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的想了很久,卻始終再也想不出剛才為什麼會蹦出這個想法出來。
隱約間,祁灃奕感覺到不安,心中似乎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丟下了,一個模糊的身影不斷的在他腦中閃現。
為什麼會想到女人?那個一直盤旋在腦中的身影是誰?會是剛才恍然間想到的女人麼?
她,是誰?
為何覺得她是那麼的熟悉?為何想到她時心中有些不安,心跳也會加快。
「玉修,是不是有一個女人總出現在我身邊?」關於明玉修的記憶越來越清晰,而他身邊現在也只有明玉修一人,祁灃奕只有詢問明玉修有關於那個女人的消息。
「女人?王兄身邊的女人一直都有很多,王兄說的是哪一個女人?」
不敢直視祁灃奕的眼睛,明玉修四下裡張望著,若是祁灃奕此時看著明玉修一定知道他是在撒謊,只是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並未發現明玉修的異常。
「不對,我有感覺,她對我來說一定是特別的,絕不是一般的女人。」憑著感覺胡亂的猜測,一切只是感覺而已。
「王兄,你一定是疲勞過度想多了,你身邊那麼多女人,除了墨昭然與紫惜若,哪有什麼特別的女人。」明玉修與祁灃奕打著哈哈,希望能糊弄過去。
「是麼?」有些懷疑又有些相信,祁灃奕自己也拿不準了。
「當然了,王兄,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低著頭,明玉修故作鎮定。
明亮的雙眸黯淡下去,若是抬起頭來,便會發現,明玉修的眼中寫滿了歉意。王兄,對不起,我並不是有意要騙你的,只是不想傷了你的心而已。
當你找回過去的記憶時便會模糊現在的記憶,隨著過去的記憶恢復的越多,你會忘的越多,直到把現在的事情全部忘記,包括你對墨惜緣的感情也全都會忘得一乾二淨。
「是麼?」祁灃奕只是隨口的一句,並非是詢問。
然而,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加上明玉修原本就心虛。聽到祁灃奕這麼一問,立馬提高了嗓音,大聲道,「當然是的!」
「呵呵。」總覺得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丟失了,心變得空蕩蕩了,卻不知道那被丟失的是什麼。
「王兄,你現在能否感應到內丹何在?」
「完全失去了感應,不過我覺得朝著那個方向去尋找一定能夠找到內丹。」
順著祁灃奕手指的方向看去,明玉修皺著眉頭心中暗叫不好,偏巧不巧的,祁灃奕指的方向正是蘭墨國的皇宮。
「那我們去吧,那裡是蘭墨國的皇宮。」不管如何,內丹是一定要尋回來的,否則就算王兄的記憶恢復了,法力也無法恢復。反正現在王兄也不記得墨惜緣了,不怕王兄再會浪費法力的去救她了。
明玉修心中這樣想著,卻忘記了墨惜緣是墨昭然的轉世,而祁灃奕只是忘記了墨惜緣而已,並未忘記墨昭然。他能為墨昭然放棄一次內丹,就能為她的轉世放棄一次法力。
「我記得昭然被惜若設計害死了,蘭墨國也被紫滄吞併了,為何現在還會有蘭墨國?」
祁灃奕的記憶恢復的越來越多了,忘記的也越來越多了,甚至忘記了自己的名字。
「在你昏睡的這兩千年來,蒼傑大陸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蘭墨國也就是在兩百多年前才重新奪回政權重建蘭墨的。」明玉修簡單的帶過,將祁灃奕的轉世硬是說成了昏睡。
祁灃奕也就這樣相信了,反正他這兩千年來的記憶已是一片空白,昏睡或許是最好的解釋。
「那我們去看看如今的蘭墨如何了,不知道我的內丹為何會在皇宮中,我當日明明是將用內丹護住了昭然的魂魄,而我的內丹也被昭然的魂魄融合了」。按理說他的內丹不應該在皇宮才對,既然如今在皇宮,那是不是說明?
忽然,祁灃奕抓住明玉修的肩膀,激動的表情是明玉修從未見過的王兄,「我的內丹既然出現在啊皇宮了,那是不是說明昭然轉世了?否則無法解釋我的內丹為何不在竹林而在皇宮。」
明玉修聽的怔怔出神,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是傳聞王兄用內丹守護著墨竹林,守護著墨昭然的靈魂麼?如今怎麼變成了墨昭然的魂魄融合了王兄的內丹?如此說來,王兄的內丹現在就在墨惜緣的體內了?
既如此,為何墨惜緣會五臟六腑俱碎、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