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對了,想要追求沫沫,請排隊,你算第幾我不好說,總之,要排在我後面。」楚少熠挑釁的邪笑,手臂將冷以沫摟得更緊。
「是麼?」夏澈仍然盯著冷以沫,墨黑的眼眸閃爍著懾人的寒光,如同致命的刀鋒,幾乎能夠將人割傷。
「是與不是,重要麼?」冷以沫迎視著他的目光,冰冷的說,「尊貴的澈少,什麼時候需要在別人心中排位置?向來,你都是高傲的俯視著世間的一切,只有別人卑微的向你乞求,不是麼?」
夏澈沒有回答,只是幽冷的盯著冷以沫,兩人就這麼對視著,將彼此的樣子映在自己眸心,隨著心底複雜的情緒沉淪,墜入深淵。
氣氛十分僵硬,空氣乍冷,如同突然釋去了所有的溫度。
最終,還是冷以沫先打破這個氣氛,她撇開眼,淡漠而疏離的對夏澈說:「我還有事,不奉陪了,再見!」
說完,她又對楚少熠說,「我們走吧。」
「好。」楚少熠仍然曖昧的摟著冷以沫,兩人默契的轉身,並肩離去。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夏澈墨黑的眼眸燃起熾烈的火焰,帶著連靈魂都可以燃燒的溫度,雙拳握得咯吱作響,眼中的殺氣凜然而現,尾指上的黑鑽尾戒散發出懾人的寒意。
冷以沫能夠感覺身後如鋒芒在刺,夏澈那兩道懾人的目光,如同尖銳的冰刀刺在她後背,令她疼痛不已。
她反覆在心裡提醒自己,要堅持,堅持離開,只有現在跟他保持距離,才能完成計劃。
一直觀察著夏澈和何慕凡,眼中逝過一縷陰險的冷光,轉瞬,他憤慨的對旁邊的隨從說:「楚少熠這個混蛋,算什麼東西?居然敢占沫沫的便宜,將她強留在楚家堡不說,還趁她昏迷親自給她換衣服,包紮傷口,真是過份。」
「是啊,冷小姐怎麼會喜歡楚二少?他可是出了名的風流,換女人如換衣服。」隨從立即回應。
「不行,我一定要將沫沫帶走。」何慕凡握著拳頭,快步追上楚少熠和冷以沫。
「冷以沫,三秒鐘,如果你還不回頭,就永遠別再回來。」
夏澈突然厲吼,他墨黑的眼眸因為極度的憤怒變得赤紅,緊握的拳微微顫抖,猛的揮向旁邊的牆壁,「砰」的一聲劇響,一塊碎石飛濺,那牆壁竟被生生打缺了一大塊。
走在不遠處的眾人不禁頓住腳步,回頭看來,何慕凡的唇邊微微勾起陰險的淺笑,而楚少熠卻是感到詫異,他沒有料到,夏澈對冷以沫的在乎到達了如此的地步。
冷以沫站在原地,緊咬著下唇,眼淚不爭氣的滑下,心裡在極力掙扎,她能想像,此時此刻,夏澈幾乎快要發瘋的心情,他因為高貴的自尊,忍住想要搶回她的衝動,他希望她自己回頭。
可是,她不可回頭。
猶豫了幾秒,冷以沫終於還是抬起腳步,繼續前行,只是這一次,她的腳步更加重如千斤,每一步,都像走在冰刀之上。
看著她離開的腳步,夏澈亦沒有再作一秒的停留,絕然轉身離去,他發誓,永遠都不會再給這個女人機會,永遠……
儘管他知道何慕凡是在故意挑撥他,可他也知道,那些話是事實,面對楚少熠的糾纏,冷以沫竟然毫不拒絕,無論出於什麼原因,她依附在其它男人懷裡的事實,都無法讓他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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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又下起了雨,春天,真是個多雨的季節。
一整天,冷以沫都窩在房間裡,抱膝蜷縮的坐在牆角,沉浸在陰鬱的悲傷之中,手背上仍然插著針管,她的傷勢未好,這幾天,一直都得打消炎針,看著透明的液體一滴一滴滲入自己血脈,如同悲傷。
有時候,她真的覺得生存毫無意義,除了仇恨和責任,她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活下去的理由。
她甚至產生過一種想法,將所有問題解決之後,她要帶著蕭冷離開這個紛亂的世界,找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哪怕是窮鄉僻壤也好,只要能安靜的,沒有任何雜念的生活,就很好。
「沫沫……」熟悉的聲音傳來,冷以沫打了個寒顫。
最近,她很怕聽見何慕凡的聲音,每次聽見,她的心都會顫抖不已,以前,她看著何慕凡會覺得很親切,現在,何慕凡就像一個削開聖人外衣的魔鬼,赤/裸裸的暴露在她眼前的,是猙獰可怕的醜陋面目。
可是,她仍然要面對,要笑著面對。
「哥。」冷以沫抬起蒼白的臉,努力擠出一抹淺淺的笑,憂鬱的看著何慕凡。
「別想太多,愛情這種事,順其自然就好。無論怎樣,哥都會支持你的選擇!」
何慕凡溫熱的大掌自然的穿插入冷以沫耳側的髮絲,溫柔的捧著她的臉,憐愛的看著她,關切的說,「跟哥說說,你為什麼會選擇楚少熠,而不是夏澈?你消失那些天,是在哪裡?」
冷以沫微微的笑了,他終於把目的說出來了,他想套她的話,想知道關於夏澈的秘密。
「在綠野山莊。」冷以沫誠實的回答,「那些天,夏澈將我囚禁在那裡,不讓我出來,我覺得他太霸道太強勢,他的佔有慾太可怕了,我無法忍受,所以,我逃了出來。」
「後來呢?」何慕凡繼續追問。
「後來,我接到夏辰的電話,他讓我去瑪瑙山救夏諾,於是我去了,從楚少煌手中救出夏諾,卻不料在返回的時候遇到了楚少熠,為了保護夏諾,我和楚少熠打了起來,再後來,無意中槍……」
冷以沫幾乎將整個過程真實的告訴了何慕凡,唯獨隱瞞了關於夏澤的部分,夏澤的出現是秘密的,除了夏家幾兄弟和她之外,沒有人知道,一旦交涉出夏澤的出現,何慕凡就會更加提高警惕。
而那個過程,其實冷以沫不說,何慕凡也知道,他只是在試探她,看看她有沒有變。
「原來是這樣,你現在好好養傷,其它的不要多想了。」何慕凡的目光一如從前般柔和,他已經確定,沫沫還是以前那個沫沫,沒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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