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一位少女策馬出了盛京城。
「哼,兩頭老虎,修士會仙法,冷白辰、素顏他們都是打通了週身穴竅。我是去學仙法呢,還是去跟冷白辰他們學打通週身穴竅的方法?」少女坐在樹林中一處小湖旁,手中捏著一根雜草,一片一片的摘雜草的葉子,最後一片摘下,少女嘟著嘴哼道:「怎麼又是仙法?」
「一定是數錯了,再來!」少女又捏了一根雜草,摘雜草的葉子。
又數了幾根雜草,每次都是仙法,這讓她越數越氣,最後氣的不數了,起身在草地上亂踩一通,不滿道:「你們,都是你們,怎麼這麼討厭,人家從小就學武,你們偏偏讓我去學仙法,想氣死我嗎?」
「哼,你們不安好心,讓我去學仙法,我跟誰學去?哼,我偏偏要去找冷白辰叔叔和素顏姑姑,誰說他們是老虎了,我才不怕呢!對,俗話說的好,那個,那個,不入虎穴,什麼什麼孩子!」發洩夠了,少女總算露出了笑臉。
轉身準備去牽馬準備繼續前行,豁然發現馬背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位少年。
少年一襲白衣勝雪,算不上英俊,但也不算難看,普普通通,身上若有如無的散發出一種滄桑的感覺。
看年紀也就十五六歲,怎麼會有如此滄桑的氣息,這種氣息是歲月沉澱之後才有的!
不知是被嚇到了還是沉迷於少年散發出的那份滄桑感,少女一時間竟然忘了問這少年是怎麼到她身邊並且騎在她的馬背上的,而且這少年被她盯著竟然還優哉游哉的摘著雜草的葉子,嘴裡嘀咕著:「是,不是,是,不是……」
過了片刻,一聲怒吼響徹山林,「該死的混小子,你給本公主滾下來,敢騎我的馬兒,你不想活了嗎?」
少年仿若未聞,等到摘下最後一片雜草的葉子,才轉頭望著已經氣的快要爆炸的少女,而且還是一種一絲不苟的注視,最後歎道:「哎,太凶了,看來真不是!」翻身下馬,對少女道:「馬兒還你!」轉身向林中走去。
哎呀?騎了我的馬,說走就走?
少女腳尖在地面一點,縱身躍到少年身前,飛到馬背之時從馬背的包裹中抽出一把短劍,到了少年身前之時一劍刺向少年喉嚨。
叮!一聲清響。
少年只是悠哉的伸出兩根手指,那疾疾刺向喉嚨的短劍就被定在了兩指之間不能寸進分毫。
「哎!不僅凶,而且還刁蠻,看來真不是!」少年沒頭沒腦的說道。
少女一劍未能得手,想要把短劍從少年兩指之間抽回來,使出渾身力氣還是徒勞,氣的少女棄劍向少年欺身而至,單掌拍向少年胸口。
「不是,不是,如此輕薄,只見一面就要與我有肌膚之親,絕對不是!」少年悠然的轉身,躲過少女一掌。
少女快要被這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臭小子氣瘋了,手腳其上,連連進攻。
少年就像是在花叢中閒庭信步一般,悠然的躲過少女連綿不絕的猛烈攻擊。
最後少女累的沒了氣力還是沒能碰到少年衣角,一下子坐在地上,抹著眼睛哭泣。
她這一哭,少年為難了,來到她身邊,把短劍還給她,道:「你別哭啊,女人哭的時候是最難看的時候,其次是生氣的時候……」
少女也不去接劍,抹著眼淚也不看少年,氣道:「難看怎麼了,又不是給你看的,你滾……」
聳聳肩,少年仿若未聞,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要你管?你管我叫什麼呢?」
少年癡癡的看著少女,嘴上卻是調笑道:「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感覺自己太醜了,所以不敢把名字說出來!嗯,長得這麼醜的女人我勉強還能接受,不過你可別出去亂走,嚇到別人可就不好了!」
現在少女恨不得生吃了在她身邊的混蛋,蹭的一下子站起身,抹了一下臉,怒問道:「你敢說我醜?我叫慕容詩晴,怎麼了,丑怎了……」話一出口,就後悔了,怎麼把自己的名字告訴這個臭小子了,感覺有點不公平,怒問道:「你叫什麼?」
「慕容詩晴,名字很好聽,很有詩意……就是人長得……」少年吹了吹額前碎發,淡笑道:「我叫蕭寒……」
說完,蕭寒起身準備要走,卻被歐陽詩晴攔住,「你,你不能走!」
「怎麼?」
她想了想,冷道:「你仗著功夫比我高欺負我,所以你要一直跟著我,直到我打敗你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