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走進道館之中,發現恰好有兩人正在對練。
其中一個小步快速向前,手中的竹劍不斷的砍下去。而另外一人,則連續後退,好像沒有一絲招架之力。
「黎叔,你認為那個人能勝?」林近龍看著雙方之間的決鬥,低聲問道。
從小說上看到的情節,好像高手都有一種未卜先知的能力。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更是能敏銳的判斷出哪一方厲害,而且還能分析的頭頭是道。
黎叔用眼睛一瓢,然後便淡淡說道:「這事情怎麼可能提前預知!」
林近龍一愣,臉上有點不敢相信。要知道高手都可以分析出來的,雖然林近龍也曾經試著分析過幾次,都沒怎麼成功。
「你可是高手啊,難道不能預知一下嗎?或者是根據兩人的戰鬥,從中判斷一下?」林近龍繼續問道。
黎叔輕輕搖頭,回答道:「這根本不可能,從表面上看,那個攻擊的人攻擊很凌厲,而那個被動防守的人很艱難。但攻擊之人因為攻擊速度太快,所以消耗也就很多,如果被動防守之人能抵抗過的話,那就是攻擊之人落敗。但如果被動防守之人不能抵抗過去,那就是防守之人落敗。」
說完,黎叔把目光看向正在激戰的兩人。又道:「其實戰鬥的時候,自身的戰鬥力固然很重要,但當雙方對手都相差不大的話,那麼要看的就是一個人的信念了,如果信念堅強的人,固然戰鬥力相仿,但如果真正戰鬥起來的花,那麼信念強的人一定會勝利。」
然後一指台上,說道:「你看,現在表面上看去,那個不斷攻擊之人已經大汗淋漓了,而且速度也放慢了很多,呼吸更是十分急促。雖然表面上是他佔據優勢,但實際上卻已經不支了。而再看另外一個人,他從始至終只是防守,雖然也有點疲憊,但絕對沒有攻擊者消耗的多。所以如果是我判斷的花,那麼一定是他勝利。」
看著台上不斷後退的選手,林近龍迷惑問道:「他真的能勝利嗎?」
黎叔搖頭一笑,道:「不一定,如果攻擊者信念堅定的話,那麼就會發揮出遠超於平時的戰鬥力,也就是說,雖然身體很累,但能靠著一股倔強的信念堅持到最後。而這個表面不支,但其實還在保存實力的人,如果信念不堅定的話,那麼就會在很累的時候就選擇放棄!」
聽到黎叔一會讚揚這個,一會讚揚那個,林近龍完全的被搞迷糊了。
勝利者只有一個人,但從黎叔看來,好像兩個人都有可能勝利一樣。這和自己以前得到的知識完全的不同。
「攻擊者不行了,透支太大!」突然,黎叔說道。
而林近龍也已經發現,透支者的攻擊現在看上去已經毫無戰鬥力所言。
「看來是防守的那位要勝利了!」林近龍輕聲說道,但就在話音剛落的瞬息。
那個攻擊者突然大吼一聲,身體上好像擁有無窮的力量一般。手中的竹劍猛然劈下,在對手還沒有反映的時候就已經落在了肩膀上,讓那個防守的人避無可避!
被這麼一擊打中,防守者猝然倒落在地上。而那個攻擊者,在最後一擊之後,身體晃了晃,也倒在了地上。
「你看吧,在絕對的優勢下,防守者依然失敗了!」黎叔自嘲的笑了一聲。
林近龍愣了愣,心中暗道:「看來判斷也是有失誤的,不過戰鬥的時候如果信念堅定真的這麼有用嗎?」
一想起和黑袍人的戰鬥,林近龍額頭就冒出絲絲冷汗。黑袍人的戰鬥力絕對要遠遠超過自己,即使是自己,也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把黑袍人解決。
「把你們館主叫出來吧!」黎叔走步上千,對著這些門徒說道。
踏踏……
木屐走動的聲音傳來,黎叔把目光朝著門口。只見一個年齡並不怎麼大的人走出,手中拿著一把東洋刀。
「在下佐佐木,請問閣下是?」來人的年齡並不大,但看上去卻好像十分厲害的樣子。
黎叔目光露出一絲讚賞的意思,這個日本劍客,在日本也算是在劍道上有一定水平的人。步伐輕盈,一看身體就十分靈活。
「你叫我黎叔就好了,今天我是來踢館的,不過現在嗎!」黎叔回頭看了一眼玄野計,微笑一下,說道:「不過我現在則是為了收徒,我徒弟說只有打敗你他才會拜我為師父!」
佐佐木一聽,旋即把目光順著黎叔的手指望去。定眼一看,臉上很奇怪,說道:「玄野計,你還不死心啊!」
玄野計一聽,冷哼一聲,看了一眼黎叔,說道:「不要你管,我總有一天會打敗你的!」
佐佐木一聽這話,輕蔑的一笑,說道:「就憑你,我不是說過了嗎,你不是我的對手,你就不要費這麼大功夫了!」
黎叔看到兩個人聊的這麼熱情,無奈插嘴,說道:「你們先停下,我今天是來踢館的,總給我說話的權利吧!」
然後慢慢走到兩人跟前,先是看了看玄野計,又看了看佐佐木。然後說道:「你的資質使用劍的確很不錯,但日本這種劍術好像並不適合你。不如你也拜我為師吧,我教給你中國古武術!」
林近龍一聽,臉上再次一愣。
又要收徒弟,而且還是一個日本人。我靠,難道老子的資質這麼差勁。
其實林近龍不知道,這武道街在日本算是武術聖地。所以大部分有武術天賦的人都會被送往這個地方,久而久之,這個地方就彙集了所有日本最具有天賦的根骨最好的一批人。
而這個名叫佐佐木的劍道高手,更是日本近期崛起的一顆新星。
「如果你能打敗我再說吧,現在說什麼都還太早!」佐佐木看著黎叔,突然冷聲說道。對於武者來說,他們所修煉的武術就是他們的信仰,而黎叔竟然糟蹋了他的信仰。
「請!」佐佐木說道,同時把自己的竹劍取出!
二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