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個小角色,本公主還沒放在心上,先讓他囂張一段時間,本公主陪他慢慢的玩,等到本公主玩夠了,自然不會放過他。」輕鬆的語氣表示墨惜緣的確沒有把那個黑衣人放在心上。
「你還真是有仇必報。」明玉寒笑著說,沒有嘲笑與譏諷,只是簡單的笑容而已。
「咱們彼此彼此,你和我也沒什麼區別。」回給明玉寒一個燦爛的笑容,墨惜緣說的倒也是輕鬆。
「好,我承認,我的確有仇必報。」不知道究竟有多久沒這麼輕鬆過了,似乎與墨惜緣在一起總是會有這麼輕鬆的感覺,不需要去掩飾什麼,不需要去擔心什麼,想說便說,想笑便笑,這短短的一晚,卻是他記憶中最快樂最輕鬆的一晚,最重要的是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那還說什麼?一起喝酒去。」拍了拍明玉寒的肩膀,墨惜緣走在前面。
「喝酒也有我的份?」立在原地,明玉寒懷疑自己聽錯了。那個女人不是與冥夜單獨相處去了?怎麼會願意帶上他這個電燈泡?她不是說冥夜要比他酷麼?
「不然呢?你以為本公主特意回來和你鬥嘴的?」投給明玉寒一記白眼,墨惜緣心裡冒火,難得她善心大發的親自來請他,他倒好,竟然如此懷疑她的誠意。
墨惜緣其實是不知道,明玉寒不是懷疑她的誠意,而是懷疑自己的魅力,這恐怕是這一萬多年來他第一次懷疑自己的魅力。
「如此說來,你是特意回來找我的?」話語間帶著不易察覺的驚喜,明玉寒與墨惜緣都很自動的忽略掉了這個問題。
「不找你找誰?難不成本公主來這裡找鬼魂啊!再說了,冥界的太子就在那裡,有哪隻鬼敢不知死活的靠近這裡?」沒好氣的衝著明玉寒吼著,墨惜緣那個鬱悶,好心都被狗吃了,她究竟是哪個筋搭錯了,怎麼想起來跑回來叫這隻大灰狼的。
「那你還廢話什麼,喝酒去啊!女人,你這麼囉嗦,真不招人喜歡。」心情頓時變得大好,先前的迷惘不知所措早已經煙消雲散了,明玉寒又恢復成那個讓墨惜緣有殺人衝動的傢伙。
「靠,大灰狼,你說什麼?再給本公主說一遍。」對著明玉寒揚起拳頭,奈何明玉寒更先一步的跑開了。
「女人,別叫我大灰狼,本王是雪狼,是尊貴的雪狼。」對著墨惜緣吼著,明玉寒這才注意到墨惜緣對他的稱呼,大聲的吼出來糾正。
「本公主管你是什麼雪狼還是大灰狼,反正都是狼,還不如大灰狼叫的順口。」墨惜緣絲毫不給面子,氣的明玉寒肺疼。
「女人,你別這麼囂張。」低沉著聲音,明玉寒式的邪魅笑容在嘴角揚起,看的墨惜緣突然的打了個冷顫。
「我自囂張向天笑,你又能夠奈我何?」挺胸抬頭,墨惜緣很有氣勢的吐出一句讓明玉寒吐血的話。
「女人,你真是個傻X。」明玉寒搖搖頭,隨口感歎著。
「傻X是什麼意思?」
「女人家,還是別知道那麼多的好。」明玉寒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其實他也不知道傻X是什麼意思,不過是隨口就出來了。
「冥太子還在等我們去喝酒,你愛去不去。」忽然想起在這裡與明玉寒鬥嘴斗了不短的時間了,這才想起冥夜還在主殿中等著他們。
「就讓他等著,不理他。」
「你若是不想理不理便是,你們之間的事本公主不想參與,不過他既是幫了本公主,本公主就沒有不理會的道理,你若不去,本公主自己去。」墨惜緣也不知道明玉寒在彆扭個什麼。
「誰說我不去了,冥夜那小子在我就一定去。」邁開步子,男性的身高佔了優勢,幾步便超過了墨惜緣。
「個子高、腿長就欺負人是不是?」見明玉寒幾步便超過了她,墨惜緣心裡不爽。
「欺負的就是你,女人,這才是剛開始,我一定要把你往死裡欺負。」
「靠!明玉寒,你腦子有病啊!」
「本王喜歡如何便如何,你管的著?」揚起頭,明玉寒得意的說道。
空中的月正明,有如他此刻的心情一樣的明朗,他就是想要欺負這個女人,看著她生氣的笑臉他便覺得有趣。
冥夜望穿秋水的等待著墨惜緣,卻是半柱香的時間都過去了,也沒見到墨惜緣的人影,難道她耍他不成?
眼看這天就要亮了,自從明玉寒轉世後他已經兩千多年沒踏出過冥王府了,對於陽光相當的不適應,他還得適應才行。
四處尋了一番,也沒有嗅到酒的氣息,更沒有找到小公主說的梨花釀,冥夜只有耐心的等待著。
該死的,明玉寒那傢伙到底跑他去了,小公主找了他那麼久還沒找到人,害的他的酒蟲折磨的他難受。
「冥太子殿下,我們回來了。」正當冥夜等的不耐煩的時候,墨惜緣終於是出現了,後面還跟著一個滿臉不高興的明玉寒。
聽著墨惜緣那麼親切的對冥夜說話,一股無名的怒火竄上明玉寒的心頭。
他發誓,不把冥夜給弄回去,他就不是明玉寒。
「小公主,你總算是回來了,梨花釀在哪?本太子可是找遍了你這個寢宮也沒找到。」一見墨惜緣,冥夜就撒個腿跑了過去,完全沒有個冥界太子的樣子,可見還是美酒比形象重要。
「這酒自是在陌璃宮的,只不過是太子殿下太偏執於酒了,所以沒找到罷了。」墨惜緣得意的笑著,她就知道冥夜一定是找不到的,她的梨花釀可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只是用鼻子去聞絕對是聞不到酒的醇香的,只有用心去品嚐方才能嘗出其甘醇芳香。
「此話怎講?」
「太子殿下還請莫及,答案隨後便會知曉。」墨惜緣賣了個關子朝著梧桐樹下走去。
「這個女人賣什麼關子,真沒勁。」見墨惜緣眼中只有冥夜而忽略了他,明玉寒心裡十分不知滋味,只想能夠把這個就會給鬧散了才好,只要沒有冥夜,說什麼都好。
聽了明玉寒的嘀咕,冥夜也不道破,只是很無辜的四處嗅了嗅,在明玉寒身邊嗅了嗅後,故作驚奇的道,「本太子沒有聞見酒香,倒是聞見了一股醋酸,真是怪事。」
「冥夜,你這小子說什麼?」瞪了冥夜一眼,明玉寒像是被人說中了心事一樣,聽不痛快的。
「這個小公主是昭然的轉世。」身為冥界的太子,沒有什麼能逃過她的眼睛,即使是當初被明玉寒用內丹保護著可以不受冥界管束的墨昭然。
「那又如何?」失去了記憶的明玉寒,完全不當一回事,對於她來說,不管是墨昭然還是墨惜緣都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
「你是來找昭然的吧!你早該認清自己的心了,若是早認清了,又豈會有兩千年前的那場悲劇。」冥夜並不知明玉寒已經沒有了墨昭然的記憶,只是發表著自己的感慨。
「什麼認清不認清的,本王的女人只有惜若一個,也只能是惜若,墨昭然是誰,本王完全不記得。」
明玉寒心裡煩躁的很。為什麼每個人都這麼說他,如果真的是如他們說的那樣,他又為何會忘記墨昭然?
他愛惜若,只愛惜若,沒有人可以動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