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別這樣說,雖然我和流宇不是戀人,可是,他依然是我的朋友,永遠都是。」宮淑沫是多麼希望可以和歐陽流宇成為戀人啊,既然上天都不讓他們成為戀人,那麼讓他們成為朋友的資格,總是賦予的吧,不然也太殘忍了。
「我先離開了,到時候美嘉會來看流宇的,她來了之後,你就可以走了。」歐陽夫人拎起自己的包,衝著歐陽美嘉微微一笑,說完這些話,就離開了房間,離開的時候輕輕的將門給關上了。
病房裡,只剩下宮淑沫和歐陽流宇兩個人了,宮淑沫的痛苦之情再也無法繼續掩蓋下去了,她伸手撫摸著歐陽流宇憔悴的臉蛋,他的臉冰涼冰涼的,幾乎沒有了溫度,這讓宮淑沫再一次的感受到了恐懼,她喃喃道:「流宇,我命令你,一定要好好的,不要讓我操心,好不好?」
不止一次,宮淑沫會暗自在心裡怪著自己,為什麼明明知道歐陽流宇是自己的哥哥,卻還是忍不住愛著他,為什麼明明知道兩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卻還是要不停的幻想呢?
可是,宮淑沫沒有足夠的理智可以將這些錯誤給改正,既然錯了,那麼就讓她繼續錯下去吧,宮淑沫這樣想著,也是這樣做的。
宮淑沫深情款款的看著歐陽流宇,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輕輕的說到:「歐陽流宇,你以前不是說,要一直保護我的嗎?不是說過,會好好對待我一輩子的嗎?這些承諾,難道你全部都忘記了嗎?如果忘記了的話,那就請你快點爬起來,告訴我你忘記了,好不好?歐陽流宇,就憑你現在的樣子,怎麼可以奢望來保護我呢?不拖累我就已經很不錯了,你知道麼?」
宮淑沫一再的說些責怪歐陽流宇的話,她的心裡期盼著歐陽流宇可以突然從病床上坐起來,告訴她,她說的話都是不對的,他是有能力保護她的,宮淑沫甚至都想到了,到時候她會微微一笑,告訴歐陽流宇,她接受他的保護。
可是現實往往是殘酷的,現實與虛幻,根本就是兩個極端,那樣溫馨的場景無法在現實世界中呈現,現實是,不管宮淑沫怎麼說話,歐陽流宇似乎都無法感受的到,他身體還是僵硬著,無法動彈,意識依然沒有恢復,好像,根本就無法聽到宮淑沫的話一樣。
宮淑沫就好像是一個人自言自語一樣,繼續說著:「歐陽流宇,以前你真的對我很好很好,從來捨不得讓我受傷,可是現在,你卻讓自己受傷了。以向來都那麼心疼我的你難道不知道你受傷了會讓我覺得很心痛難過麼?會讓我覺得比我自己受傷了還難過的。歐陽流宇,如果不希望我難過的話,那麼就請快一些好起來吧,我求求你了。」
躺在床上的歐陽流宇依然一動也不動,「歐陽流宇,求求你說句話吧。即使不為我考慮,也請想想你的媽媽,你的妹妹吧,她們都是很愛很愛你的人,想想你的公司,那裡的員工需要你,那裡的生意也需要你。歐陽流宇,你一定不知道,你是有多麼的重要,你的一舉一動影響著多少的人,起碼,你就一直影響著我。歐陽流宇,如果你誰也不考慮,你也該為自己考慮考慮不是麼?你就這樣整日躺著,躺著,到時候真的一動也不能動了怎麼辦啊?」
說罷,宮淑沫就開始替歐陽流宇捶腿,捏手,希望讓他的肌肉得到充足的鍛煉,宮淑沫繼續說到:「有些話,我當面一直都不好意思和你講,現在既然你都無法聽到,那我就可以鼓足勇氣和你說了。你知道嗎?我一直都沒有忘記過你,我的心一直都停留在你身上,我一直就很愛很愛你。請不要問我為什麼不和你在一起,即使現在的你什麼都聽不到,我也不會告訴你的。總之,請你相信我,我是很愛很愛你的,所以,因為我對你的愛,也要快些好起來哦。」
自從與歐陽流宇分手後,宮淑沫是第一次將這樣煽情的話對著歐陽流宇從嘴巴裡講述出來,這讓宮淑沫感覺到有一些異樣的感覺,宮淑沫看著歐陽流宇,她真的好希望歐陽流宇的眼眸可以眨一眨,睫毛可以動一動,可是這,僅僅是她的希望而已。
「難道,真的要那樣的狠心麼?難道是為了報復我嗎?所以一直到現在,都還不肯醒過來麼?歐陽流宇,你回答我,好不好?」或許,宮淑沫整一個上午的時間,都會在這裡陪著歐陽流宇自言自語了,她依然希望這她的這些話可以觸動到意識喪失了的歐陽流宇的神經。
曼克斯頓大學。
校長室。
歐陽美嘉向校長遞交了一封辭職信,並且說到:「校長,因為哥哥歐陽流宇出了車禍的關係,一方面需要照顧他,一方面,我們家的公司需要我去管理,所以我,請求辭職。不過,等到哥哥的病好了,我希望我還能夠重新回來上班。校長,請你體諒我現在的心情,我真的,很尊重教師這一項職業,並且十分熱愛它,我草率的辭職並不是因為不負責任,而是……」
歐陽美嘉準備了一大段說辭,現在正在慢慢的將它說出來,不過校長顯然是聽不下去了,於是打斷了歐陽美嘉,仁慈的笑了笑,說到:「沒什麼,你的苦衷,我都可以理解,你的這個要求,我也是可以答應的。」
「謝謝校長。」歐陽美嘉衝著校長鞠了個躬。
說罷,她轉身離開了校長室。她第一個找的人是校長,第二個找的人,就是她最愛的男人, 宮以倫了。
當她將事情完整的告訴宮以倫之後,宮以倫並沒有表現出她以為會展露的依依不捨的樣子,這不禁讓歐陽美嘉心裡有些吃味了,她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頭,說到:「難道我要離開你了,不和你在一個學校裡了,你一點也不覺得傷心麼?為什麼根本看不到你不開心的表情呢?還是說,我不再學校裡監督著你了,你就可以到處拈花惹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