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氣息突然消失不見了,祁灃奕揉了揉太陽穴,還真是有些頭疼。
「奕哥哥,你怎麼了?頭痛嗎?」鸞鶯純真的眼睛看著祁灃奕,眼中寫滿了擔憂。
「是呀,丫頭,真的頭疼呢!」對著鸞鶯會心一笑,祁灃奕心裡暖暖的,有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頭疼的很厲害麼?怎麼辦?鸞鶯知道前面有家醫館,我們去找大夫好不好?」鸞鶯拉著祁灃奕朝著記憶的方向走去。
小丫頭,還真是可愛呢!祁灃奕寵溺的笑一直掛在嘴角,濃的散不開。
「丫頭,別擔心了,奕哥哥只是在想這半夜三更的我們該去哪裡睡覺才是,總不能一直在這街上轉吧!還有呀,你是女孩子,以後絕對不可以一個人半夜出來的,知道嗎?」
「鸞鶯知道,鸞鶯都聽奕哥哥的,若不是跟著奕哥哥,鸞鶯幾乎都沒踏出過倌樓」。鸞鶯嘴上答應著祁灃奕,心裡卻不知道為什麼,她晚上出門能有什麼危險呢?奕哥哥這麼漂亮的男人一個人半夜三更的出門才會有危險呢!「咦,奕哥哥,你還要回到樓裡去麼?」
鸞鶯驚奇的發現,他們竟然是已經往回走了,前面不遠處便是倌樓了。
「要不我們還能去哪裡呢?我一個男人隨便找個地方都能夠過夜,只是你一個女孩子家總不好隨隨便便的就在外面過夜,所以我們只能倌樓去了。」說到倌樓兩個字,祁灃奕自己忽然忍不住的笑了出來,他終於是記起來了,現在的他可不是再一個普通的國家,女尊的社會裡,女人家在外能有什麼危險?想必鸞鶯那個丫頭是在擔心他才是吧!也正是因為擔心他所以才會跟出來的吧!可笑的自己,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一茬給忘記了。
一炷香不到的時間,倌樓裡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許多清倌都已經拿了賣身契從良去了,還有一些便是沒地方可去自願留下的,總之現在的倌樓已經不再如之前一樣烏煙瘴氣,這裡沒有了壓迫,沒有了反抗,有的只是簡單的需求生存。
「咦?祁公子,你,沒走?」無茗看見祁灃奕著實吃了一驚。祁灃奕不是走了麼?怎麼還會回來這裡?若是公主知道他又回來了是不是很開心呢?
「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除了這裡我沒地方可去。」祁灃奕倒也不避諱,實話實說不是一件丟人的事情。
「既然這樣那祁公子便隨我與哥哥一起在這裡住下吧!總比一個人流浪在外要好的多,這裡雖不是什麼好地方,但總歸是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
「那個女人竟然還把你們留在這裡?她這麼博愛不是應該接你們進宮的麼?果然是花心薄情。」祁灃奕冷笑著,那個女人真是個花蝴蝶。
無茗動了動唇,想說什麼,但是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美人,背後說本公主的壞話可不好哦?」慢悠悠的從摟上走下來,看著祁灃奕吃癟的表情,墨惜緣優哉游哉的樂呵著。
「女人,你怎麼還在這裡?」
「嘖嘖,瞧瞧美人這話說的可真是讓人傷心呢!」墨惜緣故作姿態,裝出一份楚楚動人的樣子,只是口中的話卻是與她的表情完全不搭,「人家這不是擔心美人所以才留下的麼,看來美人真是一點都不懂得人家的一番好心,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流水無心戀落花』,看來我這朵花注定是要隨水漂逐,孤單漂泊咯!」
「女人,你這話說的真讓人覺得噁心。」祁灃奕白了墨惜緣一眼,心中納悶,這個女人怎麼能夠不要臉到這種地步?真可謂是『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不要臉,獨墨惜緣而居之』。
「所以本公主才能天下無敵呀,哈哈哈!」墨惜緣高傲的笑著,這天下有幾個人是她的對手。
「好一個天下無敵。」祁灃奕無意識的擦了擦額角的冷汗。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墨惜緣定是深刻的體會到這句話的真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