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感覺似曾相識,雖不能說一點都不砰然心跳,但也的確不曾有過電閃雷鳴。只是每每發生會覺得很踏實、很安全而已。
陸一馬覺得自己倒霉到家了,她邊收拾亂七八糟的東西,邊喘著粗氣。很多零碎的小道具單個端著不沉,但是當都擺在箱子裡的時候,沉的要命。有幾個箱子,陸一馬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可是就是端不起來。
正在這時,她的身後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來吧!」
陸一馬回頭,看見欒浩突然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裡。她詫異的張著大嘴巴。
「你怎麼會在這??」
「我回來放印刷品。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會在這?」
欒浩邊幫陸一馬收拾道具和衣服,一邊回頭問著她。只見陸一馬長歎了一口氣,把今天遇見的所有倒霉的事兒都和他說了。還故意撅著嘴,做出很可憐的摸樣。
「你這頭髮顏色太妖了吧?原來黑色多好!」欒浩走到陸一馬面前仔細看了看陸一馬的頭髮。
「是啊,可是當時他們那麼一推薦我就心軟了!」
「呵呵……進髮廊就不能心軟,那裡陷阱多著是呢。你這已經很幸運的,頭型剪的還湊合。我哥們上次進去被宰了一通就算了,而且頭髮被剪的跟狗啃的似的。」
「是啊?那可真倒霉!」
「咳!我和你們說,你們就沒有竅門。以後進去髮廊要找頭型最難看的那個髮型師給你做頭髮!不要找自己髮型好看的那個。」
「為啥??」
「因為你想啊,他的頭髮肯定是別人剪的吧,用排除法就證明其他幾個髮型師裡肯定有一個是給他剪這個難看頭型的人。所以不能找!」
「咦?有點道理!你還真厲害,哈哈……」
「呵呵……哦對了,還有一個事兒,你吧以後要注意點小歐,怎麼說呢,雖然不能得罪她,但是也不能讓她總欺負你。」
「啊?這很難做到吧?」
「剛才我上樓,我正好遇見她鎖門。我問她公司沒人了嗎?她說沒人了。本來我都下樓要走了,後來想想除了要放印刷品之外,還想拿幾張空盤,要不然你今晚就得被鎖在公司一晚上!」
「什麼??」
「是啊!這女孩子,我以前沒看出來,她嫉妒心有點過強了,心腸有點變質了!」
「天那!她怎麼這樣,怎麼這樣!!」陸一馬聽見欒浩剛才的那一番話,心裡像被雷劈了似的,難受極了。她實在是想不通,這個女孩子怎麼人會陰險到這種地步。不就是做了她的工作而已嘛?再說她對趙曦又壓根沒有男女之情的什麼事兒,她怎麼能恨自己、想陷害自己到這種地步?
陸一馬無語了,癱坐在椅子上,鼻子酸酸的。她總覺得:女人不應該為難女人這句話早就傳遍大江南北了,但是為什麼,有些女人就是聽不進去呢?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大美女有什麼好讓別人嫉妒的,可是為什麼她老是能引起同性的嫉妒和陷害?以前在瀋陽是這樣,現在換了個地方,才剛到上海幾天啊,又是這樣。她不明白,越想心裡越憋屈。
「好了,都收拾好了!走,一馬,吃飯去!」欒浩招呼著陸一馬的時候,發現了她不是很開心的表情。她走到了陸一馬的身旁,附身下去,拍著陸一馬的頭,意味深長的說:「傻姑娘,別傷心。有人嫉妒你,說明你很強。可能你自己不覺得,但是這種「強」的特質可能不是受操控就自覺的散發到別人周圍的。不要因為無意得罪人了而傷心,這世界上這麼多人,總會有喜歡你和討厭你的。我讓你小心點,是提醒你不要刻意去得罪同事,但是如果是她神經病,自己沒事就在那嫉妒心氾濫,你理她呢?是人就把她當人看,不是人就不當人看,明白不?」
陸一馬此時已經眼淚婆娑了,她抬起頭看著欒浩,不解的很。心想:真奇怪,他怎麼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呢?這每一句話都好像是有針對性的在化解自己心裡的問號啊,而且准的不能再准了。
「走了,傻丫頭!吃飯去了!別想了!」欒浩用手擦了擦陸一馬臉上滾落的露珠,然後拉著她的手腕手走出了公司。
陸一馬被欒浩溫暖的大手拉著,頓時湧上一種很踏實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並沒有讓她聯想起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那種非比尋常的關係。她只是很喜歡被這隻手握著,因為她覺得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