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考慮要不要以絕食做抗爭的時候,從頭頂傳來管家的一句話,徹底把她打入了地獄。
「先餓兩天再說!」
神啊!偶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呀!憑什麼要這麼被人摧殘?
站在地下室冰冷的地板上,軒貝貝後悔到了極點:
媽媽一個人把她拉扯大這麼不容易,為什麼要惹媽媽生氣?而且還是為了歐政茂那個爛人?
昨天為什麼不直接回家,非要弄到錢包丟了有家不能回?
今天為什麼要被人家的美色所誘惑,暈乎乎地上了車?
……
只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還是想想要怎麼逃出去比較實在。
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軒貝貝模遍了牆壁地板和天花板上的每一個角落,讓她失望的是,除了幾個小小的透氣孔,她什麼也沒有發現。
看來,這間房子只能從外面打開了。換句話說,除非是人家來放她出去,否則她是沒有機會可以逃走的。
又過了半個小時,軒貝貝睡著了。
哭泣?NO!那是最最愚蠢的行為!與其在這裡痛哭給人家增添笑料,倒不如為自己的身體省點水份——要知道,兩天不吃不喝,對身體可是一個極大的考驗!
八個小時之後,軒貝貝餓醒了。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只知道自己的肚子咕咕作響,胃裡直冒酸水……
隨身的包還在,黑暗中她摸了一遍又一遍,除了那瓶喝了一半的純淨水,任何吃的都沒有。想想還有漫長的兩天要熬,她忍了又忍,還是將水放下了。
沒有食物,沒有亮光,也沒有聲音,這樣的環境,實在太悲慘了,可是,除了忍受,她還能做什麼?
一天後,軒貝貝餓得渾身無力,整個人幾乎都快虛脫了,只好用僅存的力氣敲打著牆壁:「放我出去……」
兩天後,她決定放棄自尊:「我投降,我投降還不行嗎……」
第三天,她餓得已經說說不出話來了,抬個手都要拼盡全身的力氣。
就在她以為自己快死掉的時候,牆壁上傳來微響,接著,一道強光從頭頂射了進來!
「下去看看,人死了沒有!」樓梯口傳來管家的聲音,跟他的主人一樣,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哪怕是閉著眼睛,軒貝貝也可以想像他面無表情的樣子。
她想了想,反正已經這樣了,再壞也壞不到哪去了,乾脆就閉著眼睛,一動也不動。
這算不上裝死吧?
正常人餓了三天都這樣。
輕輕的腳步聲之後,有個東西在她鼻前探了探,緊接著,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在她的上方響起:「還沒死呢!」
軒貝貝有氣無力地想:沒死?哪有人這樣說話的?難道就不能說「還活著」?
「沒死就搬上來!」管家的聲音依然很冷。
「是,大管家!」
三分鐘之後,軒貝貝終於躺到了一張舒適的大床上。
還沒來得及慶幸,腳背上已經傳來一陣陌生地刺痛——雖然她也很快就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但身體自然的反應,還是讓她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沒辦法,那可是針呢!又冷又小又尖能刺進她皮肉的東西!她怕!
可就這微小的一點動靜,也沒逃過管家那雙鷹眼。
「既然醒了,就給我好好聽著!要想不再受苦,就自個兒放聰明點!在這裡,沒有人可以挑戰少爺的權威,少爺說什麼便是什麼,哪怕是少爺要你的命,你也得痛痛快快地照辦!住在這個院子裡,不該看的、不該聽的,就權當沒看見、沒聽見,晚上十二點之後不許走出臥室一步……」
不說話,並不代表了她的妥協。
什麼規矩不規矩,在她的眼裡全都是狗屁!
所以就在管家宣佈規矩的時候,軒貝貝同樣沒閒著。
當然,她是在腹誹——咒那個所謂的少爺不得好死,咒他出門撞車喝水塞牙ML不舉,順便問侯一下他的全家,乃至他的十八代祖宗。
那一邊管家說得一板一眼,這邊軒貝貝罵得越來越歡,搜索枯腸地找髒話,直到最後,常用的經典之句都被重複用過N次了,管家才慢騰騰地收了口。
臨走之前,他還不忘補充一句:「不把這些規矩記住,還是沒有飯吃!明天早上把我剛才說的話全背一遍,少背一條,就扣一頓飯!」
直到管家的足音消失了許久,軒貝貝才睜開了眼睛。
背家規?有沒有搞錯?
還有,動不動就扣飯吃,還以為這是封建社會麼?
這整個地方,就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那就是——變態!
那個抓她過來的混蛋,也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那就是——超級變態!
屋子裡終於安靜了,就連打針的醫生,也關門出去了。
軒貝貝看了看四周。
房間仍然很大,屋內的陳設仍然很豪華,就連她自己睡的這張中世紀風格的雕花鐵床,恐怕也價值不菲。
肚子並沒有感覺到餓,可能是補充了營養液的原因——既不會讓她好過,也不讓她輕易地死掉,NND,這裡的人真有一套!
周圍一片寂靜,看來對方並沒有派人把守,不過想想也是,就憑她現在奄奄一息的樣子,走出這個門都難,更何況要逃出去!
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六點整,幾個白衣黑褲的婦人走進來,不由分說地將軒貝貝從床上拎起來。
「喂!你們要幹什麼?」就算她平時再生龍活虎,此時也已經餓了好幾十個小時了,她的咆哮,在這一刻顯得如此無力。
沒有人理會她。
幾個人將她拎到浴室,由兩個人將她手腳固定住,其它的人,脫衣服地脫衣服,放水地放水,清潔地清潔……
「喂!你們不可以這樣!這是侵犯隱私的!」軒貝貝大窘!
(今天拼了三更,已經是偶的極限了,祝大家閱讀愉快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