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懷中的人不知是做了美夢還是感受到這個吻一般,咯咯的笑著。
「真是個撩人的小東西。」
收回心思,明玉寒不再看懷中的嬌人,晃眼間身形已到半空之中,立於雲上,身體的四周設下結界,以防墨昭然被風刃傷到。
「玉修——」冥夜突然的出現打破了明玉寒的思緒,「玉修呢?」
「你走後沒多久他便也跟著出去了,就我和玉寒兩人在。」瞧著冥夜的神色有些不對,墨惜緣小心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冥夜沉著臉,點頭,「是。」
心,在這一刻忽然的懸起來,看著冥夜,墨惜緣有些慌亂,「怎麼了?是不是沒有找到辦法?」
沒有表情的搖搖頭,這樣的冥夜更讓墨惜緣覺得心驚,沒有辦法,那便意味著明玉寒沒救了。
「找到合心之法了。」墨惜緣失望之際,冥夜淡淡的開口。
好似突然從地獄到了天堂一般,墨惜緣黯淡的鳳眸瞬間變得明亮,「需要怎麼做?快說。」
「小公主,你先聽我說完,別激動。」
「好。」
「合心之法需要心靈想通的兩人,若是一方不願,那必定失敗,就算是雙方都願意,也未必成功,當然,也有可能成功。」
「那還廢話什麼,快點動手,我吞下了玉寒的心,除了我,不會再有合適的人了。」
「你想清楚了?就算是成功了,你們以後的命運也都牽扯在一起了,一死俱死,你和玉寒再也不分你我。」
「沒什麼好想的,玉寒生,我生;玉寒死,我死……此情,上窮碧落下黃泉。」
「那玉寒呢?若是玉寒不願……」
冥夜的話尚未說完,便被墨惜緣打斷,霸道的口吻,卻是讓人感動的愛,「他若不願,那我便立刻死在他面前,別再想著用內丹來牽制我的三魂七魄。」
知道墨惜緣是什麼樣的人,冥夜也不敢再多說什麼,生怕墨惜緣一個激動就真的自裁了。
看著墨惜緣懷中的明玉寒,冥夜猶豫不決,「要知道,若是失敗了,你和玉寒都會死。」
「嗯。」毫不在意的低應著,幾乎是沒有思考,墨惜緣接著道,「那若是不嘗試呢?」
「玉寒會死。」
「那不就得了。」
「呃?」冥夜有些不明白墨惜緣的意思。
「你豬啊你,不管怎樣,只要是不成功,玉寒都得死,既然如此,又為何不去嘗試一下?」言畢,墨惜緣白了冥夜一眼,「唉,真不想鄙視你,鄙視你簡直就是浪費我眼神。」
「哈哈哈哈……」忽然的,冥夜開懷大笑,笑的墨惜緣毛骨悚然。
「你有病啊你。」
「小公主,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這麼做的,我就知道,哈哈。」
「拜託,冥太子殿下,別露出這種表情好不好?你這個樣子會讓我誤以為你是愛著我家玉寒的。我可告訴你,我家玉寒性取向正常,沒你那特殊的癖好。」
聽了侍衛報冥夜來了,明玉修撒下手中的事情,立刻奔著明玉寒的寢宮來了,剛到門口,便聽見那麼一句話。
雲裡霧裡的明玉修完全摸不著頭腦,滿頭霧水的看看墨惜緣又看看冥夜,最終發現沒有人願意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事。於是,秉承著不懂就問的良好美德,明玉修虛心請教道,「冥夜怎麼了?」看著冥夜憋紅的臉,明玉修更是疑惑不解,「冥夜,你有什麼特殊癖好?」
惡狠狠的瞪了墨惜緣一眼,冥夜沒有好奇的對著明玉修道,「你才有特殊癖好,你全家都有特殊癖好。」
無緣無故的被冥夜詛咒了一遭,明玉修心裡的怒火噌噌的往外冒,「好你個冥夜,本君不發威,你當本君是哈巴狗是不是?」
見兩人橫眉冷對,怒氣熾盛,墨惜緣欣賞好戲的在一旁觀賞著,她一直很好奇,冥夜和明玉修究竟誰的法術更高一點。
不過,見兩人真的要動手的時候,墨惜緣還是及時的制止了,「停!你們兩個大腦缺弦的傢伙,現在是動手的時候麼?你們要打是不是?好,你們打吧,你們要是能眼睜睜的看著玉寒灰飛煙滅你們就儘管打好了。」
被罪魁禍首這麼教訓了一番,兩個皆停下手,收起怒氣,不滿的瞪著墨惜緣。
要不是此刻只有墨惜緣是唯一一個有可能救明玉寒的人,若不是眼前的人是墨昭然的轉世,他們才不會這麼好脾氣。
「冥夜,我要怎麼做?」見兩人終於是安靜了下來,墨惜緣才開口。
「玉寒同意了?」看著墨惜緣懷中的明玉寒,不能說話,只有一雙眼睛表達著他的意思,冥夜是真的看不懂了。
「玉寒,你要是不同意我現在就死給你看,我說到做到,你信不信?」
「你這丫頭,從來說得出做得到的,我又豈敢去不相信?只是丫頭,若是失敗,你會與我一同灰飛煙滅。」
「那有什麼關係,至少你也有個伴了,不是麼?否則,讓你一個人上路,你該有多寂寥。」玉手撫過明玉寒的鬢毛,墨惜緣笑靨如花。
搞不懂墨惜緣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什麼,想來也是只有墨惜緣看懂了明玉寒的眼神,他們是心意相通的。
「玉寒同意了?」雖已知道結果,卻是不敢肯定,冥夜做著最後的確定。
「嗯。」
「好,既如此,那我們便開始。」揉著太陽穴,冥夜豁出去了,「玉修,準備一個太極八卦陣,陰陽五行,位置千萬不能錯,有一毫的差錯都不行。」
「放心,這是自然。」
「我需要做什麼?」
「現在不需要,等到玉修的陣擺好之後,你只需要進入到陰陣中,把玉寒放入陽陣中,你必須和玉寒在同一時間想這同一間事情,絕對不能有分毫的錯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好,我明白。玉寒,進入陣中之後,我們就從我們最初在竹林的相識慢慢回想好不好?你全部都記得麼?」
「從來沒有忘記,又怎會不記得。先前忘記你,是我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