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四處逃竄,熙媛多少猜到,像樊霽皇這種可以經營夜總會的人,一定會認識些黑道的人,從爾結了怨,所以才會發生現在的事情。
想了想,她覺得現在是夜總會最危險的時候,也是她最容易逃走的時候,於是小心翼翼地在長廊裡前行。
「不許動,再動我打死你!」男人粗獷地聲音傳來。
熙媛暗自鎮定,表面上卻似眾多女人一樣,蹲地、抱頭、尖叫,一氣呵成。
只聽走過去的幾個男人道,「他已經受傷了,跑不遠,這次一定要把他做掉!」
看著男人走遠,熙媛疑惑地輕喃出聲,「他是指樊霽皇?」甩了甩頭,不讓自己去想,「管他是不是樊霽皇,最好是他,然後讓他死掉!」憤憤說著,她起身在慌亂的人群中前行。
在經過洗手間時,突如其來的響聲吸引了熙媛的注意力。
『不要管,逕直走』熙媛心裡這麼想的,可鬼使神差,她卻推開了洗手間的門,這一看,她驚了。
那抹向來居高臨下地身影無力地趟在地上,樊霽皇俊臉蒼白如紙,蹙著眉宇,好像極力忍隱著痛苦,緊閉著邪惑地狹眸,而他的心臟上方,西服陰出了刺眼地鮮紅,再往下看,拿著槍的手,滿是血跡。
死了嗎?熙媛回過神來,湊到近前,想到他昔日那樣對她,她用腳踢了踢他,「樊霽皇,你死了嗎?」
樊霽皇沒有任何反映,熙媛不禁擰起秀眉,「真的,真的,死了嗎?」蹲下身,用食指試上他的鼻息,還好,有氣,雖然很微弱,但至少還是有的。
「再仔細找找,每一個地方都不要放過」男人急躁地聲音由遠而近。
熙媛急了,看看昏迷不醒的樊霽皇,再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自言自語道,「把他交給那些人,讓他死了吧,這樣就不會有人再找你的麻煩了!」轉身,她倏地聽見樊霽皇痛苦地悶吟一聲,使她腳步如同灌了鉛般。
那晚,他問,「你是誰?」
她答,「我也不知道我是誰」……
那天,她說,「我想不起來自己是誰,一想到就頭痛的厲害」。
他說,「那就不要想,你可以在這裡沒有時間限的住下去」
就是這樣一幕幕閃過的畫面,令熙媛不由自主地轉回身,看向昏迷地樊霽皇道,「你收留我一次,我幫你一次!」……
十幾分鐘後,門被踢開,滿臉怒意地男人看著衣衫不整的倆人,低咒道,「這個時候還他媽有心思做那事,真是絕了。」
「嗯……」樊霽皇身下的熙媛故意發出銷hun的聲音,盡量不讓對方看出破綻,但卻仍聽見有人朝他們走過來的腳步聲。
心,一點點兒地下沉。
如果被認出來,她和樊霽皇都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