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的身子停住,赫連拓很是怪異的回頭:「不用。」目測到她那一雙迷濛的眸子,他的心沒來由的一縮。
她在擔心?
對他?
甩開腦中那不尋常的思緒,赫連拓順著牆壁繼續前行,然而,腿部的酥麻感實在提不起力。
言兮緊緊地咬著唇,甚至下唇上已經泛起了牙齒印。
是她踢到了他呀,她怎麼可以任由他這麼痛苦下去呢?
一想到他褲腿上的那抹艷紅,她的心就直發毛,也不敢再次低頭去看看。
是她踢到了他呀,她怎麼可以任由他這麼痛苦下去呢?
他艱難的支著身子,額上頻頻冒著冷汗,汗水滲出了他的衣服,帶起斑斑的汗漬。
終於,當他的身子無牆可依,他艱澀的步子踉蹌了下。
言兮衝動的衝上前去,抓牢了他的手臂:「你怎麼樣?」看他走的那麼艱難,像是很難受的樣子。
一定很痛才是。
幽瞳因為疼痛而短暫的閉起,他豁然的睜開眼,凌厲的目光向她看來:「走開。」他的痛,不該有她來參與。
何況,他可不想被先前的那群人發現,不想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可是,你的傷很嚴重。」被他冷冽的聲音嚇到,可是,她依然據理爭辯著。
也許是心底的愧疚在作祟,她做不到放下他不管。
「所以請你讓開,我需要立刻去處理它。」赫連拓直起身子,目光清冷的盯著她。
他的聲音帶著輕微的怒吼,也許是因為疼痛,聽上去有些壓抑。
從小到大都沒被這麼吼過,言兮早已被嚇的一臉的慘白,然而她也沒這麼容易便被嚇退。
嚥了嚥口水,言兮愣愣地說道:「我、我家有藥箱……」
不過,話還沒說完,她就覺得自己傻了。
她連他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她說這些話完全就是在引狼入室。
可是,她的傷口被她踢到了,這個事實永遠不可能磨滅掉,她對他也有份愧疚的責任在不是。
赫連拓蹙緊的濃眉微挑,很是詫異的看著言兮一臉的怯弱。
看她的樣子,明明很害怕。
可是,那雙無辜的明眸中卻溢滿了濃濃的關心。
她到底在想什麼?
對她來說,他應該是個翻牆而入的壞人才是。
她在知道有人跟蹤他之後卻不出聲,而現在為什麼還要再幫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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