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禁衛正欲引刀自盡,卻被楚逸凡一把打落:「你下去吧,韓踏雪逃不出朕的手掌心。」說罷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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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逸辰與韓踏雪到達長白山,已經是數日以後的事情了,江南此時已經漸次進入春天,長白山還是寒冷依舊,北風呼嘯著灌入領口,凍的人直打哆嗦。
「冷嗎?」楚逸辰將韓踏雪護進自己懷裡。
韓踏雪臉色慘白,說話的語氣虛弱無比:「沒事,繼續往前走吧。」她輕聲喘息著,呵氣成霜。
「踏雪你放心,我一定找到金盞之王救你,等你的餘毒都清了,我就帶你到山上到處逛逛。」楚逸辰說出此話,就連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自己。
金盞之王,在三王府的後山,可是京城,他們再也回不去了,上次他去墓地看過,那裡已經沒有了金盞之王的影子。
就好像有人始終在操控著這件事,讓韓踏雪縱使逃跑了也必須乖乖的回去,他眉頭緊擰,不願意相信金盞之王是被楚逸凡取走了,可是卻不得不相信。
這世界上,還有誰不希望韓踏雪從京城離開呢,除了楚逸凡,沒有人會在這件事情上下如此大的功夫。
「金盞之王,那是什麼?」韓踏雪疑惑的看著楚逸辰,雖然這幾天她真的很虛弱,可是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也不相信,自己體內的毒會擴散的如此之快。
「還記得上次帶你去王府後山嗎?」楚逸辰輕聲的詢問。
「嗯,記得。」韓踏雪點頭示意自己還記得。
「那個時候你還說後山開滿了金盞花,說跟長白山和上陵的金盞一樣美麗,卻多了幾分妖冶之氣,還記得嗎?」
楚逸辰再次發問。
「還記得我是怎麼回答你的嗎?」他定定的看著她。
韓踏雪想去想,可是腦子卻劇烈的疼,她皺著眉,輕輕的搖了搖頭:「不記得了。」她眼神裡,有著某種自憐的情愫,畢竟,她是驕傲的女子,不容許別人看到自己這般樣子。
「我說那金盞早晚有一天會對你有用……」楚逸辰將手放在韓踏雪肩上,認真的看著她。
「是哦,你是說過,我似乎有點想起來了。」韓踏雪說著倒進了楚逸辰懷裡。
楚逸辰將唇附在她耳邊,他想告訴她這一切都是楚逸凡做的,可是他不忍心如此待楚逸凡,跟不忍心如此傷害韓踏雪。
「嗯,我是說過。」楚逸辰將韓踏雪緊緊的抱在懷裡,感覺她的體溫一點一點流失。
凡中火焰掌者,全身冰寒,而上次綺夢對她用的毒也在同一時間發作,出了金盞之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藥能救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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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白山風景依舊,雖然已經十幾年沒有在長白山長住了,中間只是偶爾祭拜祖宗的時候才會回來,卻還是那麼喜歡這裡。
除了童年那段悲慘的記憶,韓踏雪在長白山的一切都是完美的,完美的讓人想永遠待在這裡再也不離開。
大雪覆蓋整個長白山的時候,楚逸辰就帶韓踏雪出來堆雪人,看著那些雪人奇奇怪怪的樣子,韓踏雪靠在遠處的針松上,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你笑什麼?」楚逸辰不開心的看著韓踏雪,他知道,她分明就是在嘲笑他。
「楚三爺,這長白山真的是你的封地嗎?」韓踏雪歪著腦袋問他。
「當然是本王的封地,不然是誰的?」楚逸辰拽拽的走向韓踏雪,伸出手 將她攬進自己懷裡。
「可是你雪人堆的好醜,臉江南那些王爺堆的都不及!」韓踏雪繼續笑著,捂著嘴看著楚逸辰。
「是嗎?你真不厚道,我明明堆的是你,你卻說丑,哎,沒辦法,你看這裡的雪人,都跟你一模一樣。」楚逸辰抱著韓踏雪從一個又一個的雪人旁邊走過。
韓踏雪在他背上打了幾下:「壞死了你。」
「我也覺得這些雪人很醜,嗯,醜死了。」楚逸辰抱著韓踏雪在雪地上坐下,故意逗她。
「什麼啊,明明很好看好不好,好看的不得了,簡直太美了。」韓踏雪從他懷裡跳了出來,在那些雪人旁邊轉悠來轉悠去。
「是啊,很美,美死了,不過沒有我的踏雪美。」楚逸辰從身後抱住了韓踏雪,將她緊緊的摟在自己懷裡,聞著她發間的香氣。
韓踏雪倚在他懷裡不再說話,呼吸平穩,面容安靜。
半晌,楚逸辰見韓踏雪沒說話,便轉到她身前,雙手捧起她的臉,這才發現她唇角有深黑色的血液,雪地上也有幾滴。
「踏雪,你怎麼了,踏雪,踏雪,你醒醒。」楚逸辰使勁搖著她的身體,她卻絲毫沒有反應。
三王封地的府邸內,長白山境內的郎中被盡數請了進來,個個都沒有主意。
「治好她,或者告訴本王治好她的方法,否則列位就不必回家了。」楚逸辰眸光犀利的看著他們,看的郎中們渾身汗毛根根豎了起來。
「王爺,不是我等不想救王妃性命,實在是一藥難求啊。」為首的郎中上前躬身而拜。
「什麼藥,你說。」楚逸辰在坐在床沿,回頭看向為首的郎中。
「金盞之王。」那郎中抬頭,有些閃躲的看了楚逸辰兩眼。
楚逸辰半晌沒有開口,金盞之王,早已經是禁藥,從來沒有任何人敢在王室提這四個字,如今,這個郎中竟然提了出來,果真是不怕死了嗎?
「果真難求,幾位現在本王這府上歇下吧,等到找到解救王妃的方法了,本王自會放你們回去與家人團聚。」楚逸辰朝著劍一震揮了揮手,劍一震領著幾人下去。
他伸出手撫摸這韓踏雪的唇,帶著愛憐與不捨:「踏雪,為什麼不醒來,醒來吧。」
將臉埋在韓踏雪手心,楚逸辰不敢流眼淚,他怕這眼淚若是落了,韓踏雪就再也醒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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