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紅一紫兩道光芒突然降臨到陌璃宮,隨即兩個身影出現在鈴兒與俞仕陽的面前。
明玉寒死死的盯著俞仕陽放在墨惜緣胸前的手,心裡生出一股強烈的怒意,疾步走到墨惜緣的身邊,單手扣上俞仕陽的手甩開,拉過被子替墨惜緣蓋了個嚴實,仔細的檢查著還有哪出裸露在外的肌|膚,明玉寒不滿的道,「一個男人趁著女人昏迷的時候強下手算什麼男人,滾開!」
又是那個男人,被這個女人調戲過的男人,該死的女人,她究竟要調戲多少男人才算滿足?難道他還抵不上那些男人不成?
明玉寒此刻只覺得心裡的怒火蹭蹭的上升,卻沒有注意到他自己都在想了些什麼。
見到明玉寒時鈴兒和俞仕陽都是一愣,不曉得明玉寒怎麼會這個時候出現,難道是已經找到了救公主的辦法?鈴兒在心中暗自揣測著。
「祁公子,是不是公主有救了?」鈴兒小心翼翼的問著,生怕又會惹的明玉寒不快。
因為現在明玉寒的臉色的確很難看。
只是鈴兒不知道明玉寒只是在生起而已,至於為什麼他不知道,只是看著俞仕陽在墨惜緣身上動手動腳他就生氣。
那個女人,要動手動腳也只有他才可以,任何人都不行。
對於鈴兒叫他祁公子,明玉寒已經不再驚訝,也沒有否認,他知道鈴兒一定是認識身為祁灃奕的他,至於他為什麼沒印象,鈴兒又是怎麼認識他的,他一概不知了。
「你是叫鈴兒對吧?」明玉寒在腦中搜索著名字,最後只得到這一個名字。
他的記憶中只有三個女人,惜若,墨惜緣,鈴兒,前兩個他都認識,那麼最後一個只有鈴兒了。
「是的,祁公子,鈴兒是公主的婢女。祁公子記得鈴兒那是不是也級的公主?」鈴兒期待的眼神看的明玉寒心裡慌慌的,要說記得他卻是不記得,若是要說不記得卻又是那般的熟悉。不認識便是不認識,不記得即使是強裝做記得也是沒用的,搖了搖頭,明玉寒還是很誠實的,「我並不記得曾經與你們相識。」
「祁公子真的不記得?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記得公主卻偏又好似從前一般?」鈴兒不解的問道,隨即又像是洩氣的皮球,「若是您真的不記得公主了,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那鈴兒請祁公子不要再出現在公主的面前了,鈴兒怕公主醒來後會像從前一樣。」
「呃?」對於鈴兒的話,明玉寒聽的似懂非懂,卻是隱約間聽出來鈴兒讓他遠離那個女人的意思。
遠離她麼?從此以後不再出現在她的生活中麼?
好像做不到呢!
不過,他們本就是陌路人罷了,為何會做不到呢?心中突然湧現出的不捨又是什麼?他怎麼變得好像不再是他了。
那個女人像是他的剋星一般,遇上他,他總是身不由己的變成另一個人,變得不再像他。
那個女人與他之間究竟有何牽扯?他一定要查清楚,這種被動的感覺,彷徨,無助,他不要被人牽著鼻子走。
「狼王陛下,你的朋友在哪裡?是那個女人麼?」敖碩指著床上的墨惜緣,興奮的道。
「嗯,太子殿下,不知道你是否可以救我的朋友?」收回先前的思緒,明玉寒將心思放到解救墨惜緣身上。
現在說神馬都是浮雲,為今之計,只有等這個女人醒來才行。
「狼王陛下,她是被你的寒氣所傷?」
「是。」
「真是奇怪了。」敖碩盯著墨惜緣看了半響,得出這個結論。
如果是被狼王的寒氣所傷應該早已死了才對,為何她還會有神明的跡象?而且似乎那些寒氣只是暫時將她包圍了,並沒有冰封她,否則這麼幾日凍下來早該死了才對。
「有何奇怪之處?」明玉寒一邊問著一邊不解的看向墨惜緣,當日他的心知並不是十分的清醒,也沒有太注意墨惜緣的情況,只知道千年寒氣傷了她,並未查看她的傷勢,難道比想像中的還要嚴重?
敖碩屬火,天生對先生相剋的東西就有著天然的敏銳,寒氣同屬於水系,也算是火的對家,所以他一眼便看出墨惜緣的真實情況。
明玉寒這時也方看了個仔細,心中滿是疑問。
她竟然只是沉睡了麼?那為何當日會有勾魂使者來勾她的魂魄?
她的體內為何會有屬於他的精氣?那股精氣吸收了他的千年寒氣,此時在她的體內已經變得更精純了。
她竟然只是被凍的失去了知覺了麼?
「她的體內有一股同屬於寒氣的精氣將那股至寒之氣吸收了,所以她只是被凍的失去了知覺而已。」
敖碩說出了他看見的東西,明玉寒與敖碩對視了一眼,表示他看見的也一樣,只是他沒有說那股至寒的精氣就是屬於他的而已。
不知道他的精氣為何會在她的體內,但是相互之間的感應是絕對不會錯的,那是他的精氣,沒錯。
「照她這樣的情況只要將她的身體解凍就好,這個簡單的工作交給我就好了,保證還你一個一模一樣的朋友。」拍著胸脯,敖碩做著保證。
「好。」無奈之際,只有選擇相信敖碩。
只見敖碩身上紅光泛起,慢慢暈起的紅光將他的人包裹在了其中,隨著一巨亮的光芒閃過,一尾紅色的火龍已經盤旋在墨惜緣的身體上方。
火龍擺著巨大的龍尾,所過之處,熱浪滾滾。
明玉寒知道,這已經是敖碩縮小身形後的樣子了。
鈴兒和俞仕陽都是第一次見到龍,尤其是這麼真實的龍。
前一刻還是一個翩翩美少年,下一秒便已經是一尾改了好幾人身長的火龍。
微微的張口,一顆火紅的珠子從敖碩的口中吐出來。火紅的珠子所過之處好像要將屋裡的東西燒著一般,起熾熱的溫度絕非一般的人類能夠承受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