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宮以倫又覺得自己有點傻了,這個時候的宮淑沫智慧和歐陽流宇一起甜蜜一起恩愛著,又怎麼會要給他發什麼話呢?宮以倫自嘲的扯了扯嘴角,看了看這段話,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任何人關愛的話他都無動於衷,他把這段話刪除了之後酒吧手機放到了床頭櫃上,接著呆坐著。
歐陽美嘉以為至少宮以倫是會回復的,可是等了好久手機都沒有叫,她吐了口氣,思忖著:果然我還是自作多情了,我的關懷他怎麼會當一回事情呢?我怎麼又再做這樣的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了呢?
歐陽美嘉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書桌前,打開檯燈,從書櫃上抽出一本恐怖書,決定今天晚上靠著它度過時間了。既然生活那麼的不美好,那就看一點更加刺激的書來把自己的腦神經徹徹底底的刺激一番吧。
宛沁如第二天就去了醫院,她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懷孕了,畢竟和grass也已經做過不少次了,總歸有一次是會重的吧。她有絲焦急的問了問醫生到:「醫生,我有沒有懷孕呢?」
「經過各個指標的檢查,您沒有懷孕。」醫生看著宛沁如的眼神有一絲複雜,這讓宛沁如有一點點的不安,只是沒有懷孕而已,那醫生怎麼會露出這般的神情呢?這實在是太過於奇怪了。不過當醫生把後面的話說完了之後,宛沁如突然意識到,她面臨著的是多麼嚴重的問題,「您,根本就沒有生育能力,換而言之,您一輩子也不肯能懷孕!」
「什麼?」宛沁如聽到了這句話以後,大驚失色,這句話猶如是晴天霹靂一般弄得宛沁如神魂顛倒的。本來思忖著即使是一時沒有懷孕也沒有什麼的,到時候總歸會懷上的,可是醫生卻告訴了她,她一輩子都不可能懷孕,「醫生,你會不是搞錯了呢?我怎麼可能不能夠懷孕呢?」
但是宛沁如還是抱有一絲的期望,期望是醫生弄錯了,於是她便再三的問到,而醫生思忖了半天,接著說到:「我能夠明白你的痛苦,但是實際上,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弄錯的。化驗單上告訴我們你是不能夠懷孕的。但是,但是其實你也不是沒有機會懷孕的,採用人工授精的方法也有懷孕的可能,只不過機率很少,但是你可以嘗試的。」
宛沁如如今可謂是被兩記雷打了,不能懷孕對於她這樣一個渴望有一個自己的孩子的女人而言是多麼的可怕的事情啊,更可怕的事情是她欺騙了grass。什麼人工授精呢?難道告訴grass她不能夠懷孕,之前說懷孕只不過是因為要逼他結婚麼?
怎麼可能呢?不僅無法生育,而且這一點還不可以讓grass知道,起碼起碼要讓她和他結婚了之後才告訴他吧,至少宛沁如覺得grass應該是不會輕易離婚的吧。宛沁如用乞求的眼神看著醫生,接著問到:「除了人工授精之外,還有沒有什麼藥可以讓我生育呢?不管是什麼藥,我都可以嘗試的。」
「對不起,我們醫院沒有這種藥,不僅是我們醫院,這根本就沒有可以治癒無法生育的藥的。」醫生面對宛沁如這樣的無法懷孕的女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那麼多的女人都是那麼的無助,但是醫生也是無力挽回的,只能搖搖頭表示歎惋了。
走出醫院的宛沁如更是覺得昏昏沉沉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支撐著回到家的,家裡只有她一個人,grass出去工作了,因為宛沁如「懷孕」的緣故不太方便跟著一起去片場,所以宛沁如就只能一個人在家了。宛沁如看到桌子上grass留著的一張紙條,上面的內容是:沁如,今天我會早點收工回來的,你別做飯了,我給你買點好吃的,你在家裡要好好照顧自己呢。
如果換作是平時,grass那麼的關心她,她一定會無比激動的,可是今天,她看著這張紙條,居然覺得那麼的苦悶,幾乎是要逼死她了,苦澀之情一直流蕩與體內。宛沁如捏著這張紙條,不由自主的流了眼淚,她一時之間不知道到底應該做什麼了,她撒了那樣的一個謊,卻還以為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謊。明明無法生育,卻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開口,她到底應該怎麼辦呢?
宛沁如抬起頭,看著客廳裡的那面大鏡子,鏡子裡的自己哭的梨花帶雨的,看起來是那麼的惹人憐愛,又是那麼的委屈,可是這一切都是無力挽回的,宛沁如真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絕望。
宮淑沫最後還是回到了歐陽集團工作,畢竟她如今已經成為了總裁夫人,所以當她再次回到公司所有人看她的眼光都和當時完全不同了。那麼多的女同事分明就是嫉妒著她,但是當面也不敢對她做出什麼有敵意的樣子。
宮淑沫甚至還看到了當時跟著lucy欺負她的人,但是她只是風清雲淡的撇了撇她們,根本不理會她們詫異的目光。不過Lucy的結局她們也都是知道的,所以她們如今的氣焰也漲不起來了,這一次宮淑沫擔任的職務就是設計部的總監。總裁夫人親自工作,這讓公司裡的員工們都在議論紛紛,然而宮淑沫到沒有她們本身以為的那麼的趾高氣昂,甚至和一般人沒什麼不一樣的,十分的平易近人。
所以她在公司裡還是受到比較多的人的愛戴的,至少這一天還沒有鬧出什麼風波來。在這個公司工作,宮淑沫覺得感受太深了,當年放生的事情如同放電影一樣的在她的腦海裡一點點的播放了出來。其中最為深刻的記憶便是Lucy和她的弟弟的那段故事了,實在是太過於讓人覺得歎惋了。
宮淑沫覺得Lucy和Nick都是可憐之人,而且她又憶起自己已經很久都沒有去兩人的墓前了,於是今天公司的事情都忙完了之後,她便一個人開車去往了墓地,在去墓地之前,她去花店買了兩束花。
來到了墓地,她把兩束花分別放在了Lucy和Nick的墓前,其實當自己有著不願意告訴別人的事情但是一個人悶著又覺得很難受的時候,告訴死人便是不錯的抉擇。他們只會聆聽而不會發表意見,聽過了之後卻又會永遠銘記著,而且宮淑沫覺得,他們會保佑她的。
宮淑沫回憶起第一次見Lucy的時候她是那麼清純的一個女生,那麼的美好。宮淑沫總是記得別人的好而不記得別人的不好,Lucy的假情假意,她的處處刁難宮淑沫基本上都已經忘記了,所有所有關於Lucy的壞事她都忘記了,她只是到她是一個可憐的女人,一個得不到愛的可憐的女人。
宮淑沫有的時候做噩夢常常會憶起Lucy和Nick的樣子,最恐怖的場景就是Lucy殺害Nick的場景。宮淑沫直到如今都不敢去思考那個時候的Lucy到底是多麼的難過,因為她覺得她是體會不到這份難過的,面對自己最關愛的弟弟,卻要用刀捅死他,這豈不是太殘忍了麼?
雖然疼愛Nick,但是宮淑沫也無法恨Lucy,因為她實在是太可憐了,宮淑沫站在兩人的墓前,緩緩的開口說到:「不知不覺中,你們也已經死去了一年了,在這一年裡,又發生了好多好多的事情。我知道你們無法自己參與,但是你們在天堂一定都看著的吧。誰是好人誰是壞人都逃不出你們的法眼不是麼?不管偽裝成什麼樣子你們在天上一定都能夠看得很清楚的是麼?那麼你們一定也看到了我的快樂和我的煩惱了吧。」
「Lucy,我知道你很愛歐陽流宇的,但是我要說聲對不起,最終我還是把他搶了過來,可是我真的期望你可以在天堂祝福我們,好麼?呵呵,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可能回答的吧,那麼我就認為你是默認了吧。Lucy,雖然我很快樂,但是我同樣很悲傷,我的弟弟宮以倫竟然愛上了我,而且無法自拔。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以後該怎麼面對他,愧疚之情不是我說不流露就不流露的,總而言之,我真的很煩惱……」
「Nick,你和你的姐姐在一起生活的還好麼?你可千萬不要恨你的姐姐,雖然她剝奪了你的生命,但是她是好意的,可能她的方式不對,可能最終導致的結果不好,但是你可真的不能夠恨他,知道麼?Nick,你的以倫哥哥如今遇到麻煩了呢!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幫我托夢給宮以倫,讓他不要再為我著迷了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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