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煙真是說笑了,這天下間的人都知道本小姐素來文武皆失敗,留情不留愛,難不成絮煙想以武取勝,讓惜緣自討苦吃?」此刻的墨惜緣好像是覺得自己很光榮一般,自豪的報出代表她名號的陳述詞。
「『文武皆失敗,留情不留愛』想必這位定是我朝的二公主惜緣公主了。」俞仕陽冷勾起嘴角,雖然道出了墨惜緣的身份,卻並無恭敬之色,這種玩弄別人的感情的人,他素來不喜歡,即使她是公主也一樣。
「美人真是見多識廣,惹本公主愛憐,連這個都知道。」
「公主抬舉了,這不過是坊間人人都知道的事情罷了,仕陽也只是無意間聽來的。」
「哦?美人無意之間都能聽到本公主的消息?嘖嘖,美人,看看,這就叫做緣分呀,美人與本公主注定是有緣的。既如此,那美人隨了本公主可好?」嘴上說著,墨惜緣手上的動作也一併進行著。
俞仕陽厭惡的避開墨惜緣伸向他下巴的手,他不想被沾上這個花花公主的氣味。
豈料——
就在俞仕陽扭開頭的時候,墨惜緣伸出去的手突然改變了位置,順勢揭下了俞仕陽的面紗。
一雙碧波桃花眼,粉面含春肌若脂,薄唇嬌艷汁若滴,英鼻劍眉勝佳人。
墨惜緣不禁看的有些癡了,眼前的男子美的仿若不似人間的人,似乎只要她一閉上眼睛,這個人便會消失一般。
「好美。」不由的,墨惜緣說出了心裡的話。
紫絮煙也同樣的看癡掉了,這樣美的人,怕是連祁灃奕到他面前也要失掉幾分顏色。不過,換個角度再想一下又渾然不是了,祁灃奕是剛毅的俊,而俞仕陽是純粹的美,兩個人能完全是不同風格的。
雖然眼前的俞仕陽更能惹人憐愛,但她還是覺得祁灃奕要更好一些。
或許是先遇上的是祁灃奕吧。
既然是這樣,墨惜緣又喜歡,那便讓予墨惜緣又如何?她只要一個祁灃奕,此生便足矣。
俞仕陽自己也驚滯了,沒想到堂堂的一國公主竟然會用這樣的方式來揭開他的面紗,雖然是用了計,卻也是憑著真本事揭下的,雖然他在比武的要求中沒有提到,但是他的心中卻早已發過誓,此生第一個揭下他面紗的女子便是他今生唯一嫁的人,如有違此誓,天打雷劈。
可是,惜緣公主真的會是他的良人麼?且不說她的花名在外,就單說她的公主身份也注定不允許她此生只娶他一個。
只是,如若不嫁,便是違背了自己的誓言。
如此的之下,他該如何選擇?
人群中突然爆發出驚呼聲,台上的三人方才從各自的思緒中回過神來,俞仕陽的父母也才從震驚中緩和過來,只是,如果台上的人是別人便也罷了,他們二老尚能出面,只是這台上的人偏生是惜緣公主,而另一個名喚絮煙,又能直呼惜緣公主名諱,怕正是那紫滄國出使蘭墨的太公主紫絮煙吧。
兩難之下,俞氏二老不得不選擇沉默。
一切會發展成什麼樣就看他們兒子的造化如何了。
「美人果真是傾國傾城啊,本公主可是從沒見過比美人更美的人。」
「仕陽可以認為公主這是在調侃仕陽麼?」俞仕陽對上墨惜緣的眼睛,臉上的冰冷之意直接傳遞給了墨惜緣,毫不避諱。
既然不能違背誓言,那就讓墨惜緣自己不娶他好了,這樣便不算是違背誓言。倘若他一直這樣冷冰冰的,墨惜緣應該就不會對他有興趣了,畢竟沒有一個女人願意娶一個冰塊在家裡。
「美人若是願意被調侃,本公主又怎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呢?」
鳳眸對上桃花眼,一絲絲火花被擦出,只是是擦出了愛情的火花還是擦出別的什麼火花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