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漢見了雲娘,卻是一臉的媚笑,直擠得原本就醜陋不堪的面目更加的可憎了。
雲娘冷然地對著他笑了一下,直問佳貨長什麼樣子。
那大漢嘻嘻笑道:「小的敢發誓,這女娃絕對會讓雲老闆驚艷?」
雲娘看似讓他挑起了興趣一般,走近了他,輕搖團扇,「既然是驚艷,肯定有不同凡人之處,你到是說說看。還有,那女娃多大了?」
「八歲左右,長得那個美,小的是個粗人,說不出文人那套話,就是覺得小的這麼多年以來都沒見過這麼美的女娃。現在還小都已經好看成這樣,他日長大了,定然會是棲鳳樓裡的頭牌的。」
「哦,真的?」
「是,是,這特點嗎,小的真的說不上來,對了,那女娃眉間有一顆珠砂痣很貴氣……」
他話還沒有說完,只覺脖子一涼,扭頭一看,嚇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顏烈身邊糾結著強大的黑暗氣流,殺氣騰騰地瞪著他。
「說,你們把她怎麼樣了?」
梅洛睛自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還從來沒有像這般的狼狽過,踏著濕滑的泥漿,用手扒開比自己身高還要高出幾分的獲草,陣陣的瘙癢與刺痛,伴隨著害怕與緊張。她想冷靜,仍是慌不擇路,她想更快遠離危險地帶,卻感到力不從心。
此時此刻,她也只能與其他五名女孩一般,狼狽地,滿身污泥,匆忙地出逃。
權勢在這一刻毫無用處,梅洛睛第一次體會到什麼是落架的鳳凰不如雞。
抬頭,只能看到一片大睛天,夏未,陽光依是毒辣,直射下來,更讓人覺得難受,她們幾個漸漸感到體力不支。
「怎麼辦,分不出方向,若是那幫歹徒追來了可怎麼辦?」終於,年紀較小的一個忍不住害怕與疲勞,哭了出來。
她這一哭,也讓其他人害怕得哭了起來。
梅洛睛也很想跟著她們哭出聲音,但她知道,此時若真的跟著哭起來,那真是未路到了。那幫人會隨著聲音追趕過來的。
「別哭了,難不成,你們想把歹徒引過來不成?」
五名女孩一聽,頓時都住了聲,改成了低聲的飲泣。
「看見那太陽沒有,我們就照著它的方向跑就是。」梅洛睛說這話時,自己心裡也沒有底,這麼一大片獲草原,真是照著太陽落山的方向跑的話,就算歹徒沒能找得到她們,她們自己能否平安走得出去還是個問號。
只是,如果停留在此地,卻是危險,雖然到現在,還沒有聽到他們追趕過來的任何聲響動靜。
模糊地記得剛剛跑進獲草叢時,天空上斜掛的太陽就在她們的正前方。所以,朝著那裡跑的話,至少可以遠離他們。眾人此時都已梅洛睛為首,所以,她的話無形之中,總成了她們的定心丸。她們又一次打起了精神,緊跟著一步一扒地向著更深的地方走了過去。
風吹了過來,在獲草叢中掀起了波浪,卻仍是沒能看到她們幾個沒在裡面的身影。
梅洛睛她們前腳剛離開破廟,欒五帶著別外兩名打手就回來了,剛一進破廟,就發現了裡面一片狼籍以及那個被梅洛睛殺死了的同伴。
他氣得直罵娘,沒想到,幾個小丫頭竟然會這麼的大膽,敢動手殺他欒五的人。
他直叫囂著一定要逮住她們,讓她們生不如死。他們追了出來,在獲草叢的邊沿的濕泥上,發現了雜亂了腳印。
「他娘的,一定是跑進獲草叢中去了,給我追,不能讓任何一個給逃了。」
三個正準備追了進去,身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欒五不知道來者是何人,有些心驚,頓了一下,回頭一看,見一白衣人正騎著一頭高頭大馬向他們馳騁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