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辯解還是不用辯解?」勾起嘴角,一抹冷笑在嘴邊,她墨惜緣不是一個可以任人擺佈的人。
以前,許多事她還不想去做,即使是知道,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現在,她不會了。
任由人擺佈不是她的個性,即使是偽裝也結束了。
「公主覺得如何便是如何,仕陽沒有必要與公主做口舌之爭,仕陽退下了。」俞仕陽淡淡的開口,公主變了,她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公主了。
再或者,現在的公主才是真正的公主,以前所見不過是假象罷了。
「如此,那本公主倒是可以考慮讓你做本公主的妃子,這麼聽話的人省去我許多麻煩。」
鈴兒在一旁看著墨惜緣,公主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她都是再瞭解不過的了,怎麼現在公主變成這樣?原本只是以為公主對祁灃奕不記得了才會那樣,怎的現在對俞公子也是這般了?公主不是一個都很喜歡美男的麼?凡是男人,只是不是長的太有傷風化,她是絕對不會放過的,如今為什麼會這樣?
「公主,您怎麼了?是不是受到什麼刺激了?公主,您別嚇奴婢了好不好?奴婢經受不起您這樣嚇的。」
「鈴兒,難道這樣的本公主你不喜歡?難道你喜歡那個整天遊戲花叢的我?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歡我遊戲花叢麼?現在我變成這樣你應該高興的才對。」墨惜緣看著鈴兒,嘴角上的笑意卻讓鈴兒覺得發寒。
公主真的變了。
「不……不管是哪一個公主,鈴兒都喜歡……都喜歡。」鈴兒的聲音在發抖,這樣的公主讓她害怕。
「鈴兒,或許現在你還不理解我,但是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你只要知道我永遠是你的墨惜緣,你也永遠都是我的鈴兒便好。」墨惜緣見自己是真的嚇著了鈴兒,語氣便輕柔了些。
「公主——」鈴兒哭著叫著,也分不清是被嚇著了還是感動的。
「好鈴兒,對不起,是我嚇著你了。」輕輕的拉過鈴兒,墨惜緣替她擦去臉上的淚。鈴兒是她奶娘的唯一的女兒,奶娘在保護她的時候死去,只留下了鈴兒一個人,她與鈴兒從小一起長大,名為主僕,實為姐妹。「鈴兒,我醒過來的消息你有沒有同住母皇與父後他們?」
「啊?」鈴兒這才恍然大悟般道,「對不起公主,奴婢太高興了,竟然忘記了,奴婢這就去稟告鳳帝和鳳後。這些日子,鳳後消瘦了很多,鳳帝的身體也是越來越差了,很多時候都是大公主當權了。」
「果然是這樣。」墨惜緣像是早已知道了什麼一般,玩味的笑容讓人覺得心裡毛毛的,「鈴兒,不用去通知了,我想皇姐應該很快便會到了。」
「公主,您怎麼知道的?別人都說雙生兒能夠彼此心意相同,真的是這樣的麼?」鈴兒弱弱的問著,看著公主的樣子,她生怕問出什麼公主不滿意的東西。
「心意相通麼?我倒是挺通她的,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如此通我了。」眼中多了一絲冷意,墨惜緣看向窗外。
墨惜塵應該快到了吧!
「惜塵公主到——」
「奴婢給公主請安。」
鈴兒不敢相信的看著墨惜緣,她第一次知道雙生兒的心理感應竟然是如此強烈。
「公主,您真神誒!」
墨惜緣但笑不語。
雙生兒的心理感應?竟然鈴兒這樣認為的那便是吧!
鈴兒不知道,她可是一直都知道的,她的陌璃宮一直都有人監視著,只是她懶得去管罷了,只要不妨礙她的生活,墨惜塵愛監視就監視好了,她不在乎。
墨惜塵見到墨惜緣站在那裡,臉色也是紅潤的,只看到這樣的墨惜緣,完全想像不出前一刻她還是冰塊一樣躺在那裡的。
愣了瞬間,墨惜塵便恢復了鎮定。
聽探子來報,墨惜緣醒了過來,她覺得不可思議便跑了這一趟,卻沒想到真的見到了墨惜緣醒來的樣子。
她的計劃就快要成功了,為什麼她要醒過來?
「皇姐這時候怎的過來了?」墨惜緣將墨惜塵臉上的表情看的真切,見墨惜塵這時還在沉思著什麼便先開口了。
「聽說皇妹醒來了,皇姐心裡欣喜又驚奇,這才過來看看,沒想到皇妹是真的醒了,這下皇姐也算是放心了。」
「是麼?皇姐真的是這麼想的?」
「皇妹,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認為皇姐是怎麼想的呢?」
「皇姐,別誤會,妹妹絕對沒有別的意思,妹妹只是覺得這深宮之中消息傳的是最快的,我這醒來還沒到一盞茶的時間皇姐遠在瀟宸宮竟然都已經聽說便到了我這陌璃宮,怕是皇姐在妹妹剛醒來的時候便知道了吧!」
「皇妹這話真是說笑了,皇姐又沒有神通,豈能在皇妹一醒來便知道?」
「是呀,真是的,瞧妹妹這腦袋真是不好使了,一定是平時難得與皇姐這麼親近,也未曾見過皇姐這般親切的與妹妹說話,想來是激動了,所以腦子有些不好使了。」
「皇妹這話說的真是叫人傷心,不過想來也是皇姐平日嚴肅了點,若是給妹妹帶來了什麼麻煩還請妹妹原諒才是。」
「皇姐真是客氣了,我們姐妹之間何須什麼原不原諒的,直接解決不是更方便些?」收回嬉笑的臉,墨惜緣突然之間變得嚴肅起來。
墨惜緣突然的變化,墨惜塵也不再強裝笑臉,那樣的性格真的不適合她。
「直接解決麼?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皇妹,你果然是機智過人。」
「不敢當,若不是皇姐一直都採用直接解決的辦法,妹妹如此愚鈍又豈會想的到?不過是見多了,從皇姐那裡學了個皮毛而已。」
「皇妹只學了個皮毛便已如此厲害,若是讓皇妹再學的深沉了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皇姐真是抬舉妹妹了,僅僅是跟著皇姐學了些而已,縱然是妹妹機智過人,不過與皇姐學了,就算是學了全部也是敗在別人的手下而已,哪裡還輪到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