:「若是你依然健在,或許本王會留他一條性命,並且看在你的面子上照顧你所提到的所有人一生一世,若是你不在了,你憑什麼覺得本王會幫你照顧這個小麻煩,不如就讓他隨你去了倒還乾淨。」

    劉則的話一說出口,龍綻整個心都涼透了,他的語氣彷彿不是在說自己的孩子,倒像是在說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生下的私生子般的那麼咬牙切齒,龍綻從心裡打起了哆嗦。

    龍綻徹底被激怒了:「劉則……你是畜生……你不是人。」

    對於龍綻的辱罵,劉則沒有還口,更沒有打斷,只要她還有力氣罵自己,只要她不選擇睡去就好。

    一路上劉則駕著馬急急的狂奔,一路上龍綻用盡渾身的力氣狂罵。凡是有人的地方,大家都驚異的看著這一對怪異的組合。而劉則寧願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對他的憤怒上,只要她別沉沉的睡去。

    ……龍綻最終還是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劉則胯下的馬卻越跑越快,昭示著主人心急火燎的內心。

    終於到了藥王谷,可是藥王谷周圍已經被醫聖布下了八卦陣,而且他的八卦陣又跟平日裡見過的八卦陣有所不同,那是他自己研習修改而成的獨門八卦陣。

    劉則立馬八卦陣前,焦急的高聲呼喚著醫聖前來救人,艷陽下,終於,一個一身綠衣俊逸的童子走出了森林,站定在劉則面前,一臉不近人情的冷傲:「我師父問是哪個這麼刮噪?」

    劉則受制於人不得不低下高貴的頭「有勞童子通報一聲,就說簇央城中劉則前來求見。」

    那個綠衣童子傲慢的抬著下巴:「不見,我師父今個沒空,請回吧。」

    劉則臉都快綠了:「我的女眷若是再不急救也許就……煩請童子通報一聲。」說著將腰間的一塊別緻的羊脂玉珮摘了下來塞進綠衣童子手中。

    綠衣童子顛了顛手中的玉珮,簡單的兩個字:「等會。」轉眼又消失在了樹林中。

    「龍兒,你醒醒,龍兒,你馬上就有救了,龍兒你聽到了麼?」他內心是多了的震動,原來龍兒懷的是自己的孩子,他不能讓孩子一出生就沒有娘,他一定要救活她。

    綠衣童子又轉了出來,依然那副不馴的神情,甚至連看都沒看劉則一眼:「我師父說不見。」

    劉則本就心急火燎,此時又聽他再一次拒絕了自己,不禁怒從心起,雙眼通紅,騰出一隻手嗖的一下鎖住了綠衣童子的喉管,猙獰的咬著牙道:「見是不見?嗯?」

    綠衣童子吃痛,又喘不得氣,眼睛迅速睜得又圓又大,話說這些來求醫的人向來都跟孫子似的,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野蠻的人。可是,好像一切都晚了,只要再過一會自己的小命就煙消雲散了。

    綠衣童子掙扎了幾下,乾脆連掙扎都懶得掙扎了,雙眼翻白靜靜地等這師傅前來救他。

    突然林中傳來一聲洪亮而蒼老的聲音:「誰在為難我徒兒?」

    轉眼,聲音的主人已經來到了劉則面前。

    劉則猜測此人便是醫聖,鬆開了手中的綠衣童子,稍有猶豫,雙膝一軟:「想我劉則此生從未跪過除了天地父母以外的人,今日,劉則跪拜醫聖,懇請醫聖救救我的龍兒。」

    醫聖看上去不過三十幾歲,一身衣裳邋遢卻乾淨,臉色紅潤,眸光炯炯:「嘿嘿,稀奇、稀奇、真稀奇,天烈國令人聞風喪膽的冷面王爺居然為了一個平平女子而下跪?……」醫聖傳來不解的嘖嘖聲。

    「醫聖,求你一定要救救她,求你了。」劉則眼角溢出淚痕,心中惶恐著,不,他不能失去她。

    「我醫聖此生不為官家看病,不為商賈看病,不為不學無術之人看病,不為……」劉則只見他的嘴皮一直動,講著他那些不成文的規矩。

    可是,不管他不救什麼,劉則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救龍兒——他這輩子認定的女人。

    「若是醫聖願意為我救活龍兒,劉則甘願此生永遠呆在谷中與醫聖一起研習藥理,決不入世。求你救救她。」

    陽光下,那根鳳尾銀針發出耀眼的光芒,刺痛了醫聖的眼睛。

    醫聖怔了怔,終於歎了口氣,「此女子渾身上下已經成了透明色,若是估計不錯的話,恐怕已經沒救了。」

    「不,醫聖,求你一定要救救她,一定要救救她。」劉則抓心撓肝的感覺自己要瘋了,他決不能失去龍綻「求你了,求求你……」

    醫聖貌似沉思「除非,用人血來換她的命!只是恐怕胎兒保不住了。」

    劉則一聽醫聖說除非,便猜到他一定有辦法,於是緊追著問道:「除非什麼?怎麼用人血?」胎兒沒了,他們以後還可以再要,但是龍兒沒了他們便永遠沒有以後了。

    醫聖搖搖頭,「這也不一定可取,還要看你的血是否和她的血相配,若是相配方可以救她。否則,一大一小都活不成嘍!」醫聖雖然答應救龍綻,可是依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一行人匆匆進了藥王谷。

    醫聖簡單的先幫龍綻處理了傷口,搭過脈,不解的自言自語:「真是奇怪,此女子身上的血已經基本流光了,可是脈象居然如此平和?就像正常人一樣!真是奇怪。她可是有過奇遇?或者吃過什麼珍奇異果?」

    劉則苦思,突然靈光一現:「她曾經吃過蛇膽果。」這可是當時他看著她得的果子,難道是這個果子起的作用?

    話說龍綻還不止吃了這一顆奇異的果子,就在劉則大婚那天,她還吃了一顆赤霞珠呢。

    只見醫聖眼中現出驚羨,沒想到這小女子居然有這麼好的福氣,多少人傾一生之力都不見得看得見這種奇異的修習滋補聖品:「難怪,難怪,……不過即使她吃過這種果子,可是血是人體的根本,若是你的血液不能被他所用,我依然回天乏術……我們還是先看一下你的血液吧。」醫聖沒把剩下的話說完,就算是他的血液能夠被她所用,也許那個小小的胎兒經過今天的折騰也會遇到不測,總之,先檢查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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