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澗——」躊躇著,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斂容,低下頭,「對不起。」再多的言語此刻也只有這一句話,千言萬語,終究只是消融在一句對不起中。
「不是要去見鳳帝麼?怎麼這般模樣?開心點才是,不是麼?瞧瞧你,眉頭皺的,都快成老太婆了,真不好看。」無澗笑著撫上墨惜緣的眉頭,替她攆平眉梢,戲謔的言道,好像真是只是哥哥對妹妹的疼愛一般。
這一次,沒有躲開無澗的手,任由著他的手在自己的眉梢輕撫,每一下,都是訴不完、道不盡的情義。
「嗯。」對著無澗笑著,墨惜緣只有帶起偽裝的面具,這個時候,面具對他們來說無疑是最好的道具,「無澗待會見了母皇你別再叫鳳帝了好不好?你就叫她母皇,我相信母皇也是非常願意聽到你這麼叫她的。」
「好,只要是緣兒想的,我都會做到。」微笑著,眼眸中寫滿了寵溺,無澗只是看著前方,不敢看著墨惜緣,害怕再看她,哪怕只要一眼,他便會再度的淪陷。
兩個人並肩而行,陽光照在兩人的身上,拉長的身影,好似永遠也交叉不到一起去,注定的悲哀,誰也抹滅不掉,改變不了。
鈴兒照著墨惜緣的話前往昭璃宮請墨惜塵,剛踏進昭璃宮便被守衛攔在門外,氣的鈴兒嘟囔著嘴,卻是什麼都做不了。
墨惜塵一向都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就連墨惜緣都入不了她的眼,何況是她一個小小的宮女。如今,墨惜塵這宮裡,竟是一個守門的奴才都是這麼的勢力。
想到這裡,鈴兒越想越覺得憋屈,小聲的嘀咕著發洩自己的不滿,「哼,一群狗仗人勢的傢伙,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們都跪在姑奶奶面前求饒。」
鈴兒只當這群人是宮中的侍婢,卻不知道這些人全都是墨惜塵從浮香閣調派來的人,各個都是武功好手,也都是耳力非凡的,鈴兒這樣小聲的嘀咕怎麼能逃的過他們的耳朵。
「放肆,你是什麼東西,這裡還有你說話的地?」宮外之人,自然是不認識鈴兒的,只當鈴兒是宮裡的人,先前並未多加阻攔,如今聽的鈴兒的話,自然是不會再不做聲。
鈴兒先是一怔,不曉得她們是怎麼把自己的話聽了去的,此刻聽到她們開口吼著自己,也不示弱,「你才是什麼東西呢?我是陌璃宮惜緣公主的貼身侍女,奉惜緣公主之命來請大公主,你們卻是攔著我不讓我進去,也不通報,你們是什麼意思?若是兩位公主怪罪下來,你們擔當的起?」
宮裡的人,即使只是一個宮女,也知道硬碰硬沒有好處,以卵擊石無疑是自找死路,然而抬出主子,自然是比自己要有一分威信的,更何況她卻是是奉了墨惜緣之命前來的。
鈴兒沒有想到的是,昭璃宮的守衛竟是不買她的賬,反倒是覺得好笑的看著鈴兒,譏諷道,「我當是誰這麼張狂,原來是陌璃宮的宮女,就算是你主子親自來了,大公主若是不見,你又奈何得了?一個小小的婢女都敢來大公主的寢宮張狂,真欺負大公主手下無人是不是?」
鈴兒一時被堵的說不出話來,氣的直跺腳。真不知道是誰欺負誰!
昭璃宮的侍衛好笑的看著鈴兒。她們的主子現在正在辦事,誰敢去通報?誰去了,無疑是找死。更何況過了今天,這天下都要是惜塵公主的了,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惜緣公主,有何可懼?鳳帝不都是照樣被她們公主擺平了?兩個人不以為意的想著,似乎看見了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
墨惜塵的寢宮,一聲聲細碎的呻|吟,粗喘聲,即使是隔著門都聽的非常的清楚。
無茗潮紅著身子,蹲在墨惜塵的面前,墨惜緣手中的皮鞭上似乎已有了血漬,一根根銀針刺在無茗的背後,如蜂窩一般,讓人不忍心看下去。
「繼續——快——」說著,一皮鞭揮下,無茗的胸前又落下一道鞭痕。
在疼痛的刺激下,無茗不由自己的加快動作,墨惜塵享受般的半倚在床上,嘴角的笑意更甚。
一番雲雨,無茗已是無力的癱倒在地上,身上的傷疤,一道又一道,後|穴的血水順著大|腿滴下,一滴一滴的滴落到地面上,暈開一朵朵血紅的小花。
欲|望褪去,留下的只是疼痛,蜷縮在地上,無茗有氣無力的喘息著。
「來人,備水,本宮要沐浴。」鄙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無茗,踏過無茗的身體,墨惜塵只披著一件外衣出去。
出門,又停頓一下,看著無茗,不屑的對著身邊的宮女道,「替他準備件乾淨的衣服,把屋裡好好打掃一下,真髒。」
吃力的展開眼睛,無茗絕望的看著自己,一道道的傷痕,全都是拜墨惜塵所賜,而自己如今
躺在浴桶中,讓婢女服侍著自己,溫熱的水灑滿了花瓣,婢女舀起一瓢水,從墨惜塵的身上澆下。
閉著眼睛,享受著這一切,墨惜塵近乎忘我。
「墨惜緣那邊有什麼動靜?」
「暫時還沒有,方才惜緣公主的貼身侍女曾來過,已經被打發走了。」
「她來做什麼?怎麼打發走的?」
「說是惜緣公主讓她來請主子過去,是被月桂和月香氣走的。」
猛的張開眼睛,鳳眸中散發著狠意,臂膀一揮,將正在舀水的婢女甩至一旁,婢女跌在地上,捂著心口,吐出血來,「混賬!誰讓你們自作主張的?本宮什麼時候給你們的這個權利?一群廢物,留你們何用!來人,拖出去杖斃。」
跌在地上的侍女,顧不得身上的傷,連滾帶爬的爬到墨惜塵腳下,磕頭認錯,「主子饒命,奴婢知錯,主子饒命啊!」
「你不想死?」突然的墨惜塵低下頭,俯身輕問道。
好似怕墨惜塵不知道一般,婢女使勁的搖著頭,口中連忙道,「奴婢家上有老,下有小,奴婢不想死,望主子開嗯。」
「好,本宮就饒你不死。」
「多謝公主,多謝公主。」把頭磕在地上,已經磕出了血。至少一條小命保住了。
「拖下去,剁掉雙手雙腳,扒掉臉上的皮,送到她家裡,再送一百兩的銀票去。」墨惜塵不動聲色的說著,好像只是在下一個很平常的命令一樣。
聽到墨惜塵的話,婢女已是面如死灰的癱坐在地上,雙目無光,近乎渙散。
「本宮說過不殺你就不殺你,還給你的家裡送你銀票,你要怎麼感謝本宮的大恩大德?」說著,墨惜塵跨出浴桶,穿上衣紗,「擺架陌璃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