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讓人血脈亢奮的低吟,卻讓壁虎的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他倏地抬頭,深邃的眼神看著童素迷離的眼,粗喘著氣,然後將頭埋在童素的頸邊,良久,才說出了一句:「對不起。」
說完,他就想起身離開。
童素在他心中太過美好,他不敢,也不想像對其他女人那樣——直接哄上、床。
童素眼中的迷離在壁虎起身的那一刻瞬間飄散,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她的小手一下子拽住了壁虎的衣襟——
每一次她都看著他走,每一次都是她放他走。這一次,讓她自私一回,不讓他走了,好不好?
壁虎一震,回頭看著一臉倔強的童素,深吸了幾口氣才控制住自己不繼續回到床、上。
「素素,我……」
「不要走……」童素的聲音很小,童素的臉很紅,但是壁虎卻聽得清清楚楚,看得清清楚楚。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直接一下子就壓了上去,健碩的身軀直接覆蓋了她的柔軟。
他忘我地親吻著童素的身體,地上馬上就多了一件又一件飄落的亂衣服……
「素素,這次,恐怕真的停不下來了。」終於兩人坦誠相待,壁虎摟住她纖細的腰身,在她的耳邊輕輕的開口。
他不是聖人,不可能每一次都在關鍵時刻停下來,這次……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停下來的了。
「嗯。」童素的小臉有點蒼白,但還是堅定地點點頭,她的手試著去摟住壁虎的脖子,心中已經緊張到了極點。
突然,她想到了他的胃……
他需要休息,不能做劇烈運動的!
但是還沒來得及她開口,童素便感覺到下身一股撕裂樣的疼痛奪取了她的每一根神經,讓她忍不住皺眉,手上的指甲也情不自禁地掐進了壁虎的肉裡。
那種「突破感」,讓壁虎沒來由地震了震。他以為她有過歐陽卓,他以為她已經不是了……沒想到……
心中一下子被感動溢得滿滿的。
壁虎俯下身去安慰她,下面更是不敢亂動,怕弄疼了她。他濕潤的唇滑過她細嫩的小臉,印上一個又一個細密的吻,然後附在她耳邊低語,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是卻溫柔無比。
「輕……輕一點……」童素痛苦地抽氣,感覺到一股溫柔的液體從她的大腿上蔓延下來,她知道,那是她的血……
「好好……我輕一點輕一點。」壁虎一直在她的耳旁安慰,良久身體才開始緩緩地動起來……
一晚的旖旎還在延續……
兩個糾纏許久的人,也只有在這個晚上,才肯放開自己,用最原始的方法表示心中最真切的感覺。儘管……他們沒有說愛不愛的問題,沒有說關於這一個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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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過正中的時候,壁虎才醒來。
一床的凌亂,但是地上掉落的衣服卻早就被撿了起來,房間裡也被收拾得井井有條。壁虎反射性地摸了摸旁邊的位置——那裡早就沒有了溫度,看來童素很早就起來了。
壁虎摸著自己的胃坐起身,經過昨晚的事情,他的胃部好像又開始隱隱作痛。
他掀開被子想要起來,但是床、上一抹刺眼的嫣紅卻首先攫取了他所有的視線——昨天晚上的事情,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
而且,童素還是第一次!
壁虎在心中暗罵了一句,明明知道自己是第一次,明明知道自己昨晚被他折騰得要死,為什麼還這麼早起來?這個小女人,真是倔強得不像話!
他隨意地去浴室沖了一個澡,然後拿著自己的衣服換上,就想去找童素的身影。這麼晚了,她應該已經去上班了吧?
他能不能去找她?
壁虎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是她的「病人」,他的胃,有找她的理由。
突然,他就好慶幸,自己的這次胃病。
正想跨出門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卻正好看到了桌上放著的早點——童素為他留的?
壁虎一震感動,剛想上前去講童素的好意吃掉,口袋中的手機卻適時地響了起來。
「壁虎,聽說你回國了,真的嗎?」蘇曉憶的聲音傳過來,充滿了欣喜。
「嗯。」壁虎應了一聲,依稀能聽到電話那頭海浪的聲音,於是順便問了一句,「你和老大的蜜月還開心嗎?」
兩個人去度蜜月兩個月,現在應該還是在馬爾代夫吧?壁虎倒是很奇怪,他昨天才回來的,這兩個在馬爾代夫的人怎麼就這麼清楚他的行蹤了?
「一點都不開心!」蘇曉憶毫不掩飾地吼了一句,好像是因為閻睿不在旁邊,所以還能趁機加上一句,「說什麼懷孕不能瘋玩,都不讓我去海裡玩!居然讓我圍觀,真是腦袋被門夾過了!以後生的小孩要是只有他那種智商怎麼辦?」
蘇曉憶越說越來勁,明明就是來玩的,明明就是來度假的!怎麼能這麼欺負人?
「他的智商不低……」壁虎閒閒地提醒了一句,心情卻因為昨晚的事情的影響,沒來由地越來越好,順便挪揄了蘇曉憶幾句,「你看看你身後?有沒有長得和老大一模一樣的人,臉色難看得要死地在瞪著你?」
蘇曉憶一慌,連忙往後面一看,正好看到閻睿正在向她這個方向走來,於是正色了一下,開始和壁虎說正題:「你回來是不是因為童素啊?你和童素見過面了嗎?你們現在發展得怎麼樣?」
不是她八婆,也不是她想當媒婆想瘋了。而是她真的很希望這兩個人能湊到一起,她相信兩個人之間是有愛的。
既然有愛,為什麼就不能主動一點呢?
難道一定要互相折磨才好受?
「我們見過面了。」壁虎想了想,只能有這個詞概括了一下,聽到電話那頭沒了聲音,壁虎好笑地又補充一句,「我們很好,你和老大好好玩。」
他太瞭解閻睿的脾氣,蘇曉憶這麼沒完沒了地和他打電話,老大一定會吃醋的……
所謂的度蜜月,將會醋意飛昇……
掛斷電話,壁虎沒有吃桌上的早餐,而是選擇開車去童素的醫院。
他就是屬於那種臉皮很厚的人,經過昨晚的事情,他的臉皮又被鍛煉得更上一層樓,所以他會直接去找童素——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怎麼說都是你情我願的,他應該去問問童素的「想法」吧?
是不是她真的放棄沈軒然,選擇忘記歐陽卓,全心全意接受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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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馬路上開得飛快,本來從別墅到醫院,只要十幾分鐘的車程,但是今天壁虎卻覺得格外漫長。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童素。
抽搐的胃卻又在此刻開始抗議,壁虎這才想起,忘了吃一點東西墊一下——畢竟現在的這個胃真的很不聽話。
車子路過一個紅綠燈的時候,壁虎正想從車裡找找有沒有什麼吃的,一輛車卻從旁邊的輔路上橫衝直撞過來,壁虎一慌,連忙掉轉方向避開他,車子的輪胎劃在地面上,刺耳的剎車聲響徹雲霄。
然後「乒」地一聲,壁虎的車重重地撞在了旁邊的保險桿上……
「啊!」車內的安全氣囊打開,看不見車裡人的情況,周圍的群眾已經忍不住尖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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