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會愛上他,是因為這個人出現在了對的時間和地點。但是你知道嗎,這只是你自己編織的一個借口。愛會變,情會淡,人會走,皆因你不曾用真心去對待,用真意去挽留。
『呤』……
陸一馬的手機響了。
「嗚嗚嗚……喂?」根本停不下來哭泣的陸一馬,用滿是鮮血的手接聽了電話。
「喂?一馬嗎?你在哪裡啊?怎麼走了也不說一聲,而且現在也不在家?」電話是沈朗打來的,搬回來住這些日子了,這是沈朗第一次主動關心陸一馬。
「我在……醫院……嗚嗚嗚嗚……」
「醫院?你怎麼了?不舒服嘛???」聽見電話裡的陸一馬哭的泣不成聲的,沈朗顯露出了著急。
「大浩……大浩被剛才有兩個要搶我包的男的,用刀捅了!現在,現在在手術室!嗚嗚嗚……」
「大浩?大浩是誰?」
「是,是我朋友!嗚嗚嗚……」
「哦……你在哪家醫院,我現在過去!」
掛了電話的沈朗表情很凝重,如果沒猜錯的話,「大浩」這個名字到今天是他第一次聽見。為什麼一馬突然會和這個人在一起?他是一馬的什麼人?為什麼半夜還會在一起?難道……邊開著車,沈朗的腦海裡不斷浮現出這些貌似有些醋意的問題。
「一馬?你在哪?」
「我在三樓,三樓的手術室門口!」
沈朗半個多小時候便來到了醫院,當他找到陸一馬的時候,發現身邊陪著她的還有葉瓊和他的男朋友,易之島。
「你們也在……」
「啊!也剛到不一會兒!」易之島神情緊張的說。而此時看見沈朗的葉瓊連個招呼都沒和他沒打。同樣的,沈朗也沒搭理她。
過了一會兒,只聽手術室裡傳來了一聲慘叫,緊著著沒多久醫生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
「啊!!!!!!!」
「醫生??怎麼了啊,裡頭,怎麼了啊,我朋友他為什麼喊啊,他怎麼了啊?啊???」易之島情緒激動的跑到了醫生的面前,著急的問著。
「哦……他被切掉的那斷手指由於失血過多,再加上污染嚴重沒有被接回去。而且,因為手指不是被橫切掉的,外露的骨頭和碎肉參差不齊,我剛才把容易感染的部分幫他切除了,以免他因傷口感染而瘓上破傷風。」邊摘下口罩的醫生邊說。
「什麼????」大家異口同聲說。
「你?你怎麼不給接上,還往下切啊你???你知道不知道他是幹嘛的,他是畫畫的,畫畫的啊!!!沒了一個手指頭以後讓他怎麼畫啊還????」易之島此時情緒非常的激動。
「是左手!」醫生仍舊心平氣和的說。
「哦……左手……左……左手也不行啊!!!這不以後成殘疾人了嗎???」易之島繼續在一邊喊著。
「之島,你別那麼激動,醫生剛才不是說了,怕大浩得破傷風嗎?他也是為大浩好!」葉瓊輕拍著易之島的肩膀說道。
「嗚嗚嗚……」此時的陸一馬聽見醫生這麼說,心裡難過的就像被火燒一樣。她後悔,為什麼晚上要讓欒浩送他畫的畫給她,她怎麼就等不到明天。如果不是自己著急,欒浩也不會遭遇歹徒,事情也不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
「你們……也別難過了,事情都發生了,還是樂觀一點吧。畢竟是左手,而且手指也不是都沒了,只是無名指少了半截。現在假肢廠有高仿真的手指套,到時候可以幫你朋友定做一個!好吧……別難過了!」說完這席話,醫生離開了。
「這……」
醫生的建議雖然是好的,他天天接觸斷胳膊、斷腿的都麻木了,這斷半截手指在他眼中根本就是小兒科。可是,陸一馬他們幾個大家聽了醫生的一番話心裡難受的感覺卻反倒有增無減了。陸一馬繼續譴責著自己,而易之島和葉瓊則在一旁悄無聲息的替自己的好同事、好哥們默默的哀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