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還在地上瑟瑟的一邊哭一邊說饒命,佟佳則是伸腳絆住裴如意的腳,臉上早沒了剛才的悠閒。
「你這狗奴才,今天本夫人就好好的給你長長記性,王妃你別攔著,這小蹄子,手腳不伶俐,這麼一點點小事都幹不好,若是以後,燙著王妃你可怎麼辦?」
裴如意的腳被佟佳絆住,可是嘴上卻是一點都不饒人。那架勢,也似乎根本沒將佟佳放在眼裡。
「嗚嗚……如夫人饒命,奴婢錯了,奴婢知錯了……」
「玉翠,去,將這小蹄子好好的教訓教訓,看看她以後還敢不敢。」
說著,站在一側的那個侍女馬上便挽起了袖子,稍稍彎身,抄起巴掌就要往春喜的臉上掄去。
「放肆,你碰她讓本王妃看看!」佟佳腳下狠狠的踩了裴如意一下,而後站起來,冷冷的看著那個玉翠。
裴如意大聲的哎喲一聲,陪著自己的手絹在那裡直叫喚:「哎喲,我的腿啊,疼死了,哎喲……」
玉翠本來伸到春喜臉上的手怔怔的停下,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佟佳。
佟佳伸手將地上的春喜拉起來,看著裴如意,冷聲道:「行了,別假哭了,這對我不管用!」
裴如意一愣,而後又接著開始呻-吟。
佟佳冷冷的一笑:「我怎麼說也是個將軍的女兒,就你那點小伎倆,你是想唬誰呢?」
這女人,自己給她給臉,她還真當自己好欺負的?
裴如意聞言,一抬頭,指住了哭嚎,抬眼看住佟佳。
佟佳彎腰從地上撿起一顆珠子,兩根手指捏著把玩。裴如意見狀一愣,臉上一青,那眼睛,幾乎能殺死人。
「如夫人出手還真是大方,為了讓我的侍女跪下給你行禮,居然用這麼值錢的珠子,呵呵,真是出手闊綽啊!」佟佳捏著那顆珠子,在陽光下,那珠子折射出七彩的異色,很是漂亮。
裴如意白著臉:「姐姐這是哪兒來的話,如意不明白。」
佟佳冷哼一聲:「誰是你的姐姐,本王妃沒有半路認親戚的習慣。裴如意,你當別人是傻子呢?」佟佳將手裡的珠子塞到春喜的手裡:「既然如夫人對待本王妃的丫頭這麼大方,那本王妃也不好撥了如夫人的面子,春喜,還不謝謝如夫人。」
春喜臉上的淚還沒幹,顫著嗓子:「謝、謝如夫人。」
裴如意咬著銀牙,幾乎要將手裡的帕子扯碎:「如意還有事,就告辭了,改日再給王妃請安。」說完,狠狠的瞪了一眼春喜,踩著步子出了房門。
佟佳輕蔑的掃了一眼門口,用腳把鞋子蹬了下來:「把這雙鞋子扔了,真晦氣。」
扔完鞋子之後,春喜站在佟佳的身前,低著頭:「王妃,是奴婢笨,您罰奴婢吧!」
佟佳一瞪眼,伸手便揪住春喜的耳朵:「是,你看你多笨,本王妃一句話說多少遍你也記不住,你真是,你真是,氣死我了……」
春喜嚇得一下子跪了下去,身子瑟瑟的抖著,滿嗓子的哭腔:「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佟佳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大口:「你起來,讓你跪了嗎?剛剛就是,誰讓你給那個女人下跪了?你個傻妞,被人陰了還給人賠禮道歉?你就不能厲害點?給本王妃長長臉?」
春喜哆哆嗦嗦的在地上給佟佳磕頭,一邊哭一邊說:「奴婢該死,奴婢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