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寒話已說到這樣,若是再拒絕,便真的是刻意的疏遠了,紫絮煙心中琢磨著,雖與明玉寒並不熟悉,只是卻也不必的刻意去疏遠,思量再三,還是說出了實情。
「既如此,那絮煙便也不再推脫了,只是勞煩狼王陛下,絮煙心中有些過意不去。」
「絮煙客氣了,能夠助絮煙一臂之力,玉寒心中自是歡喜的。」
苦笑著,紫絮煙緩緩的道出事情的始末。
「當日我奉母皇之命出使蘭墨,來回往返,加上在蘭墨的時日,前後差不多也有一個月的時日。前段時日,宮中傳出消息,說是母皇突然病重,讓我立刻返回紫滄。母皇身體一直健朗,為何突然會病重,心中擔憂著母皇,我便急速的返回紫滄。當我離開蘭墨不久便聽聞蘭墨鳳帝也突然病重昏迷,心中便有不好的預感。當我快馬加鞭趕回紫滄時卻並未見著母皇,母皇一直在寢宮中不見任何人,我多次試圖闖宮都失敗了,而這個時候宮中的秘藥卻丟失了,晟親王暫代母皇掌管朝政,而且母皇也只見晟親王一人。我懷疑這其中的一定有什麼陰謀,只可惜晟親王詭計多端,陰險狡詐,我一直未曾找到她篡位的證據。我也曾請東赤焰暗中探視過母皇,母皇安然無恙,與平日裡無異。所以,想要找到晟親王謀逆篡位的證據更是難上加難。」
「若是找不出證據,製造出一個證據又有何難?」狼族之中從來沒有逼宮奪位之事,對於人類的謀反篡位明玉寒雖有耳聞卻是知道的不多。
不過,此時的明玉寒已有了祁灃奕在現代的記憶。若是只是明玉寒,他也許不會有辦法,但是身為鬼帝祁灃奕,這麼點事情卻是難不倒他的。
「這麼多年來晟親王一直隱藏實力,暗中布下眼線,可以說她的爪牙已經遍佈了皇宮的每一個角落,也許隨便的一個人都會是晟親王的心腹,想要製造出一個證據扳倒她,這無疑是自掘墳墓,只是讓我與母皇死的更快一些。」紫絮煙雖不屑於政鬥,但生在帝王之家,很多時候身不由己,即使是不願意淌那些政治上的渾水,卻也是不得不為自己的家族與母皇考慮。
「如此說來,你都知道那個王爺有謀反之心?」
「越是無心朝野的人往往越是野心最大,所謂的無心只是表面的一個假象而已,若是真正的無心人不會刻意的去表現出無心,只要從她的言行舉止以及日常行為便能夠看的出。而晟親王,她的偽裝太過於誇張,相當的不自然,所以這一種人往往都是野心最大的人。我雖知道她的野心,卻念及血肉親情,只是提醒過母皇切莫掉以輕心,便沒有再插手此事,卻沒想到母皇終是念在姐妹親情的份上對晟親王過於鬆懈了才讓她有機可趁。」
「既然如此,那你順籐摸瓜便好,暫時不要打草驚蛇,你就裝作不知道,等到時機成熟時給她一個致命的打擊。」
「這方法我不是沒有想過,只是短時間內是絕對行不通的。要想給晟親王致命一擊,我必須有自己的暗勢力才可以,但是我沒有,而且據東赤焰說,現在母皇對晟親王言聽計從,就算是晟親王此刻就要登基為帝,怕是母皇也不會有任何異言。」
「照絮煙那般說法,女皇是被晟親王控制了?」
明玉寒忽然想起在現代有很多藥物可以迷惑人的心智,只是不知道在這裡有沒有這種藥物。
「母皇現在的情況很像是被人控制的,只是晟親王究竟有什麼本事能夠控制母皇?」
「玉寒曾聽聞有一種藥物可以蠱惑人的心智,讓中藥之人對施藥之人言聽計從,就好像我們妖類的迷魂大法一般,不知紫滄可有這種藥物?」
「世上竟有這種神奇的藥物?絮煙從未聽說過,紫滄皇室之中是絕然沒有這種藥物的,只是不知道民間有沒有。」皺眉,紫絮煙隱約覺得有些不妥,事情似乎是雪球一般越滾越大了。
「絮煙不妨暗中調查一番,若是有,應該盡快替女皇解除藥性才是。解除藥性之後讓女皇繼續配合晟親王,這樣才可以探的更多密謀篡位的證據,不知絮煙覺得是否妥當?」
「狼王陛下說的有理,絮煙這就派人去查。」
東赤焰在一旁猶豫著,喉結上下滾動,似是有話要說卻不敢說一般。
明玉寒早已將東赤焰反常的行為看在眼中,沉聲道,「赤焰,你可是有話要說?」
得了明玉寒的應允,東赤焰雙眼放光,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激動了,「王,若是屬下不曾記錯,兩千年前的時候,昭然小姐曾與王說過此藥,此藥為蘭墨皇室秘傳之藥,除了蘭墨的皇室,天下間無人能夠製出此藥。」
「昭然曾與我說過?可惜我還是記不全昭然的事情。」
「是的,此藥需以蘭墨皇室一族的鮮血為藥引方可製成,此藥過於陰狠,所以昭然小姐只研製出一記後便下令禁止再動用此方法,沒想到兩千年後禁藥竟然再次在人間問世。」
「如此,若母皇真是中了藥,那藥物是從蘭墨傳過來的?」
「應該是的。」
美眸瞬間陰冷下去,看向女皇的寢宮,紫絮煙狠狠的握住拳頭。
蘭墨……晟親王為了皇位竟然可以夥同敵國之人一起對付母皇麼?
紫絮煙暗自握緊拳頭,看向女皇的寢宮,她知道,晟親王現在就在裡面。
把紫絮煙的動作看在眼中,明玉寒皺著眉,心中有些怒意。
蘭墨麼?那個嬌美的身影再一次的浮上腦海,心頭忽的一熱。
瞬間,一個畫面自腦海閃過,稍瞬即逝。
按了按眉心,心裡有些堵的慌。
鈺璇宮
硃砂筆握在手中,明黃的聖旨擺在面前,鳳後卻是遲遲下不了筆。
這一筆若是下去,便是真的賜婚了。
「九夜,這是在擬旨麼?」迷糊中醒來的鳳帝艱難的起身,伏在鳳後的身邊,見他眉宇間的為難,握著筆的手遲遲下不了筆,鳳帝心裡也是明白的。
「可卿,我……」不願意看著女兒從此束縛在婚姻的枷鎖中,也不願意心愛的人抱憾而終,夾在中間的鳳後兩處為難。
「九夜,朕知道你的難處,也知道緣兒不願意這麼早娶妃……」拿下鳳後手中的筆,將筆擱置在一旁,鳳帝拉過鳳後的手。
「可卿,你……」你竟然全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