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說老闆啊,你們就不能多冰點啤酒啊!這熱乎乎的和馬尿似的,咋喝啊??」一個小酒館裡,易之島坐在椅子上對著老闆大喊。
「啊啊,好好好!這就給您多冰幾瓶!馬上,馬上!」
「快點啊,你這冰的速度也趕不上我倆喝的速度啊!快點,快點!」
「哎哎,好咧,好咧!馬上,馬上哈!」
「唉……真愁人!啥飯店啊!來,大浩,走一個!」易之島皺著眉頭和欒浩對吹著啤酒,因為啤酒不冰,易之島的表情有點痛苦。
「唉……我靠!我就說我聽著沈朗這倆字兒怎麼這麼耳熟,原來他就是一馬那跟別人跑了的前男友。丫別說,長的挺不錯,心也挺花花!」
「唉,別瞎說!人家也是不得已,前女友得了癌症嘛!」
「得了魔怔走了也得說一聲吧,他前女友趕去投胎,又不是他,他走前和一馬解釋一下能死啊!?」
「怎麼解釋?和一馬說,我得和你分手了,我前女友得癌症了我得去陪她度過生命中的最後幾天?」
「我不知道咋解釋,反正我覺得不管怎麼的,一句話都不說就走,這事兒辦的不……不靠譜!」
飯桌上,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在那爭論著沈朗為什麼走了連解釋都不和陸一馬解釋的這件事,始終也分不出個高低來。
「呵呵……世界上哪有那麼多靠譜的人……我覺得做人本身就不靠譜……」欒浩大口的喝了一口啤酒。
「唉……哥們,你說!他媽的女人都說哈,要找有……安全感的男人。完了,你看像,像這個什麼沈朗這樣的男人,丫跑都和人家跑一回了,還回過頭去跟人家好!你說,你說女人圖啥,一……馬她,她圖什麼玩意?」易之島嘴有點不好使了。
「呵呵……不知道!」
「我看,就……就是圖一模樣!這就像男……人喜歡擁有美女一樣,女人也是好色的,喜……歡帥哥!」
「嗯!呵呵……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是吧?!你看!」
「呵呵……」
「但是,但是我告你!這人啊,不論男、女!相貌、家事太好的,都……都不讓人省心。誰要是不怕往火坑裡跳,那就去找這類人過日子去吧。反正,反正我不找!」
「哈哈……你也得能找的來呀你!德行!」
「我靠,吹牛B!哥們小伙兒差啥耶?比那個什麼沈朗,差,差啥耶?」
「嗯,不差啥!哈哈……」
倆人說道這裡彼此低下了頭,沉思了一會兒……
「唉……靠!真是恨爹不成鋼!人家咋投胎的呢,你說啊,大浩?」易之島突然產生了自卑心裡,他越不停的提沈朗的名字,和他比較,越是覺得自己自卑感越來越強。
「呵呵……不知道!」欒浩端起了酒杯,也喝著悶酒,雖然他的攀比心裡並沒有易之島那麼明顯,但是每每他想到了沈朗的面容的時候,他還是覺得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你……你和我說實話,你……到底喜歡不喜歡陸……一馬?」
「呵……喜不喜歡又能怎麼樣?」欒浩端著酒杯,冷笑了一下。
「我靠,喜歡就去追啊,什麼叫喜不喜歡又能怎麼……樣啊?」
「追?拿啥追?怎麼追?」
從這三個反問句裡明顯能感出欒浩的自卑心理,他和易之島心裡想的其實是一樣的,覺得自己不論從相貌還是家境來說,和沈朗比都有差距。
「唉……行了,哥們!丫我總以為世界上最TM自卑的人吧,是我。今兒,今兒我算看出來了,你丫也不怎麼地!來吧,喝酒吧!我看勸你也等於白勸,我也不多說了行不?喝酒!」易之島突然覺得挺鄙視欒浩的,所以說了這麼一番話。
「呵……」欒浩繼續冷笑著。
「靠!!!我告你,大浩!你丫那什麼愛情要倆巴掌一起拍才出聲的那理論,我壓根就不贊成你知道不?什麼TM的倆巴掌,你手都沒伸出去過,你咋知道人家對方不樂意和你拍啊??你,你你你再說了,對待愛情這個玩意,我覺得不應該太理智。你要真稀罕誰,就應該放手一搏,不能坐以待斃!像你這樣成天老默默無聞的對人家好,不說,誰知道你心裡咋想的啊?」
易之島本來不想說這些話的,因為他太瞭解欒浩了,知道他對待自己的感情向來都是很理性的。欒浩自己也曾經對易之島表過態,說每當自己看不見希望的時候,總會懸崖勒馬,因為害怕自己會受傷。他告訴過易之島,他不喜歡不被重視的感覺,但失戀恰恰能給予我們的也只有這種感覺。喝著酒,目光呆滯的看著一處,欒浩今天突然有一點點想哭的衝動。
「大浩!你放下一切賭一把試試,這年頭能看見一個對眼兒的你還以為是件挺容易的事兒啊!!??」易之島突然把頭湊到了欒浩的旁邊,一本正經的拍著他的大腿說著。
欒浩靜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突然他舉起了兩個手在自己的臉上來回的搓揉了起來,邊揉邊大聲的歎了一口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