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奴才傷了主子,不該罰嗎?」歐陽鈺也盯著佟佳,鷹眸半瞇,像是在醞釀某種情緒一樣。
他突然發現,自己眼前的這個女人,有著太多他不瞭解的特性。
從婚宴上她『復活』帶給他的震撼,到金鑾殿上她帶給他的凜目,以及現在她帶給他的桀驁不馴,他發現,她似乎與他想像中的那種大家閨秀完全不一樣。
打他懂事之日起,他就明白他的婚姻,是他自己不能做主的,所以他娶誰都無所謂。
就像一開始選他聯姻,儘管反感,但他知道,這是他推不掉的,也是必須要的。
初封王位,他需要這樣的一樁婚事來鞏固自己的地位。
可是在成親的前三天,新娘就要抵達京都的時候,卻突然傳來病重身亡的消息,他不改決定,一如初意娶她,哪知她在大婚之日卻『復活』了。
之後一系列她的反應,給他帶來很大的震撼,他發現,她確實很不一樣。
「你哪只眼睛看到,春喜傷了你的如夫人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嗎?就是十惡不赦的罪犯,還得經過三堂會審才定罪呢,你怎麼就不問問春喜?聽聽春喜的說辭呢?」
「難道你們這些上承天恩,下擁黎民的皇子王爺,就是這麼草菅人命,目無法紀,仗勢欺人嗎?」
「退一萬步,就算是春喜傷了如夫人又怎麼樣?至於砍掉一雙手嗎?誰沒有失手的時候,若是有人存心使絆子找茬,防的了一時,防的了一世嗎?」
佟佳心裡已經是氣極,語氣上自然是帶了幾分怒意,她倒要看看,這男人能把她殺了?
呵……院子裡的家僕侍衛婢女丫鬟,聽了這番話無不心裡打顫,這、這、這王妃真是太強悍了!
裴如意站在那裡,臉上早沒有了剛剛的溫婉的擔憂,滿眼憤恨的瞪著佟佳。
「你再給本王說一遍!」歐陽鈺的臉此時黑成一片,眼中更是一片陰霾,顯然是要發怒的前兆。
佟佳冷笑一聲:「也是,和你這樣未進化的野蠻人講大道理,真是為難你了。」說著,把春喜推給秋兒:「你帶她進去,給膝蓋上敷點藥,順便收拾一下,把能帶的帶了,不能帶的賣了,咱搬出去住。」
秋兒嚇得一愣:「小姐……」
「小姐什麼小姐,速度的,一會兒出去找房子什麼的,不抓緊就天黑了。」佟佳扯出自己袖子裡的手絹,遞給春喜:「春喜,你是跟我走,還是在這裡呆著?」
春喜眼眶又是一紅,眼淚辟里啪啦的往下掉,她從來沒想過,所有人都不看好的這個王妃,竟然為了她這麼一個小丫鬟,得罪了殿下。
「奴婢跟著王妃,這輩子,做牛做馬!」春喜跪下,重重的給佟佳磕了個頭,淚水橫流。
佟佳仰起臉,蔑視了歐陽鈺一眼:「春喜我要了,那些金元寶,也夠買一個丫頭了。」
說話間轉頭看向院門口咬牙切齒的裴如意:「順便免費給你提個醒,愚蠢的女人對付女人,聰明的女人對付男人,不用費盡心機來給我穿小鞋,因為,你當成寶的這個男人,在我眼裡,根本就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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