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近龍知道這老狐狸要說有用處的情報了,自然是洗耳恭聽。
「你可知道第一次襲擊我女兒的時候那些槍手的真正來歷?」張衛龍沒有立刻說出來,而是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第一次襲擊?」林近龍閉著眼睛想了想,第一次的襲擊那不就是張雪穎被追到華睿集團的時候麼?記得當時還有幾個人來著,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有接受過一定訓練的。隨後就是自己帶著張雪穎逃命的時候遇到的阻攔。難道說……那些人有什麼問題?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
「不是很清楚。不過可以肯定一點的就是這些人裡面有境外的人,而且還是日本方面的。」
「呵呵,有一點瞭解就好啊。實話跟你說了吧,這些人裡面確實有日本方面的人,但這不是最重要的。起碼我知道山口家族和日本想要拿下歸龍市,而我就是他們的眼中釘。但是另外那些槍手的身份就讓我有點膽寒啊,他們的身份我不是很清楚,但可以肯定的就是這些人是境內人,還是手握大權的人,剩下的一些事情,就得你想了。」張衛龍拍了拍沉思之中的林近龍肩膀,眼中卻有一絲的悲哀閃過。
林近龍想了很久,痛苦的拍了下額頭,心裡想到:「看來事情已經超出了掌控範圍了。」
「張先生,有這些情報已經很不錯了。剩下的一些事情我會調查,現在首要的任務是保護張雪穎的安全。明天的調十個人過來,絕對都是那些地方出來的好手。」林近龍果斷的安排了下去。自己的任務就是保護張雪穎的安全,但是又不能夠經常露面,暫時也只能如此了。
張衛龍淡淡一笑:「那就好。我女兒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做出點事情來。」
這話裡面的曖昧讓旁邊的張雪穎立刻羞紅了臉,羞惱的瞪了一眼林近龍就跑回房間去了。
等她離開後張雪穎才嚴肅了起來,低聲說道:「林近龍,我知道你在佈置防禦網這方面很有研究,我想讓你在我這別墅裡布下一張防禦網,最起碼要能夠抵擋世界一流的殺手。」
林近龍心中一動,這老傢伙胃口還真大。抵擋世界一流的殺手,這工作量可不小啊。但轉念一想,佈置好這防禦網後自己能夠少到這裡來,那似乎也不錯。
如此想著,林近龍直接就答應了。這對張衛龍來說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畢竟保護了自己的女兒,同時也保護了自己。
從張家別墅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今天發生的事情饒是林近龍心裡素質過硬也感覺有點疲憊。山口家族這個仇人在歸龍市,日本政府又在這裡玩生化研究,還有張雪穎的安全,自己的歸隱任務。無形之中,似乎有一隻手在幕後推動著什麼。
「到藍迪咖啡廳休息下好了。」選中了休息地方,林近龍立刻駕著車子朝市內而去。
姚鳳凝,在林近龍從紫范小區離開後稍微整理了一下,穿著很普通的職業套裝就打通了一個電話,在面無表情之中駕著來到約定好的地方。
幽靜雅致的咖啡廳中,姚鳳凝輕輕攪拌著咖啡,而在她的對面,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半寸頭,脖子戴著至少半斤重的金項鏈,手上也帶著金勞力士手錶和幾個金戒指,身上的西裝也都是名牌服飾。乍看之下就是一個暴發戶老闆,知情的人自然清楚一切非也,非也。
「嘿嘿,姚鳳凝,現在看來你生活過得不錯啊。連車都買了啊。」中年人看了下咖啡廳外面的奧迪,眼中儘是赤LuoLuo的慾望。
「喂,你倒是說話啊。那車是什麼來的?哼,不會是和男人睡了弄來的吧。」中年人說話痞氣十足。
姚鳳凝手一頓,抬起頭平靜的看著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曾經讓她認為自己找到了世界上最美好的幸福。可也就是這個男人,讓自己認識到了人形醜陋的一面,將自己推向了無邊的深淵。
「呂輝,我已經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什麼時候買的車子,和你無關。」
「喲,長脾氣了?不錯啊,看來是跟了個不錯的男人嘛。」呂輝怪裡怪氣的說著,一隻手輕輕敲擊著桌面。「姚鳳凝,你不過是一個我玩膩了的女人而已,少跟我拽。車鑰匙給我。」說著無恥的把手伸出去,一切好像都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呂輝,你別太過分。你手中的那張銀行卡,信用卡我都已經掛失處理。從今天開始,我不想再看到你。另外這裡有五十萬,你拿了之後最好永遠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我們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姚鳳凝拿出一張銀行卡遞了過去。
那呂輝愣了一下,隨後臉陰了下來,惡狠狠說道:「賤女人,你給我說清楚了。想和我了斷?哼哼,五十萬就想把我打發了是吧?沒那麼容易。現在你的房子,車子等的所有者可都是我的名字,不要以為當了個副總裁就牛上天了。惹急了老子,照樣把我幹下來,你不過是殘花敗柳之身而已。」
刻薄刺耳的話聽在姚鳳凝的耳裡猶如炸雷,雙眼無神的看著這呂輝,心中可真是萬念俱灰了。
不過良好的素質還是讓她很快清醒過來,平靜的說道:「呂輝,我今天一定要和你做個了斷。從今天開始,我一分錢也不會給你,至於那房子和車子,你想要就拿去好了。」
「你,你。臭婊子。」呂輝一巴掌扇了過來,姚鳳凝躲避不及被扇中。
「啪」的一聲,響亮的一巴掌引起了眾人的注意,這咖啡廳本來就是安靜的地方,現在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關注的人自然是不少。
看到一個暴發戶欺負一個美女,一些男的快忍不住了,作為『紳士』,怎麼能夠看著女士受苦?
呂輝看到眾人的樣子心知不好,眼睛一轉頓時有了主意,轉過頭大聲的對所有人說道:「你們大家來評評理。這個女人是我老婆,可她在外面有男人了,原因就是對方是個有錢的大老闆。我就一個小窮人,鬥不過他們。還請大家來給我作主啊。」
那些蠢蠢欲動的男人安靜了下來,至於上去幫他,那是不可能的,還是看戲好了。而另外的那些女士卻是厭惡的看著姚鳳凝,沒想到這麼好的條件,不踏踏實實的做人,偏偏去靠什麼大老闆。
姚鳳凝實在是不敢相信會有這麼無恥的男人,心裡急得都快哭了。可是,她一個弱女子又如何鬥得過這麼一個流氓。
「鳳凝,你怎麼在這裡?」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熟悉的聲音迴盪在耳邊,姚鳳凝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轉過頭看著來人強笑道:「林近龍,你怎麼會來的?」
話是這麼說,但她心裡也沒底。他,不會是誤會什麼了吧?越想越不安,時間像是故意要煎熬她一樣。
看到美人如此心焦,林近龍心裡的那一點氣也消了。慢慢走過去輕輕摩挲著她被打傷的臉頰,心疼道:「怎麼這麼不注意?誰打的?」說著眼睛如毒蛇一樣盯著那呂輝。
呂輝被這可怕的眼神嚇了一下,但看到這麼多人都在看戲,心裡頓時有了底氣,怒喝道:「你是什麼人?居然在大家面前對我老婆動手動腳,老子宰了你。」說著掄起拳頭要打過來。
可林近龍只是隨意的踢了一下旁邊的椅子,準確的砸中他胸口。
「你就是鳳凝那個無恥的前夫?呵呵,看不出你人模狗樣的,卻玩這麼卑鄙的手段……」林近龍眼睛若有若無的看了看眾人,快速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這下可好,在場的人表情都變了。不會吧?真的是這樣?
再看看三人的樣子,嗯,這呂輝確實長得有點猥瑣,脖子戴那麼些項鏈做什麼?哇靠,簡直就是暴發戶的樣子嘛,怎麼看怎麼不順眼。難道他真的是這年輕人說的是威脅已經離婚的前妻?
林近龍臉上鎮定,心裡卻在冷笑著:「調動群眾?你還是太嫩了。」
「鳳凝,是不是這窩囊廢打的你?」林近龍看著低頭不語的姚鳳凝眼裡的說著,目光如炬讓人不敢直視。
「是……是他打的。」姚鳳凝吞吞吐吐的說著,心裡卻想著他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和自己產生隔閡……
林近龍心裡一歎,沉聲道:「原來如此。」說完轉過頭冷冷看著那倒在地上的呂輝「既然打了我女人,那就該付出點代價。」說話間一把軍刺已經握在了手中閃電般出手,準確的刺進他手腕再狠狠一攪,鮮血頓時如噴湧的泉水一樣狂噴而出。
整個咖啡廳頓時安靜了下來,不久之後一些膽小的女人驚叫出來,整個咖啡廳混亂了起來,所有的人拚命的往外面跑出去。
「啊!放開,放開。」呂輝捂著手腕大喊著,林近龍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軍刺拔出來再次插進他肩膀。
「唔。」呂輝悶哼一聲就地滾了幾下,不巧剛好撞到一把椅子上。
林近龍還想再出手,可姚鳳凝這時候完全清醒了過來,緊張的從後面抱住林近龍。「別,別打了。他會死的。」
林近龍聞言轉過身,面無表情的說道:「心疼,還是擔心?」
姚鳳凝身體一陣,淚水慢慢的在眼中醞釀著,捂著小嘴拚命搖頭:「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越是急越是說不清楚,姚鳳凝彷彿已經想到了某人大怒之下拂袖離開的場景。淚水如斷線的珍珠滑落。
「別哭了,我知道了。跟你開玩笑的。」林近龍一手將她環住,慢慢的幫她擦乾淚水。
「真,真的?」姚鳳凝抽噎著,回答她的是林近龍一個會心的笑容。
「那,他怎麼處理?」解決了個人問題,她還是想到了目前重要的問題。這事情,可大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