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心臟泛著詭異的紅色,撲通撲通的跳動著,隨著明玉寒跌倒在地,心臟慢慢的從他的手中漂浮起,懸浮在半空中,像是有了感應一般,漂浮到冥夜的面前停下。
猛然間感覺到一陣紅光炫目,冥夜抬起頭,只見心臟懸浮在他的眼前。
「玉寒,你做什麼?」顧不及管那心臟,冥夜蹲在明玉寒的身旁,扶起他的身子。
沒有血色的臉在日光下顯得更加的蒼白,身形在狼形與人形中不停的變化著。
運起體內的法力,冥夜毫不吝嗇的朝著明玉寒的體內輸送,卻被明玉寒緩緩的抬手制止了。
「冥夜,無需為我耗費法力,你知道的,再多的法力對我來說都是無用的。」粗喘著氣息,明玉寒說的有些費力,「冥夜,拜託你了,替我送到。」
「玉寒,你這是要做什麼?如果小公主在意你,你這麼做是要她難過傷心麼?如果她不在意你,你這麼做又有什麼用?只是白白的賠上了自己的性命。」
「呵呵,我不是要她愧疚,也不是要她在意,我只是在履行我們之間的承諾罷了。」有氣無力般的說著,更多的卻是一種說不出的悲切之感。
挑眉,冥夜看似不屑的話語更多的卻是關心,輕哼道,「承諾?只有你一個人在意的承諾,只有你一個人記得的承諾,這樣的承諾,即使你實現了承諾又能如何?小公主會記得你?小公主會感動?」
輕輕的搖頭,似是要否定冥夜的話,明玉寒輕歎道,「只要我自己心安,便一切都好。」
「玉寒,你好傻。」沒有多餘的語言,只有這一句話,冥夜抱起已經有一半的身形變成狼身的明玉寒朝著明玉寒的寢宮走去。
「為她而傻,又有何不可?」言畢,明玉寒半人半狼的身體徹底的變為狼身,雪白的小狼蜷縮在冥夜的懷中,好像隨時要斷氣一般。
皺眉,冥夜無奈的將明玉寒抱在懷中,袖袍一攬,將心臟收於袖中。
微瞇著狼目,明玉寒對著冥夜虛弱的眨眨眼,以示謝意。
冥夜頜首一笑,妖冶卻如荼蘼花開。
明玉寒身上的死氣越來越明顯,若不是化身原形,怕是根本撐不過三日,如此虛弱的身體需要耗費大量的法力去維繫著生命,維持著元神不散,如此,就算擁有萬年法力的狼王又有多少法力去消耗?
十日之內,怕是必死無疑。
「王這是怎麼了?」
行至明玉寒的寢宮,明玉寒的貼身王侍焦急的詢問。
「你就當作什麼都沒看見,暫時不可以對任何人透露消息,我一定會想辦法救回玉寒的。等我明日歸來。」
與明玉寒相交多年,王宮中的人都是識得冥夜的,冥夜也熟悉明玉寒的貼身王侍,知道她是值得信任的人。
「是,太子殿下。」雖然擔心王的情況,但是王侍還是聽從冥夜吩咐。
不挑戰王者的威嚴,最忠誠的下屬,狼族一直如此。
將明玉寒的狼身放在王榻上,冥夜手臂輕揚,在明玉寒身邊設下一道防護結界。雖知明玉寒在玉涔的王宮即使是法力全是化作狼身也不會有危險,但是我為了一番萬億,冥夜還是設下結界。他冥界的太子雖然不是法力最高的人,放眼五界之中,想要破壞他的結界只怕也非易事。
「從現在起,不要讓任何人接近這間寢宮,更別對任何人提及玉寒之事。」冥夜不放心的又囑咐了一遍。
「是,太子殿下。」恭順的答道,「可是,太子殿下,若是……若是……」王侍似又想起來什麼一般,吞吞吐吐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可是還有別的事情?」聽王侍之言,冥夜猜到她定有話要說。
「若是狼君殿下回來了該如何說?狼君殿下就像個孩子一樣,只怕他那裡不是那麼容易糊弄的。」
「玉修?」進宮這麼久,冥夜似乎才想起一般,一直沒有見到他。「玉修去了哪裡?」
「狼君說是要去紫滄找狼王陛下,可是回來的卻只有王一人,隨後太子殿下您也就來了,再然後就是現在這樣了,至於狼君殿下屬下不知。」
「玉修只怕是還在紫滄吧。」思索一番,冥夜道,「若是玉修回來找玉寒便告訴他實情,若是沒有回來便作罷,玉修雖是孩子氣,卻也不是不分輕重的。」
「是,屬下明白。」
「玉寒就拜託你了。」
「太子殿下客氣了,王是我們的王,無論是作為子民還是王侍,屬下都會盡心的照顧好王的。」
「玉寒,等我,我不會讓你死的,一定要等我,我們四個人可是少了誰都不可以的。」
眨動幾下眼睛,明玉寒無聲的告訴冥夜。
堅定的點了點頭,冥夜衝出玉涔的王宮,朝著蘭墨的方向御風而去。
墨城
紅色的綢緞掛滿每一家店舖,喜氣的紅燈籠沿著墨城的街道一直掛到城外,處處張燈結綵,洋溢著喜慶。
街道上一片祥和景象,處處透露著繁榮。
蘭墨第一公子,俞家的俞仕陽要嫁與惜緣公主為妃,這個消息早在三天前便已傳遍蘭墨,如今,所有人都在等著看這場曠古爍今的婚禮,第一世家俞家與皇室聯姻,此乃蘭墨頭等大事。
身為蘭墨的第一世家,俞家絲毫不吝嗇,拿出一部分家財,擺宴墨城,所有人可以免費的在墨城一切地方吃喝玩樂三天三夜。
對此,很多人都心心唸唸著這場曠世的婚禮。
陌璃宮
大紅色的喜服上用極細的金線繡著雲翔鳳舞,一百顆南海珍珠鑲嵌在衣角,寓意百年好合,袖口是金線勾勒的牡丹富貴,妖媚舞動,絕色傾城。
站在銅鏡前,墨惜緣瞧著自己身上的大紅喜服,如火一般的紅色明明是那樣的喜慶,她卻總覺是血色一般的妖嬈,越看越是膽戰心驚。
額上滲出細細的汗珠,紅潤的臉頰泛起蒼白,抖動著雙唇,莫名的懼意席捲全身。
「都說大婚當天的人是最美的,公主平日裡就已經美極了,今日卻更勝以往呢!」鈴兒好似沒有察覺到墨惜緣的怪異一般,小心的替墨惜緣整理著衣衫。
抽搐著嘴角,任由這鈴兒替自己整理衣衫,墨惜緣不多言語,有些話,不是說了就可以的。
【忽然發現前面的章節寫錯了,錯了就錯了吧,V文沒法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