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一次的遇見,他就發現自己冰封的心開始有了漣漪。
垂著眸子,言兮不敢抬頭。
灼熱的視線在她身上駐足,她強烈的感覺到他的猛烈。
終於,沉默讓言兮顯得尷尬。
她抬起頭,對著沙發上的他說道:「你休息吧,你看起來不太好。」臉色很白,額上的冷汗可一直都沒有終止過。
赫連拓抿唇不語,她關心的眸子不帶任何的貪念,只是真誠的要他休息而已。
他不再多說什麼,緩緩地躺下身然後閉上了眼。
她說對了,他現在真的太不好。
止疼片的作用真的是微乎其微,他的腿依然疼的厲害。
「你——」話未出口,她便止了聲。
留他在房間已經逾越了她的底線,又怎麼可以讓他睡上自己的床呢。
即便他會睡得不舒服,她也不能再超限了。
☆……☆……☆……☆
天,亮了。
溫和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射了進來,在地板上形成一道亮光。
言兮坐起身,靜靜地注視著躺在沙發上的男人。
幸好沙發很寬也很軟,否則,他這個大男人躺久了肯定會不舒服。
所幸,他睡得很沉。
沉睡中的他一臉的疲憊,想來是那道傷讓他太過疲累了,流了血又睡得那麼晚,也夠折騰了。
下了床,她悄悄的往他的方向靠近。
他的五官很整齊,線條雖然冷硬但是卻很分明。
薄唇抿成一條線,鼻尖很高很挺,他的眉毛很濃,但是一點都不凶。
然而,他緊蹙的眉宇看起來就不大協調了。
看來,他真的很累,也很疼了。
額上的點點汗珠是顯得那麼的突兀,他還痛嗎?
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將小手覆上他的額頭,還好,很正常。
她真的擔心他的傷口會不會引起發炎,幸好,現在沒有高燒。
指腹輕捏著,將額上的幾滴汗珠給拭去。
小身子輕輕地挪向衣櫃,悄悄地打開,從裡面取出一件白色的背心裙,進入了浴室。
沒過多久,梳洗完畢的言兮從裡面出來,家居服已被她換下,取而代之的是剛才拿進去的背心裙。
輕輕地挪動著步子,瞥了眼沙發上熟睡的男人之後,她離開了房間。
唉,她慕言兮是不是中邪了?
即使是見過面又如何,她終究連他的名字也不清楚呀,竟然就這麼唐突的將他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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