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牆外站了許久,祁灃奕緩緩的抬起腳步準備離開。
站的再久她也不會知道,越是想念越是見不到。
原路返回時,再次經過墨竹林時剛開始的影像再一次的出現了,只不過這一次的時間比較長一些,影像稍微清楚了一些,模模糊糊的好像是兩個人影,其中有一個人是他自己,而另一個卻是一位女子,看不清她的臉,只看見她的背影,有些落寞,有些蒼涼。她的前面是一片翠綠的竹林,她一步一步的走向竹林的深處,每走一步,祁灃奕就感覺自己的心緊縮了點。不知道為什麼,祁灃奕覺得那篇翠綠的竹林就是現在的墨竹林,這種感覺十分的強烈,雖然有些無厘頭。
那個女人是誰?為何這段奇怪的影像會出現在我的腦中?難道那些是我的記憶麼?為何我一定印象都沒有?
雙手抱住頭,祁灃奕努力的回想著,卻是越想越模糊,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祁公子,真想不到在這裡會碰見你,這算是我們的緣分嗎?」
驚喜的聲音在祁灃奕的耳邊想起,祁灃奕像是忽然回過神一般,看了看四周,哪裡還有什麼竹林,他竟然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鬧市。
紫絮煙仍然是獨身一人出現在他面前,這不像是一個公主的排場。
「原來是紫小姐,在下一時沒注意,還請見諒。」
雖知她是紫滄國的太公主,但是對祁灃奕來說都一樣,不過就是一個有點身份的女人而已。
「祁公子還是這麼客氣,難道喚我絮煙就那麼難?」
祁灃奕與墨惜緣的熟稔紫絮煙是知道的,雖然也知道他二人並不和,但是聽到那麼那麼稱呼彼此她卻有些嫉妒。
「若非惜緣公主點破,在下並不知紫小姐姓甚名誰,不知紫小姐讓在下如何稱呼?」
祁灃奕間接的指責令紫絮煙有一些尷尬,自己欺騙在先,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當初絮煙並非有心隱瞞,只是絮煙身份敏感,很多時候身不由己,若是讓祁公子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還請公子海涵。」從來都未曾像現在這麼謙卑過,紫絮煙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也只有對祁灃奕才會這樣罷。
「紫小姐乃是金枝玉葉,在下不過是倌樓裡的小倌,紫小姐做的事情自是無需在下海涵的。」第一次說自己是小倌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祁灃奕苦笑著,他什麼時候也會做這種自貶身份的事情了?真是跟那個女人在一起時間久了,不知不覺都被她影響了,自貶身份這種事情可是那個笨女人最喜歡做的事情。
「呵呵。」紫絮煙用笑聲來掩飾尷尬,活了十七年,還真是第一次這麼被人冷嘲熱諷,「不知道惜緣最近如何了,祁公子可曾有她的消息?」墨惜緣應該是他樂意聽到的話題吧,紫絮煙心裡想著便把話題轉移到墨惜緣的身上。
「你不是紫滄國的太公主麼?難道你會不知道?」
祁灃奕原本還想從紫絮煙這裡打探一下墨惜緣情況的,正在懊惱著剛才把話說的那麼絕,正在想著該如何補救才好,不曾想到紫絮煙倒是先開口了。
心中正竊喜著,可是在聽到紫絮煙的話時,祁灃奕剛點燃的希望又被無情的澆滅了,紫絮煙竟然毫不知情。
「我雖是紫滄國太公主,然而作為使臣出使蘭墨身份就不一樣了,在這裡我只是一個外臣而已,而宮律規定,外臣沒得陛下宣召不得私自入宮。自從我來了蘭墨之後,鳳帝還未宣召過我,按照規矩,我並不能進宮,所以,我亦不知道惜緣的情況。」
紫絮煙這次沒有再欺騙祁灃奕,而是如實奉告,內心裡,她不想有任何事情隱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