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靜如水,莎莎的樹葉不停地作響,兩個黑衣人貓著腰,在一處黑暗的地牢裡小心的前進。
這裡陰暗潮濕,四面黑暗,隔著很遠的距離才亮著一一束火把,被關在這裡的人終生不見天日。
一路走來,悄悄迷倒了守衛的黑衣人,有很多空著的牢房,有些人在牢裡面看到她們剛想喊叫,便被女子飛針一一封喉。
她眸子一片冷寒,透出一股決絕,今晚的事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破壞。
男子帶頭找到一條陡峭的秘道,兩人緩緩走到一處特製的鐵牢,屏氣寧息,男子附在女子耳邊,輕輕的吐氣如蘭,「應該就是這裡了。」
弄得女子微紅了臉,幸好在面紗的遮擋下,看不出來。這時一個陰沉得聲音響起,讓她全身止不住的微顫。
「端木門主,本座很是敬佩你,死到臨頭還做困獸之鬥。」一個頭帶斗篷身披黑色披風的人一動不動,看不見他的臉,陰森森的話語響徹四周,在這個鬼一般的地方更顯詭異。
「哈哈哈哈,死到臨頭?哼,死有何懼,我的心在米瑤死去的那一刻也一起死了,這一切都要歸咎於你!
是你殺了她!獨孤裘,你一定會有報應的。」滿身是血的端木銘咬緊牙關忍住疼痛,眸中全是嗜血的仇恨。
端木銘即使遍體鱗傷,被人囚禁也不改往日大將之風,一雙眸子霸氣凜然,鐵骨錚錚。
暗處的蒙面人看著這一幕,眼眶微濕,刻骨的恨意溢出。
肩膀卻被身後的人緊緊的扣住,暗歎一聲,不得不壓下怒火,強迫自己屏住呼吸,靜觀其變。
「哼,沒想到你還是個癡情種,可是為了一個沒有血緣的孩子,值得你這樣維護嗎?本座再給你一次機會,與我合作,你還是天下第一情報門的主人。一切都可以商量,怎樣?不過,看在你是條漢子的份上,生或死認君選擇。」整個人似沒有一絲溫度的死屍一般,一動不動的姿勢不變,殘酷的話語冰冷襲來。
「獨孤裘,你認為我與你一樣禽獸不如嗎?自己的義子都能加害,你不配為人。」憤恨的聲音帶著暗啞,實在難以想像從小帶大的孩子也能下毒手,這種人堪為人父。
隱藏在暗處的人身體一僵,轉眸看向身後的男子,眼神中流露出詫異還有著一絲心疼。
男子卻只是微微一笑,眸光清澈,似對這個消息已經麻木,好似說的那個人與他無關。
獨孤裘哈哈大笑,「他只不過是我的工具,一條狗而已,你當真天真的認為我把他當成親生兒子。他不配。」
沉悶的聲音傳出,帶著刻骨的仇恨,刻薄無情到極點。
最後一句話轟的一聲炸開,男子的身體明顯一僵,拚命的隱忍住怒火。
女子看到他眸中的受傷,怒氣狂飆,反手推開微楞的男子,一聲暴喝響起。黑色的人影已竄到半空,一枚飛針帶著無與倫比的速度射出。
「獨孤裘,你該死!」
「端木卿卿,本座一直在等你。」感受到方向,獨孤裘只是微微抬起左手,準確的捏住,語氣平平,沒有一絲波瀾。
仿若她的到來完全在他的預料之中。
端木銘大駭,眸赤欲裂,「卿兒————
看著自己的女兒近在眼前,堅毅的男人眼眶微紅,聲音顫抖,本以為再也見不到女兒了,連日來的嚴刑拷打讓他身心疲憊。
心中卻只有一個心願未了,那就是最後再見一見他的寶貝。
「爹爹,您還好嗎?」看著不費一絲力氣就接著她的飛針的獨孤裘,她的眸中有著一絲驚駭。
心裡嘀咕,該死的,這個老怪物武功深不可測,不可大意。
再近距離看到端木銘的慘狀,不禁倒抽一口涼氣,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心臟顫動的厲害。
四肢均被鐵鏈穿透,殘忍至極,那微露的骨頭顯的無比駭人,髮絲凌亂,一身青衣被血掩蓋,嘴角鮮血流淌,整個人狼狽不堪。她威嚴英俊的爹爹竟然被折磨到如此地步,若她晚來一步,那後果?
她簡直不敢往下想。想到這裡心疼的她無以復加,嗜血的因子狂飆,顫抖的身體有種想要,毀滅天地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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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麥今天好忙,更晚了,親們不好意思了~~~~~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