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在哪裡?」他握緊了自己的折扇,仍然是願意相信這只是千里傳音的一種本事,而不是他們所看到的一種他們所不明的能力。
「我說過了,我就在你的身邊,是你看不到我而已。」
此時,清風拂過,似乎是在一陣蘭花的清香升起, 讓很多人不由的都是尋著這種味道,直到一方白衣淺現,卓而出群, 同百里青的不同,那一身白似乎是天界而來,絕美中又是帶著幾分飄逸。然後是一名男子的黑髮,他的髮絲極黑,隨風輕輕的揚著,似乎是神仙一般。
男子終於是轉過了身,看向喬白鑫他們。
「夙緋離……」喬白鑫的驚叫了一聲,不要怪他如此的激動,只是因為,他們真的長的太像了,唯一不同的他們之間的氣質,。這名男子的身上似乎多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儒雅,而夙緋離的身上則是一種常人也沒有的張狂。他的臉帶了一些陰柔,而夙緋離則是一種火暴的感覺。
「不是,我是夙非凡,夙緋離是我的大哥。」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個有著夙緋離面容的男子,只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他誰不好扮,為什麼非要扮他的大哥呢,他大哥的這種脾氣,會讓他全家不得安寧為止。
他走到了那條小黑蛇的身邊,,然後蹲下了自己的身體,這一切的動作讓他做起來,真的是如同嫡仙一般的唯美,就算是他現在只是一名男子,但是,卻也是在場的人移不開自己的眼睛。
他從地上抱起了那條小黑蛇,但是,他的白衣上卻是未沾任何的塵土,仙衣輕搖,這真的不是一個人,而是神,是仙,是他們所不能接近的人。
「你是不是人?」喬白鑫大膽的問著,而這名男子的身上並沒有多少殺氣。
「你說呢?」緋非凡只是伸出手放在了小黑蛇的身體上。
「大哥,好了,沒事了,你以後又是蛇界那個稱霸的王了。你的劫過去了,父王讓我來接你的,至於你的身體,不要緊的,只要你泡在我們蛇宮的聖水裡面,很快的你就可以脫胎換骨了,只有脫胎換骨的你,才是蛇界真正的王。」
「是我們最為尊貴的王。」
他的手指上閃動著白光,瞬間消失,而夙緋離的身體又是一條小黑蛇了。
「你是神仙?」喬白鑫盯著他的手,那抹白光他不是沒有看到的,所以他已經可以睛定,這個人不是凡人,或許他真的是一個神仙也是說不定的。
「不,」夙非凡輕輕的搖頭,一身清新的氣質真的是區別於所有的人,他不是神仙又是什麼呢。
他的手在了一起, 護住了手掌心裡的夙緋離,「我不是神仙,我是蛇……」他輕笑著說著。
而喬白鑫一聽那個蛇字,直接全身都是不由的抖了一下,他不會是開玩笑吧,他是蛇,他竟然是蛇,。這怎麼可能,他根本就是沒有一點蛇的樣子。
他說他是蛇,而夙緋離是他的大哥,他的意思不會是,那條小黑蛇真的是就是夙緋離,那麼,他是誰,那個與夙緋離有著同樣一張臉的男子又誰,這都是一種什麼樣的事情啊。
「對啊,我是蛇,我大哥也是蛇。」夙非凡仍然是在笑著,他的笑,十分的乾淨,在他的唇角微微的如風一樣的綻放開來,讓人看著有著說不出來的舒服感覺。
而此時,百里青如同被什麼東西給震了一下一樣,他一步步和向那個夙緋離走去/
「百里兄,」喬白鑫伸出自己的手,而百里青卻是將他的手打掉。喬白鑫不明白的看著他,不知道他現在是要做什麼?
百里青走到那個夙緋離的身邊,只是盯著他的眼睛看著。
那個夙緋離則是低下了自己的頭,似乎是無法直視現在的百里青。
「百里兄,」喬白鑫想要上前一步,但是, 腳步最後只能停在了那裡,他的眼睛微微的睜大了一些,似乎是已經知道了,那個夙緋離究竟是什麼人了。
他不是都……
他微微的回頭看了一眼夙非凡,他的臉上有著清清落落的笑意,十分的乾淨,白色的衣角在他的腳邊不斷的輕輕的揚著,能夠將白衣穿的如此灑脫,如是脫俗的人,他是他喬白鑫所見過的第一人。任何人在他的面前,似乎就只有自慚形穢那四個字了。
他說他的妖,但是, 那一身的氣韻,卻真的是無人可及。
他又是轉頭看向百里青,輕微的歎息聲不斷的傳出,或許他們錯了,都錯了。
是錯了……夙非凡只是單手護著手中的小黑蛇,他們不但是錯了,而且錯的離譜,如果不是他這個暴躁無比的大哥現在變成了這樣,如果不他們的運氣好,正好是他大哥沒有法力的時候,否則,現在,他們都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只是可憐了他這個從就小就是蛇中之王的大哥,卻是受了這樣的斷身之苦。
不過,也正是因此,所以,每一代蛇王的劫難就此而過。這未嘗不是另一種收穫呢。
他又是抬起頭,那個假的夙緋離現在的頭似乎是都是低到了地下去了,他對於百里青他的態度,看似認識他的,不過,認識與不認識都是與他們無關的。
他要做的只是做完大哥在這裡沒有做完的事而已,其它的等大哥自己來吧, 或許那會是很久以後的事,也可能是很久很久以後,而他卻是沒有料到,他的很久,似乎比他想像中的還要久很多。
蛇界的歲月總是太過漫長,長的,都已經不知道是多久以後了。
百里青的手使勁上去,一張**立即出現的在他的手中。
他的手鬆開,黑眸裡有著無法說出來的沉痛。
「為什麼,阿方,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他的聲音透著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悲痛,為什麼會是這樣,他堅持了不應該不堅持,放棄了不應該放棄了,他這樣做究竟得到了什麼,而又失去了什麼?
「公子,對不起……」阿方的唇輕輕的動了一下,似乎只有那一句對不起,是他唯一可以說出來的,而他也確實只能說出那三個字了,其它的話語,他不能,也沒有資格去說。
果然,那個夙緋離是假的,是阿方假扮的, 現在他眼睛透著悲切,他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無人照顧的絲雨,只是痛苦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他背叛了自己的公子,又是沒有救出他最愛的那個人,
所以是他沒有用,是他的錯。
「對不起,有什麼嗎?」百里青的只是平靜的說著,只是越平靜,其實他的心緒就越是糾結,現在的他,只差一點,其實就要一掌去殺了阿方了。
「阿方,我要知道原因,所有的原因,」百里青的聲音冷了起來,讓阿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對不起, 公子,阿方不能說,阿方突然雙腿一軟,就這樣跪在了地上,他的雙肩不斷的顫抖著,但是,他無神的眸中地是滑過了一抹極深的愧疚。
他對不起公子,也是對不起小姐,但是,現在他已經無法選擇了。
「公子,屬下只是不想公子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因為,那個女人任何一點都是無無法配上公子,」阿方低頭說著,只是,百里青冷眼看著他,他真的是如此,而不是為了別人了。
或許這個理由是一個很好的理由,但是,對他而言,卻不是最好的理由,這樣的理由太過蒼白,沒有任何一個人會相信的。
所以,他還在堅持著,或者是說為了保護著某一個人,還是他自己呢。
百里青的唇輕動了一下,唇線抿成了一字,第一次的,他有了這樣一種感覺,那是一種絕望,也是一種失望,深深的失望,深深的絕望。
「還是我來吧,」一聲清淡無比的聲音傳了出來
所有人都是看向那個一直淡然的絕色男子。
男子的手一直緊緊的護著自己手心裡的小黑蛇,他的手輕輕的一揚,在他的手心裡出來的一個極為小的水珠,水珠通體透明,十分的好看。
他的手放下,水珠就是停在了空中,所有人都是一次的驚看著他的法力,「你們會從這裡看到了你們想看的一切,而你們如果看完了,那麼記的忘記你們所看到了的一切。」
「當然,裡面的事, 你們可以信,也可以不信,就看你們自己了。」他轉身,低下了頭,看著自己手心裡那一條昏迷不醒的小黑蛇
「好了,大哥,這裡一切都與我們無關了,當你再一次醒來之時,你將是我們我們蛇界最為尊貴的王。」
他向前走著,腳邊的白衣不斷的輕輕的揚了起來,如同踩在雲彩一般,十分的俊逸,而他的身形也是一點一點的變的模糊,最終從所有人的眼中消失,只有他的聲音,似乎還是在留在所有人的耳邊, 這樣的聲音, 真的是他們所有人聽過的好聽的聲音。
那他留下的那個水珠,在絲雨的頭上轉了幾下,接著又是在阿方的頭上轉了幾下,阿方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身體抖的如同落葉一樣,整個眼神又是顯的十分的呆滯無比。
「走開,你們給我走開,你這個妖怪。」他拿起了自己的劍,不由分說的就直接砍了上去,
「阿方你做什麼,喬白鑫連忙的上前,不過,顯然的他的動作已經慢了,那顆水珠已經破開,水珠打的四處都是。
而百里青的臉上終是有了一種他從來沒有出現的過的殺氣,他還要阻止什麼,還想要隱瞞什麼,他已經毀了他,毀了莫顏,毀了他自己,還不夠,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