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方一步一步的走近,將莫顏逼到了牆角,莫顏的身體不斷的顫抖著,只是睜著雙眼, 眼裡有著無法隱藏的害怕與恐懼,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一個變態,她一定會死他的手上的,一定會的。
「你想做什麼?」莫顏抬頭看向他,他究竟想要做什麼,為什麼不放過她,
「做什麼,當然是為了絲雨小姐報仇啊,」阿方的眼睛一冷,直直的看向莫顏,那樣的表情就如同要將她給生吞活剝也不解恨的樣子。
「你最好快一點交出解約藥,否則,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的,你不是都已經見識過了嗎?」他低頭看著莫顏手中的布包,有意所指的說著,威脅的意味極濃,他不是百里青,他對這個女人只有恨,只有怨,所以,他對她也沒有任何的不忍心,他可以用殘忍的手段來對待她。因為,他是阿方。
莫顏連忙將小白藏在了自己的身後,恐懼無比看著阿方。
「我沒有解藥,」莫顏老實的說著,她是在害怕,可是她的眼睛裡根本就是沒有一點的心虛,因為她是真的沒有做過的。
「我沒有要殺絲雨,我也沒有想要去偷冰琉璃,是絲雨喜歡百里青的,她以為我會搶走百里青, 那一劍是她自己刺的,根本就不是我。」
「住口……不許你污蔑絲雨小姐,」阿方的眼神一冷,雙手直接掐在了莫顏的脖子上,他不允許別人這樣說絲雨,絕對不可能,她不可能那樣的事情的,她也不可能喜歡百里青的,她是不可能有這樣的心機,是這個女人,她想要冰琉璃,還要想要殺絲雨的。
現在竟然還想要將一切的事,都是推在無辜的絲雨小姐身上。
她是不是故意的,現在的絲雨小姐根本就是昏迷不醒,她怎麼可能為自己辯白,
「我不會相信你說的任何話的,你最好乖乖的交出解藥,我不是公子, 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如果你不交出解藥,那麼,後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
「醜女人,快點交出來,」阿方的手再次的用力。
莫顏不斷的搖頭,一隻打著他的手,「放開我……放開,……」她快不能呼吸了。
夙緋離,夙緋離……救救我……
她不斷的在心裡念著夙緋離的名子,現在的她真的死亡如此的近,她這時才知道,當時的夙緋離掐著她的脖子之時,真的是沒有惡意的,不管他當時的是怎麼的生氣,他都沒有想要她命的意思。
可是這個人不是夙緋離啊,他是真的想要她的命。
「夙緋離……」她的唇不斷動著,眼睛輕輕的眨著,泛著蒼白的唇嘗到了自己的淚水。
「小白。快跑……」她彎下了自己的身體,手指一鬆,那顆蛋被她放在了身後,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的保護她的孩子,她的小白。
她的臉色已經成了青色,眼前看到只是一片朦朧,她是不是真的快要死了。
夙緋離,你在哪裡……
「死女人……」夙緋離的的身體猛然的震了一下,面他額間的火焰標記更加的紅了一些,那個女人出事了,她在哭,她在疼啊。
他更加快速的移動著自己的身體。
只是到了那關著著莫顏的地方時,外面已經站滿了人。
「死女人,等我…… 」他向前移動著自己的身體,從人群中穿了過去,一隻大腳猛然的落下,直接踩在了他的蛇身上。他痛苦的嘶了一聲,好痛,他的整個身體似乎要撕碎了一樣。
那人似乎是感覺自己的腳下面有著什麼東西,這才是拿開了自己的腳,他還以為自己的是踩到了樹枝什麼的。
夙緋離只是看著那個關著的門,再一次的移動著自己的身體,哪怕現在他身上已經是一片泥土,從前的黑蛇,都快變成了白蛇。
「嘶……」又是一聲,一雙大腳再一次的落,結結實實的踩住了他。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他不斷的掙扎站,「我的女人在哪裡,我要去救她,我要去救她啊。」只是他只是能從別人的鞋子底下發出那一聲又一聲嘶嘶聲。而他的蛇身已經被踩的狼狽不堪,甚至,他的身上都流出了點點血絲, 這個身體比起一般的蛇都要脆弱很多。如果他不是蛇王,可能現在早就已經被他們踩成蛇皮了。
「放開我……」他不斷的叫著,一雙眼睛也是變成了血紅色,他不斷的在有著尖石的地面磨的他的蛇身,而他的身上有著火燒一般的疼痛,也不在乎他現在是不是被他以前最不恥的人類踩在了腳底下。
他現在只是想要救他的女人, 她在叫他,在找他。
他用力的移動著自己身體,一腳又一腳,他艱難無比的向前移動差著, 身上很疼,而他的卻也是更疼。
女人, 等等我。等等……
「啊……」那個房間裡傳來了女人淒歷的叫聲,夙緋離眼睛猛然的一紅,感覺自己的眼淚就這樣掉了下來。
那是他的女人,是他的女人,她怎麼了, 他們對她做了什麼,她只是一個傻女人啊,她什麼都不知道啊。
他用力的向前爬著,蛇身上似乎都是變成了一種紅色,其實並不是紅色,而是他身上的被踩出來的血跡。
而在那個房間裡面,莫顏的臉上全部都是血,甚至血都是順著她的衣服,流在了地上。空氣都是血腥的氣息,讓人作嘔。
「莫姑娘,你還不說嗎?你這張臉長的真的是醜,你說你怎麼可能比的上絲雨小姐,」阿方眼睛也是紅色的,似乎這裡的血會讓他感覺十分的興奮。
壓擬了很久的痛苦也都是在這個時候可以發洩出來。
「你怎麼對絲雨小姐的,我就要加倍的還給你。」現在的阿方顯然已經是失去了人性,她都已經成這樣了,與死又有什麼區別。
公子知道也就是知道了,他下過一次手,自然的可以去下第二次手。
莫顏的眼前是一片血紅色,她的臉上,有著一道極深的傷口,血不斷的從她的臉上流出。
「夙緋離……」她的唇不斷的動著,一直叫著的都這個名子。
一抹銀光落在了她的臉上,又是那把劍向著她的另一半臉滑去,她絕望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不管怎麼樣的逃,這個男人都是不可能放過她的。
她等著那種疼痛的傳來,只是半天,都是沒有感覺到。只是感覺那抹銀光就停在她的眼睛之上,卻是再也沒有移動半分。
她睜開雙眼,眼睛一花,淚水如同珍珠一樣的快速的落下,。
「夙緋離,」她哭著,只看看到了一條血跡斑斑的小蛇,就為樣的擋在了她的面前,他的身體已經被劃出了太多的傷口,那麼細的身體,怎麼可以承受這樣的痛,他會被割斷的, 真的是會被割斷的,
死女人,不要那樣哭,老子還沒有死,只是莫顏臉上的傷,還有她脖子上的掐痕都證明的她剛才發生了什麼事,這個男人竟然敢這樣的對他的女人, 他敢掐她,敢傷了他。
阿方的眼睛猛然的睜大,看著擋在了自己的面前的那個怪東西,這個似乎是一條蛇,只是會有這麼小的蛇嗎?而且,他的刀自然是十分的鋒利,沒有理由會割不斷。
「嘶……」夙緋離痛苦的叫了一聲,不止是因為剛才的傷,還有那把劍真的傷到了他,他不是鐵做的,這個男人並沒有用內功,否則他早就斷成了兩半了,他不知道自己如果真的斷成了兩半還能不能活,可是知道,他現在一定不能死,因為,他還要救他的女人。
夙緋離,莫顏的眼前只有片朦朧之色,她看著擋在自己那條蛇,他的身上到處都是血,都已經跟她差不多了。
「夙緋離,」她伸出了自己的手。
夙緋離只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死女人, 不要動,什麼也不要做,一切交給他就可以了,如果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麼他能做什麼,還能給這個女人她想要的生活嗎?
夙緋離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一輕,那把刀已經離開了他的身體……
他回頭,眼睛卻是猛然的睜大,「死女人,你在做什麼 ?放開,放開,你聽到了沒有。」他不斷的狂叫著,甚至都是纏在了莫顏的手腕上不斷的咬著她的手,「死女人, 你不疼嗎?放手啊,我沒有關係的,沒有的。」
莫顏的雙手緊緊的握著那把劍,血不斷的從刀鋒間落下,似乎都是要流光她身上所有的血。
阿方顯然是已經被眼前這種蛇給弄的有些無措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古怪的事情。他的手就這樣的停在空中,看著纏在莫顏手腕上的小黑蛇。
那個真的是蛇嗎?而不是其它的什麼暗器。
莫顏的手現在都不敢動一下,十指連心,那樣的痛只有承受的人才知道那是怎麼樣的痛徹心誹,她的手幾乎都是可以看到骨頭了。她的手指輕輕的動了一下,然後轉過身,將自己的背給了阿方。她將自己的手放在了一直自己身後的蛋上;
「夙緋離,你疼嗎?」她用自己的臉輕輕的貼著夙緋離的身體,他在用自己的身體保護她,而她也晨用自己的一切來保護他啊。
夙緋離遇到過各種各樣的人, 從來沒有一個人對他這樣的好過,好的讓他的心臟跳動了一下,似乎都是無言的疼著。
「死女人, 你才疼吧……」他用自己的身體輕蹭著莫顏的臉,如果他們是生命只有一天,他們也是不願意分開了。
他終於是鬆開了自己一直縮著的身體,而他的身體裡面,竟然是一個饅頭,不過現在已經被壓的很扁了,
「你出去是為了找這個嗎?」莫顏動了一下自己手指,都不知道要怎麼的拿起來,他是知道她餓了吧,所以才是去拿了饅頭,不對,不是拿的,是偷的,他是蛇界之王啊,怎麼可以做這情事情,怎麼可以。
她低下頭,咬了一口饅頭,也不管它是不是乾淨的,這是她這一生中,吃過最好好吃的東西,那是一個男人,用他的尊嚴換來的。
她的身體猛然的一低,背上已經踩了一個男人的腳。
「不要給我這樣的故弄玄虛,說,解藥在那裡?」阿方的一腳踩在了莫顏的背上, 陰狠的說著,他現在要的只是解藥,其它的什麼也不管。
「你只要把解藥給我,我可以放了你,」他的腳力加大,讓莫顏的唇間都有了一道血絲。
莫顏伸出自己的手,艱難的將那個被壓扁的饅頭放在了夙緋離的身邊,然後將他放在了自己的懷中。
「夙緋離,我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告訴你,」她虛弱無比的說著。
「夙緋離,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你,雖然你哪一點都不好,但是,在我的眼中你是最好的。夙緋離,記的,幫我好好的照顧小白,你要好好的活下去,然後去當蛇王,做回以前的你好嗎?」
「但是,不要在罵人了,因為,罵人不好的。」她盡力的笑著,唇邊的血絲卻是益出來的更多了。
解藥,她也是想給,可是,她根本就沒有。
而她知道,這個男人是絕對不可能放過她的,所以,她最後能做的就是好好的保護這兩上對她而言最為珍貴的人。
「小白,要聽爸爸的話,記的,夙緋離是你的爸爸,不要學壞了。」她的眼睛輕輕的閃了一下,面唇角的笑容似乎也是安心的。
「夙緋離你會好好的照顧小白吧,我都讓他叫你一聲爸爸了,不對,在你們這裡應該是爹才對?」
「死女人,你不要裝死嗎?如果你想死,那以我成全你,」阿方的眼裡似乎是已經沒有了沒有人類的任何東西,有的也只有殘忍還有殘酷了。
死女人。夙緋離的眼睛痛苦的瞇了起來,不是的,不是 ,這個名子只有他可以叫,任何人都不可以,她是死女人,是他的死女人,而且還是要會對他笑,會罵他,也不會怕他的死女人。
死女人,他用自己的身體輕輕的碰了一下莫顏沒有受傷的那半臉,卻是感覺到她的體溫甚至比他現在還要低,她長長的睫毛緊緊的閉了起來,而呼息也是若有若無,顯然,現在的她隨時都可能死。
「不要,死女人,不要離開。」夙緋離不斷的掙扎著,整個身體由焦黑色, 變成了通紅,然後又是變成了純白色。
「女人,等我,等我……很快的,很快的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
他額間的火焰標記冒出了火星,而阿方已經舉起了手中的劍,眼看著就要砍下來,現在,他只是想要她死,一定要她死才對。
他的劍用力的砍了一下,唇角也是揚起了一抹極為冰冷的笑容,只是突然的,他臉上的笑就僵在了那裡,手中的劍也是,他的手中的劍怎麼也無法一刺進去,他再次用力的一些,只是感覺莫顏的身上有著一層看不到顏色的罩子一樣。
他的眼神閃了一下,而後身體也是瞬間的愣了一下,因為,他感覺自己的身後似乎是站了另一個人,而門根本就沒有打開,在他身後是人哪裡來的。
他小心的轉過了身,將手中的劍拿緊。
而他的身後卻是什麼人也沒有 ,有的也都只是在門外了,他還真的是疑神疑鬼的嚴重
「死女人,你的命還真的夠長, 不過,現在讓我結束掉吧。所以你去見閻王去吧。黃泉路上,不要怪我,誰讓你傷害了你最不應該傷害的人。」
他又是冷冷的說著,除了絲雨以外,所有人對他而言都是可有可無的。
而傷害了她的人,都是該死的。
他再一次舉起了手中的劍,剛才只是他的幻覺而已,對了,只是他的幻覺。
「是嗎?」他的劍剛準備刺下去時,從他的身後突在出現了一聲極冷的男聲,比他還要冰,還有冷,似是冰雪雪地中,不會融化的冰雪一樣。
「是誰,是誰在裝神弄鬼?」他連忙的再一次轉身,手中的劍卻是掉落在了地上。
他身後此時已經站著一名男子,他有著一雙區於人類的眼睛,金色的似是可以不斷的有光暈凝聚著,還有他的額間的火焰標記,像是一團能能燃燒的火焰,所到之處,會將所有的事情全部的燒光,燒盡。
「你是誰?」他用力的支持起了自己身體,說實話,他現在不害怕那是假的,只是再多的害怕也無計無事。
他不怕人,但是, 這樣明顯古怪的人他卻是十分的害怕。
『夙緋離,「男了的薄唇輕抿著,一雙金色的眸子,是化不開的冰霜。
他抬了抬自己的唇,看著阿方頓時變的有些慘白臉,
「夙緋離,你是……你是……」阿方連忙的的看向地上的莫顏,她的嘴裡不不斷的叫著那個名子,而且她似乎是叫那條黑蛇是夙緋離。這個夙緋離不會就是那個夙緋離吧。
「是啊,我是蛇,是可以要你命的蛇。」夙緋離眼神一冷,手直接的上去,掐住了了阿方的脖子。他的手再用力,阿方甚至都是被他提了起來,一雙腳在空中不斷的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