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不曾聽見。」黃埔子軒忍著笑,隨聲附和著,玩味的看著一臉委屈的莫倩兒。
慕容芸熙突然走到黃埔冷峻面前,表情黯淡,眸子裡似乎盈盈有霧氣在升騰,撅了撅嘴,看著二人,「她是何人?適才你分明說要娶了進門,還沒有一盞茶的功夫,就懷抱了別的女人,你說,為何這般負我?」
慕容芸熙的一席話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三人怔怔的把目光鎖定在她身上,有些癡癡傻傻,直到聽見莫倩兒輕聲的啜泣聲。
黃埔冷峻才低頭看著她,這是他始料不及的,不想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心裡明白她是故意的,是想看自己的笑話,不解的是心理並不牴觸,也不氣惱,只是海裡的女人嚶嚀不止,讓他愁眉不展。
「俊哥哥,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是誰?」莫倩兒一邊說著,一邊摸著眼淚,眸光冰冷的掃視一眼慕容芸熙,回過眼眸卻又是悲悲慼戚的模樣,「你是許了明媚婚姻的,怎可再招惹別人?」
此時的黃埔子軒有些丈二和尚摸不清頭腦,不過剛剛芸熙的一番話令他心裡極不舒服,也極為反感黃埔冷峻用溫柔的眸子打量她。
他不是傻瓜,知道眸光以為說著什麼,就是愛意,他喜歡她,這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猛然拉起芸熙的手,走出林子,心中有氣,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大了些,慕容芸熙吃痛的擰著眉,不滿的抽手,「黃埔子軒,你要做什麼?」
「你是我的女人,竟然和別的男人談及婚嫁,還是我的同父異母的弟弟,這樣有失倫理的是你也做得出。」黃埔子軒越說越氣,腳下生風,慕容芸熙感知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無名怒氣,心裡微微發緊,身體不受控制的被拖著前行,很想使用內力逼開他,不過毒氣才剛剛散去,功力還未全部恢復,試了試根本不可能,只能任他連拖帶拽的出了林子。
「黃埔子軒住手,你要敢傷了她,我不會繞過你。」話音落,黃埔冷峻一臉怒容的站在二人面前,聲音裡的氣勢不容小視,「你已經一紙休書休了她,就算與我有婚約在又關你何事?只要我們她情我願,無人可以阻擋。」
慕容芸熙揉搓著被捏紅的手腕,被黃埔冷峻的話嚇了一跳,她就是想懲罰一下那個張狂的丫頭,看得出她對黃埔冷峻一往情深,只是想刺激一下她,讓她得到教訓,收斂一下,萬萬沒想到這黃埔冷峻竟然當了真,這可如何是好?
在黃埔冷峻慢慢靠近,手剛剛觸及到慕容芸熙的衣邊,就被黃埔子軒輕輕一帶,藏到身後,一向喜怒不顯於表面的他,眼中也染上了一層怒氣,「黃埔冷峻你太放肆了,念在是兄弟我無心傷你,你卻得寸進尺,挑戰我的底線,你若再上前,我絕不饒你。」
「呵呵,呵呵。」黃埔冷峻乾笑幾聲,笑容邪魅而妖孽,帶著不服輸的凜冽,「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懲治我。」
非但沒有退步,反而一步步逼近。
慕容芸熙聞到了火藥味,忙掙脫開黃埔子軒的手,閃身來至二中中間,擋住兩雙噴火的眸子,有些不熱議的說著,半真半假,「你們若是因為我動手,所謂兩虎相爭必有一傷,無論傷了哪個我都吃罪不起,都會被世人罵為紅顏禍水,若是真的在意,就不該給我留下千古的罵名才是。」
慕容芸熙輕輕幾句,句句在理,果然奏效,二人雖還是怒瞪著,卻沒有了硝煙的味道,都暗暗壓下了心裡的那團火,就這樣一場硝煙就這樣不戰而破了。
莫倩兒站在遠處咬著唇看著這邊,自己心愛的男人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和別人大動干戈,竟然為了這個女人的清譽,立地成佛,這是他嗎?
那個冷血無情的男人,只不過短短數月,似乎什麼都變了,母親說的沒錯,心是最容易變得東西,尤其是男人的心,變得更快。
就如他,在他人面前他冷酷無情,而對他,卻是溫柔體貼,她引以為豪,以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可如今她要如何?都怪母親,不該攔阻她跟來,不然也不會被這女子趁虛而入,心中有氣惱,又悔恨,心亂如麻,只有一個念頭,奪回他。
黃埔冷峻聽見一聲微弱的呼喚聲,在回轉頭,莫倩兒已經倒在地上,整個身體幾乎被雜草叢淹沒,只露出微微抬起的頭,面色痛苦的看著他。
忙走至跟前,蹲下身體,才發覺她手腕上有一點小小的傷口,似乎是被什麼莫咬傷的,整個胳膊都呈黑紫色,是中毒的症狀,只是這毒是從何而來呢?
「都怪那畜生,居然咬傷了我。」莫倩兒聲音虛弱,眸光看向不遠處的一條眼鏡蛇,正翹起頭看著這邊。
黃埔冷峻這才想起,她喜歡養蛇,而且都是劇毒無比的毒蛇,不過,奇怪的是這些蛇到了她手上,就會無比的溫順,極聽她的話的,只是今天為什麼出這樣意外,看她樣子並不生氣,莫非是她故意的?
不管此刻情形急迫,必須盡快救治,不然會危及生命,解毒還需胡能,抱起莫倩兒,大步往自己的軍營走去。
黃埔子軒此時的氣惱也消了些,平靜下來想想,黃埔冷峻說的沒錯,自己本就無權干涉,她是自由身,就算是此刻選了自己的幸福,也不足為怪,只是想通了,心更痛,痛得心亂如麻,有些失控。
二人靜靜的走在草地上,刻意的保持了一段距離,一路無語,氣氛尷尬的使人極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