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衣斗篷的人走進來,身後跟著十名黑衣人,沒有一點面部表情。
這些人給人的感覺除了陰森還是陰森。
四大門主齊齊一震,紛紛向走來的人叩拜,「屬下恭迎門主。」眸中都有著不可思議,四人均恭敬的立在一旁。
「哈哈,堂主們免禮。本座近日來想念恨兒,特地前來探望探望。」這個人明明在笑著,卻讓人更升起十二分警戒。
當他看到獨孤無恨不再以面具示人時,微微一怔。
「是,門主對尊主疼愛有加,真是我們獨孤門的幸事!」白玉立在一旁,不卑不亢的說道。
「你便是白玉?」平平的詢問,卻讓人心跳如雷。
「屬下正是!」深深一抱拳,白玉目光坦澈,溫潤的臉上無一絲懼意。
「好,真是少年英雄輩出啊!本座老啦!」獨孤裘假意言歡,獨孤無恨隱忍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波動。
「門主洪福齊天,威震江湖。」四大門主齊聲高呼。
「哈哈,恨兒,最近感覺身體如何?」獨孤裘上前握住獨孤無恨得手,一用力,獨孤無恨就感受到一股內力帶著威壓襲來,卻只是淡淡皺眉,無一絲反抗。
「看來恨兒好的很,那義父就無需擔心了。但你體虛,藥還是要服的!」一個小瓶一拋便落在獨孤無恨手心,全體呈白色,晶瑩剔透。
獨孤無恨眸子快速的劃過一抹刻骨的恨意,但面上依舊平淡,淡淡開口,「無恨謹遵義父教誨。」
白玉低頭,手心握緊,努力克制住那爆發的怒火。
「恨兒,義父那裡昨夜發生了一件怪事,關在地牢裡的一個瘋子讓人救走了,他是我一個很重要的犯人。今日前來問問我獨孤門人,這些日子可有外人進出獨孤門?」
獨孤裘帶著黑色面罩,讓人看不出他的表情,那陰森的語氣更讓人心生膽寒。
「義父,整個獨孤門都是聽您調遣,想必這裡的情況您比我更清楚,若找人您只需一聲令下即可布下天羅地網,何須再多此一舉。」不答反問,一來一回間,卻隱藏著刀光劍影。
兩人無聲對視,一個表情絕美眸光平靜,一個神秘莫測陰森駭然。
底下的人靜靜地聆聽,兩股霸氣不停地較量,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惹禍上身。
白玉精光一閃,心道,這老門主敢情是來要人的,再看一眼獨孤無恨,平靜無波的眸子讀不出一絲異樣。當下心安不少。
「恨兒不知?」剛剛寵溺的語氣盡失,冰冷的聲音宛如閻羅。
孤獨無恨微微一笑,絕代風華,恭敬的站起身,「不知!」
「那她犯了什麼過錯?你要動用風火鞭?」
獨孤裘左手直指紫星,女子聞言身體一震,顫抖的立刻跪下,沉默不語。都是她害了尊主,都是因為她逞一時之氣,造成大錯。
現在紫星悔恨的要死,她怎麼那麼愚蠢,明知尊主和門主之間的關係,還兵行險招。
「她?
義父,這是無恨的私事,我自會親自處理,就不勞您費心了吧。」依舊微笑的語氣,卻夾著無比的強硬。
哼,你還以為我是那個任你宰割的孩子嗎?
你還認我我羸弱的不堪一擊嗎?
獨孤裘,從小到大我所受的屈辱,它日必會百倍奉還。
獨孤裘聞言微微一怔,惱怒的一甩衣袖,「你——好自為之。」這無疑是一種變相的威脅,狠烈的語氣已告知雙方談判破裂。
「謝義父提醒。」優雅的身姿佇立在這大殿之上,髮絲傾瀉,僅用一根髮帶束起,顯得他越發邪魅。
獨孤裘紛紛離去,一干人來的急迫走得匆忙。
紫星深吐一口氣,身體似被抽乾一般,再也提不起一絲氣力。
獨孤無恨看了一眼,悠悠吐出,「你現在可知你
捅的簍子了?」
紫星羞愧的低頭,不言不語,心裡滿滿的難過,怎麼會這樣,想想他年少時受到的折磨,牙齒就發顫,她發誓,她不想再見到這淒慘的場面。
「好了,都散了吧,我累了!」
柔柔的聲音飄過,帶著些許傷感,獨孤無恨斜臥在狐狸榻上,慵懶的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眾人一楞,不是要執行風火鞭嗎?
尊主竟然改變主意了,眾人喜出望外,紫星深深的看著他的面容,無比眷戀的看著,再看到他眼角的疲倦,亦心疼的無法呼吸。
一襲白衣,墨色披散,斜臥在白色的狐狸皮上,竟出奇的和諧,仿若他們本是一體,美的讓人心生妒忌,又不忍褻瀆。
感受到眾人離去,獨孤無恨輕輕睜開眸子,漆黑如墨,燦若星辰,修長的手指反覆的觸摸著順滑的狐狸毛身。
那日,她說,叫你狐狸吧,他默認,心裡卻狂喜。
她說他像狐狸精,就像狐狸精吧。
私下他卻迅速命人做了張狐狸臥榻,現在竟然感覺自己越來越像她口中的狐狸了,嘴角牽起一抹無奈的笑容,滿足的閉上眸子。
卿,狐狸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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