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歸巢 龍鳳傳奇 第143章
    「你是什麼人?」莎亞警惕的用手握住鞭惡一頭,只要黃埔冷峻有任何不貴的動作,抽鞭就直抵他的要害。

    「不用這麼緊張,今晚我並不想挑起戰爭,只是路過,看著你們聊得有趣,湊湊熱鬧而已。」黃埔冷峻玩世不恭的笑笑,完全沒把自己當外人,倒了一杯茶喝下,「好茶,這做皇帝好真實不錯,身邊美女如雲不說,還能喝上這茶中的上上品,我是越來越有興趣了。」

    「我隨時恭候。」黃埔子軒淡淡的一笑。

    「不過憂國憂民我不是很喜歡,你若捨了一樣東西,我們就息事寧人,各不相欠,如何?」

    「什麼東西?」

    「呸呸呸,是一個人。」黃埔冷峻覺得自己口誤了,怎麼把她說成東西呢,明明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我要慕容芸熙,只要你放手,我們就井水不犯喝水,我擁我的美人入懷,過逍遙神仙的生活,你坐你的大好江山,我絕不冒犯。」

    黃埔子軒拍案而起,這人也太過於囂張了,竟然用芸熙和他談條件,「你閉嘴。」

    「何必這樣動怒?一個女人而已,而且莎亞公主也是如此的貌美如花,不要太貪心了。」黃埔冷峻並不急不惱,不緊不慢的說著,「只要你同意,你就會少了一個對手,多了一份安寧,你看看這大好的河山,被戰火硝煙弄得烏煙瘴氣,民不聊生,你作為一國之君可忍心,只犧牲一個女人,就可保一方平安,很划算。」

    「芸熙一個有血有肉,而且有主見,有修為的人,不是小狗小貓,可以讓我們作為籌碼,讓來讓去,如果你一定要和我為敵,那我恭候。」黃埔子軒重新坐下,已經平靜了許多,抬頭迎視著黃埔冷峻,「而且她不屬於我,她是天上的那一顆最亮的星,你若有本事讓她愛上你,我祝福你們。」

    「你就等著喝喜酒吧。」黃埔冷峻傲慢的一笑,有著唾手可得的篤定,「你沒有出賣她,就憑這一點,我佩服,並沒我想像中那樣一無是處。」

    這傢伙說出話來讓人聽著彆扭,只是他為什麼那個篤定,芸熙一定就會嫁給他?難不成現在她和他在一起,不會,黃埔子軒心裡馬上否定,不過只是個八月的月的時間,這麼短的的時間就能忘記一個人,再愛上一個人,太可怕了,要不就是她從沒愛過自己。

    聽著他們的對話,莎亞的戒備也慢慢鬆懈下來,也沒那麼討厭黃埔冷峻了,這傢伙所說太狂妄了些,可是為她做了一個大好事,替她徹底剷除了慕容芸熙,在心裡她最怕的就是黃埔子軒和她再次死灰復燃,只要這個男人娶了她,就會在黃埔子軒心裡把她幹乾淨淨的抹殺,那就萬事大吉了。

    「你深夜闖入,就為了說這些?」

    「我想跟你合作一把,明日我帶兵從西面圍剿敵軍,你從正面追擊,一舉剿滅叛賊。」

    「為什麼幫我?」對黃埔冷峻的突然轉變,黃埔子軒很是費解,這似乎不太符合他的做事風格。

    「我不是在幫你,而是不想把黃埔家的大好河山被你斷送了,你我之間的恩怨怎麼說都是內部矛盾,在對外方面,應該以大局為重。」黃埔冷峻很認真的說著,「而且也是受人之托。」

    「我沒意見,但也不會領情。」黃埔子軒倨傲的說著,知道剿滅叛賊之後,就是他和他的生死較量了。

    「這樣最好。」黃埔冷峻站起身,「不妨礙你們夫妻了,告辭。」

    看著飄然而去的背影,黃埔子軒的眉心擰成了一道深深的溝,受人之托,何人之托?能讓他想到的只有芸熙,莫非芸熙真的和他一起?

    「早些睡吧,明日一定是場惡戰。」莎亞邊說邊把自己的衣服脫下。

    「你要做什麼?」

    「睡覺。」莎亞眨眨眼睛,這是再簡單不過的問題了,他還有此一問。

    「你該回你的房間了。」這女人真是不傻裝傻,黃埔子軒沉聲說著。

    「為什麼?我們是夫妻就該睡在一起,天下的夫妻都是這樣的,怎麼到了你這裡就成了問題,而且,自從你回宮後,終日就是忙忙忙,忙得連在一起的時間都沒有,現在終於又幾乎親近了,你還拒人於千里之外,剛剛還答應人家要試著接受呢。」莎亞扁著嘴巴不高興地說。

    他有說過嗎?不等他想,一雙胳膊就已經撲了過來,趁他不備,把他推倒在床上,嘴巴已經被堵住,就是一頓狂吻。

    這女人也太狂野了,女子的矜持,那是上蒼賦予女人的美德,她竟然想要強暴自己?用力的撕扯著她的身體,想要把她甩出去,可是試了幾次,她就像狗皮膏藥一樣,貼的結結實實,哇呀呀氣死他了。

    可是不知為什麼?那種厭惡的感覺越來越弱,直到最後竟然想要迎合,身體很熱,要爆炸了,七手八腳的扯下身上的衣服,彼此的肌膚剛剛貼在一起,難受,渾身的不對勁,就如芒刺在身,急忙遠離,怎麼回事?還是上次的感覺,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莎亞看著項上血色的欲墜,裡邊似乎有一團慾火在燃燒,散發出幽幽的靈光,可怎麼不行?到口的肉,卻吃不得,只能看,不能碰,那不是要急死人嗎?

    「為什麼?為什麼是這樣,你個沒用的東西,我要你何用。」莎亞猛地扯下項上的玉墜,用力的扔在地上,「為什麼慕容芸熙可以,就連那個林鳳嬌也可以,唯獨我不可以,到底是為什麼?」

    那道幽光馬上消失,黃埔子軒只覺得體內的那股奇怪的力量也不見了,就是覺得很累,似乎消耗了身體裡所有的力量,也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有那樣的不適,勃然大怒,「你竟然對朕失下三濫的玩意,迷惑朕的心智。」

    「不是,不是那想的那樣,那東西只是能更讓我們在最短的時間內進入狀態,我也是好意,是想然你我更舒服些而已。」莎亞盡可能地想著說辭,她低下頭,不敢看黃埔子軒的眼睛,那雙眼睛就如同兩把殺人不見影的刀,凜冽的能刺痛她的肌膚,即便是她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此時也怕了。

    「最好是你說的那樣,以後不要再讓我看見這個東西。」黃埔子軒也不確定那是個什麼東西,只覺得是個不祥的物件,所以並不能因為這個就治了索亞得罪,而現在不是時候,不想再多一個對手,「回你的房間吧。」

    「是。」莎亞極不情願的下了床,慢吞吞的往門口走,被一個東西拌了一下,差一點就絆倒,人倒霉時在平整的路上都能摔跟頭,低頭看看,竟然是那塊玉,在地上一閃一閃,閃著紅得耀眼的光,蹲下身體,撿起來,走出房間。

    如果天意不能在一起,那她也人了,但是皇后的位子她勢在必得,還有大好的河山,她要的更多,對不起了黃埔子軒,你不能愛我,就不能怪我無情,我要把現在你所擁有的全部拿走。

    「慕容芸熙,慕容芸熙——」黃埔子軒一副憤恨的表情,閉著眼睛,嘴裡念著,陰魂不散呀,她的笑臉就這樣出現在他腦海,趕也趕不走,他不知道這對他是折磨,還是幸福,不能在一起,為什麼忘不掉?天殺的慕容芸熙!

    慕容芸熙打了倆個噴嚏,一想二罵,肯定是有人罵她。

    「芸熙。」聲音落地,黃埔冷峻走進門。

    「說實話有沒有罵我?」慕容芸熙轉後身,瞪著一臉笑容的黃埔冷峻,在他臉上搜尋著某種痕跡。

    「天大的冤枉啊啊啊!」本來興奮而歸的黃埔冷峻,進門就被當頭一棒,馬上苦著一張臉,「我說,我的公主,你可不能判冤假錯案,做栽贓之類的事。」

    「一想二罵,我剛剛打完兩個噴嚏,你就進門了。」慕容芸熙眨了眨眼睛,很認真的,一本正經的,嚴肅的說著,「不是你,會是誰?」

    「啊,是誰?」黃埔冷峻想笑,卻努力隱忍著沒笑出來,也裝著很嚴肅的樣子,他喜歡陪她胡鬧,「我想起來,一定是黃埔子軒那小子,我剛剛給他說了你要嫁給我的消息,這小子一聽就火冒三丈,現在一定氣的睡不著,罵你呢。」

    「你,誰說要嫁給你了?」一聽,慕容芸熙馬上急著,這次可是真的,絕對不是偽裝。

    「我不是想要好好氣氣那小子,才這樣說嗎。」黃埔冷峻嬉皮笑臉的湊過來,在慕容芸熙面前坐下,「你想啊,嫁給我有什麼不好的?我可比那個樣子貨強多了,細細想來似乎只有你我才更般配,你不嫁我,嫁誰?」

    「你在胡說我就馬上離開。」慕容芸熙說著站起身,不過想想他說了,撲哧一下笑了,小子,堂堂的一國之君被他稱為小子,太好笑了。

    「好了,好了,不跟你說笑了。」黃埔冷峻也笑了,這樣的相處真的很舒服,不用那些約束,輕鬆而自在,他最喜歡看她發自內心真性情的笑聲,似乎能穿透所有,她的確和以前的她不同,似乎是另外一個人,止住笑聲,「照著你的意願,我和他達成了協議,你欠了我一個人情,是要還得。」

    「只要不是以身相許,我都可以答應。」

    「恰恰就是。」黃埔冷峻一雙眼睛鎖定芸熙,心裡竟有小小的期盼,不知從何時開始,就有了擁有她的念頭,「嫁給我吧?」

    「黃埔冷峻,我不喜歡拿這件事情說笑,一點都不好笑。」慕容芸熙眼簾垂下,腦海裡竟然出現的是黃埔子軒身影,而不是廖晨,曾幾何時他已經住在了她的心裡。

    只是相處起來黃埔冷峻倒輕鬆許多,兩個人不同的感覺,一個似冰,一個如火,如果說共度一生,過平淡的日子,面前的男人似乎更適合一些。

    「夜深了,你安歇吧。」黃埔冷峻站起身,走到門口,「我曾對黃埔子軒說起過,你若嫁給我,我就忘記曾經的恩怨,從今不再過問紅塵中事,與你相伴終老,呵呵——這也是我的一廂情願。」

    言下之意是在對自己求婚嗎?又不像,這傢伙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不知道那句話是真,哪句是假,管他呢,反正自己又沒那樣的想法,不過剛剛的那句讓她有些動心,嫁給他,就不會和黃埔子軒爭鬥了,不過,用自己的幸福,換回和平,似乎值得。

    使勁甩了一下頭,想什麼呢?黃埔子軒和她什麼關係?一個休了她的男人,一個從沒把她當回事的男人,一個負心漢,憑什麼讓她付出,她是紫映雪,一個來自現代的女孩子,愛的人是廖寒,絕不是他。

    有了黃埔冷峻的協助,黃埔子軒如虎添翼,就憑勢不可擋的氣勢,就壓垮了敵軍,只是對方也絕不是吃素的,也是些精兵強將,所以雙方迎來的是一場惡仗,無論誰輸誰贏,都傷亡慘重。

    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閃著凜凜的寒光直奔黃埔子軒而來,慕容芸熙和莎亞幾乎是同時出招,一把鳳羽劍滑過長空,一把紫金鞭如長龍擺尾,同時觸及即將逼向黃埔子軒咽喉的匕首,之間匕首彈射回去,對準黃埔少聰飛去,直中他的咽喉,鮮血迸濺開來,一命嗚呼。

    黃埔如顯見父親倒在血泊中,氣的哇呀呀暴叫,身體迸發出無限力量,奮不顧身的一跳來至離她最近的慕容芸熙身邊,一把長劍橫在她的項上,眼睛噴著血,對著黃埔子軒大吼,「黃埔子軒,你是要她,還是要你的江山。」

    正要欲試撲上的幾個人,馬上停下動作,驚愕的看著驚險的一幕,不知如何。

    黃埔子軒玉樹長身的屹立在當地,眸光冷冷與那柄長劍輝映成章,慢慢移到慕容芸熙臉上,那張臉沒有一點畏懼之色,平靜的使人詫異,稍冷片刻,突然大聲一笑,「你太可笑了,竟然用一個我休掉的女人來威脅我。」

    慕容芸熙心中鈍痛,閉上眼睛,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雖然她不在乎生死,還有那麼一點點希望,靈魂能脫離掉這個身體,回到現代,可是也不願聽到這無情無義的話,對這裡還有什麼留戀?

    黃埔如顯神情一窒,「她可是六王爺的獨女,就算是你對她無情愛,也不念及她父親對你的養育之恩?」

    「那些比起江上微乎其微。」不等黃埔子軒說話,莎亞搶先說道,「皇上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以江山為重,兒女私情是次要的,你還囉嗦什麼?」

    對莎亞的一番話黃埔子軒並沒有反駁,顯然是默認了。

    「六親不認,狠,果然隨了你的父親的狠毒。」黃埔冷峻咬著牙,恨恨的說著,「你可以不顧她的生死,而我卻不能不理。」

    話音未落,黃埔冷峻已經一個箭步來至黃埔子軒身邊,一隻手勒住了他的咽喉。

    局面陷入僵持,死一般的沉寂,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不知下一刻會有什麼不可預知的事情發生。

    「黃埔冷峻你瘋了,竟敢挾持皇上,難道你忘了我們的協議,一致對外。」莎亞有些慌亂的站在那裡,手裡拿著紫金鞭,卻不敢靠近,「為了一個女人,兄弟反目成仇,值得嗎?」

    「如果不是她,我還不會站在這裡,和你們同榮辱,共患難。」黃埔冷峻咬著牙,冷冷的說,他沒想到黃埔子軒會這樣無情,黃埔如顯說的對,就算是看在六王的面子上也不該置芸熙而不顧,可他卻如此的無情,也不奇怪,因為他血液裡流的是他父親的血,冷酷而無情。

    窩裡反了,皇甫如顯忍不住張狂的大笑,低頭看看被他禁錮的女人,那坦然的樣子,讓他有些心虛,有著他父親的大將風範,臨危不懼的神情,使人不得不敬。

    這時慕容芸熙突然開口了,輕聲的,卻足以讓在場的人都清晰的聽到,「殺了我吧。」

    黃埔如顯手下一窒,鋒利的劍鋒觸及她的肌膚,馬上有鮮血從刀口處湧出,一滴滴滑過雪亮的劍,妖艷的綻放在她淺色的衣裙上,看著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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