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發生了,也無法挽回了。”宮以倫索性把它看的淡然一些罷了,“這世間那麼多需要我們去煩惱的事情,我們哪裡有精力一件一件事情去煩惱呢?所以,我們還是盡量的去想一些好事情吧。至少可以暫時的把那些苦惱拋在腦後,只在乎自己身邊,留著的人。”
“宮以倫,或許你可以,但是我絕對不可以做到的。”宮淑沫,還是無法解脫,始終想不通。
到了晚上,宮以倫確實是在宮淑沫家中,找到了一個讓他嚇了一跳的東西,當他將那張腦癌診斷書拍在桌子上,沉聲問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宮淑沫都在思考著自己是否是在做夢,她居然沒有把這東西給收好,只是放在了床頭櫃上,怎麼回事,她怎麼那麼的沒有腦子呢?本以為這件事情過去了就不會再被人提起來了,但是現在,居然就被宮以倫發現了。
看著他嚴肅的樣子,宮淑沫覺得幾乎不認識宮以倫了,他也會對自己,露出這樣的表情啊,但是宮淑沫卻覺得,心中一股暖流流過,好溫暖的感覺,宮以倫,竟是那般的關心自己。看來,老天爺不捨的讓宮淑沫自己承擔那痛苦,在痛苦已經消磨完了以後,又把一個無辜的宮以倫給拖下水了。
“宮以倫,這的確是我的診斷書。本身,我完全沒有想過要給你看,可是現在,居然被你自己給找到了,那麼,我覺得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宮淑沫的話還沒有說完,是因為她口干了所以停了下來,然後拿起水杯喝了半杯水之後,再繼續講下去的,如果她不繼續說了,恐怕宮以倫會維持緊張的情緒很久很久,還好她把後面的話補完了,“不過我的腦癌已經好了。當時診斷的時候是早期,就在四天前,我昨天做的手術,手術很成功。”
聽了宮淑沫的話,宮以倫的確是松了一口氣,可是他依然有些不滿,“這樣的事情,應該告訴我,不應該覺得會讓誰誰誰難過就不說,如果因此而造成遺憾,才是一輩子的痛。別以為你堅強的可以承受一切的事情,你不過是一個柔柔弱弱平平凡凡的較小的女人而已,除了這點,你還有什麼呢?你沒有能力把所有的困難都壓在自己的身上的,你需要把這些可怕的事情分給別人一些,每個人分一些,就不痛苦了,你要好好的為自己考慮,別那麼的善良了,求求你。”
宮以倫覺得好害怕,那種接近絕望的感覺,就在他剛剛拿到診斷書的時候,但聽到宮淑沫的話之後,他依然覺得有些害怕。那是腦癌早期,做手術就能好的,如果是腦癌晚期或者是什麼不治之症呢?宮以倫知道自己這樣想是很不人道的,但是他又不得不多多的擔憂一點,如果換做是那些毛病,宮淑沫難道要決定一個人在北京度過剩下的日子麼?
悄聲無息的死去,就可以隱瞞這個世界上存在過這樣一個女人的事實麼?宮淑沫,你想得美!如果是那樣,會有更多更多的人,一輩子活在陰霾之中的,哪些人之中就會有他,不管宮淑沫受否關心在意他,但是歐陽流宇,他也會痛苦的,就憑著這點,宮淑沫也不該不吭一聲。
“如果我不發現這張診斷書,就決定一輩子不提了,是麼?”宮以倫問到。
“只是覺得沒有必要而已。”宮淑沫的確覺得沒必要,“都已經過去的事情,還有必要拿出來麼?”
“當然有必要了,我這才知道,你一個人,受了怎麼樣的苦。可想而知,你看著這診斷書,得有多害怕。我好愧疚,因為那段時間,我沒有在你的身邊。”宮以倫為此深深的感到愧疚,即使那不是他故意的,而是宮淑沫有意隱瞞的,他依然覺得不該。他總說宮淑沫善良,實際上,他才是真正的善良的人啊。
“就是不希望你愧疚。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呢?告訴你們我多麼堅強多麼困難麼?說了之後又能怎麼樣呢?然後再讓你們對我好些麼?你們對我已經夠好了,如果我真的那樣做了,就不是我宮淑沫了。”
“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告訴我。求求你只把你的善良向別人散發,對我狠心一點,把我當成是你的奴隸一樣,狠狠的摧殘著吧。我希望你可以摧殘我,我願意。”突然,宮以倫走上前,一把將宮淑沫摟到了自己的懷裡,不顧宮淑沫驚詫的表情,他突然低下頭,狠狠的將她的嘴唇吻住,他火熱的舌強勢地喂了進來和宮淑沫快意地交纏著,宮淑沫到底是一個生理正常的女人,她也禁不住把身體依偎到他的懷裡,雙手環住他的頸項和他更加接近。
兩個人似乎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在做些什麼了,就那樣癡纏著,最終,還是宮淑沫的理智戰勝了感性,宮淑沫一把推開了宮以倫,大口大口的喘氣,說到:“不可以,我們不可以做下讓我們後悔的事情。”
“是啊,我們不可以。”最後,宮以倫也是輕輕的歎了一口長氣,幽深的瞳孔放射出耀眼的光芒直射宮淑沫的眼眸,無可奈何的將手輕輕的一松。
宮淑沫和宮以倫兩個人同時走進洗手間,打開水龍頭,用冷水將自己的臉給沖濕,要讓自己徹徹底底的清醒過來,他們兩人看著鏡子裡的對方,女的美麗性感,男的俊美妖嬈,這是多麼完美的組合,可是這個組合,從來都不存在。兩個人的臉上都滴著水,他們兩個又分別拿了一塊毛巾將自己臉上的水擦了干淨,接著,兩人看著鏡子中對方,異口同聲的問到:“你清醒了麼?”
然後又一起回答:“清醒了。”
之後,兩人就走出了家門,向著他們的美食站進軍,宮以倫已經和宮淑沫說好了,陪著她待一個星期,因為他現在,始終還是屬於著歐陽美嘉的。當然,宮淑沫是一個知趣的女人,很多話即使不點明她也懂得,何況他已經說的那麼的清楚了。
關於歐陽美嘉,她倒是和宮以禹兩個人生活的如魚的水。請允許我用這個詞形容兩個人的生活,即使歐陽美嘉在掛斷電話以後,顯得不那麼的開心。歐陽美嘉和宮以倫兩個人實在是可笑,在兩個人通話的時候,身邊分別都有一個女人和男人,當宮以禹看到歐陽美嘉一副不怎麼開心的樣子,趕緊問到:“美嘉,發生了什麼?”
“宮以倫,在宮淑沫的身邊。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我這根本就不是憤怒,但是心裡真的很不開心。明明知道宮淑沫和宮以倫兩個人什麼事情都沒有,但是還是難過。就好比上次明明看到兩個人糾纏的畫面,這個畫面不想去計較,因為知道計較只會讓自己更加的難受。如今一點也不恨宮淑沫了,但是卻對宮以倫的三心二意有些憤怒。可是轉過頭看到你,我的情人,我突然覺得我自己和宮以倫沒什麼區別。或者他和宮淑沫比我和你之間要干淨得多了。他們之間一定沒我們之間那麼多的性的糾纏。”
歐陽美嘉把自己內心裡的不滿和壓抑全部都宣洩了出來,的確,她有什麼資格去責怪宮以倫呢?她自己又能干淨到什麼地方去呢?“我們各自對不起對方,又各自尋找著借口和理由,至少宮以倫還是光明正大的,可是我們卻是真的見不得人的。一直以來,我哥哥就覺得我為宮以倫付出了太多,都覺得宮以倫是傷害我的人,可是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妹妹是這樣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不知道他會做什麼感想。”
“美嘉,不許你這樣說自己。”宮以禹只說了這樣一句話,然後走上前,從她的手中把電影票拿了過來,繼續說到,“既然宮以倫不去,那麼我和你去。”
“沒有任何心情。”歐陽美嘉決絕的再次從宮以禹的手中奪過電影票,將它狠狠的撕碎,拋在了地上,“這是宮以倫最愛的電影了。或許他會和宮淑沫一起去看吧,總之,他似乎並不怎麼希望陪伴他的人是我。我也不知道在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我的心還可以因為這樣的一件小事情而變的疼痛。也許我終究還是脆弱的。”
歐陽美嘉沒有變,她依然多疑,但是她卻內斂了許多,她沒有暴跳如雷的在電話那頭就狠狠的苦鬧著,首先是因為她成熟了,其次就是她油然而生的自卑的心情,她只是一個保姆的女兒, 什麼歐陽家的大小姐,那都是不存在的,她沒什麼資格去讓宮以倫對她一心一意,那麼她只要他施捨一點點的愛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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