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埔子軒愣在那裡,眼裡竟然有痛,在她心裡自己就是如此的不堪?不過,自己前段的行為的確有些失常。
明明是討厭莎婭的,卻容忍她陪伴左右,心裡去覺得歡喜,明明是喜歡芸熙,卻說出那樣傷人的話,令她含淚而去,所有思維舉動似乎胡都被人控制了,心中不免生疑,卻又想不出什麼地方不妥。
心中無慾無念,面上當然坦然對他,她不曾愛過,而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好感,也想過用一個真實接納他,廝守一生。
和所有女人一樣想有著好的歸宿,一生幸福平安,那只是一種認命,就算是失去也不曾有心痛的感覺,不過此時由於兩把劍的出現,難免矛盾。
二人相對而站,靜靜無語,空氣裡明顯的尷尬。
慕容芸熙才不認為因為自己的一番話,會使一向遊戲人生的他傷心,以為是感到挫敗,畢竟是高高早上的一國之君,這樣低聲下去的說話,怕是人生頭一遭吧?
還是面對的是自己休了的女人,有些丟面子也是理所當然的,為了緩和氣氛,微微一笑,歪著頭看著他,調侃著,「皇上不會是傷心了吧?不過此處荒涼,並不能給你找些美女作伴,不過,有彩蝶姑娘。你該。」
黃埔子軒苦笑一下,他有那麼好色嗎?她的意思似乎自己離不開女人,或許吧?他以前不是在眾人面前極力營造成這樣的形象嗎?那麼,他成功了,而不幸的是,失去了她的信任,輕歎一聲,沒有說話。
是默認了?慕容芸熙心中竟微微有些失落,自己也說不出為什麼,就是突然心中不爽,不理會他,走出大帳,抬頭望去,已是東方破曉。
整整一夜似乎所有人都沒睡,似乎原因都是為了自己,這樣想慕容芸熙不知道是不是有些高抬自己,不過,旁人不知,黃埔子軒確實是為了自己,心裡微有疼惜。
黃埔子軒也跟著走了出來,靜靜的跟在她身後,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慕容芸熙後頭看著他,暗自猜測,莫非是在跟自己生氣?不然,他何時肯這樣安靜的存在著,一個大男也未免太小家子氣了,不過打量著他略顯倦怠的面容,忍下了要戲虐她的話語。
「不要暗自忖度我。」黃埔子軒突然開言,面上有篤定的成分,「我不會因著你的一番話而放棄你,你必定是我的皇后,不過,還是那句話,不會勉強,而是等待,我有足夠的信心等待你心的歸屬。」
他眸光輕閃,看上去神采奕奕,那抹微微的倦怠也隱沒其中,竟被他看穿了心事,只是一笑,不想再在此事上糾纏不清。
感情只是說不清道不明,看他此時似乎是真的在意著自己,或許明日就會不同,她沒有魄力用自己的感情去做賭注,她輸不起,也知被感情困擾的辛苦,所以她沒有把握,不會涉足其中。
「這裡空氣不錯,尤其是清晨的空氣,更加清爽怡人,適宜我體內的毒氣釋放,我到處走走。」慕容芸熙展開雙臂,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清冷的氣息,模樣恬靜可人,往前走著,隨意的說著,「我不會走遠,你回去休息吧,昨晚沒睡,一定睏倦了。」
黃埔子軒沒有說話,看著那淡白色的衣衫慢慢的遠離了自己的視線,心中有隱隱的失落,一時有些恍惚,站了一會兒,雖沒親自跟上,卻吩咐左輪左廣暗中保護著,吩咐不能有什麼差錯。
慕容芸熙雖然有一身不錯的伸手,但是此處的地形並不熟悉,而且又是個弱女子,很怕出現意外。
今天的天氣不錯,天高雲淡,微風輕輕的吹著,樹影婆娑,有片片落葉飄下,落在地上,慕容芸熙在一塊突兀的石頭上坐下,神情安靜,看著地上的落葉出身,似在想心事。
眼前人影一晃,眼前的落葉上多了一雙腳,慕容芸熙不抬頭,也能猜出面前之人是誰,微微一笑,「你果然來了。」
「莫非在此等我?」黃埔冷峻有些意外,低頭看著面前安靜怕平和的女子,不知為何每次看到她,心裡都有說不出的一值哦這那個逾越的感覺在心間蔓延,一向淡薄人情的他很少有著這樣的感覺,就算面對莫明媚也不曾有過,她是個可愛的女子,活潑可人,使人眼前一亮,賞心悅目,和芸熙完全是兩種類型,眼前的女子內斂而沉穩,眸光澄澈,空靈,似乎世間萬物都在她掌控之中,無一遁形。
「是想當面道謝。」慕容芸熙站起身,衣裙在清風裡微微飄動,更襯的真個人飄逸出塵,不似凡間的人。
「那道不用,小事一樁。」黃埔冷峻輕笑著,上下打量著慕容芸熙,並不是盛裝,一件普通的衣裙,卻被她穿出了別樣的味道,看了使人舒服,「從不敢想瀟灑俊逸的廖寒,竟是你,而且不顯山,不露水的瞞過了所有人的眼睛,若不是意外中毒,怕是還是以廖寒的身份示人,可惜的是,這般美麗的容顏被掩蓋在後邊,豈不是所有男人的遺憾。」
不是戲虐,卻是真言,而一番肺腑之言從面色妖孽,神情間有玩味的黃埔冷峻嘴裡說出,給面前的人的感覺絕不是好感,而是被調戲了的感覺。
「多謝謬讚。」慕容芸熙很坦然的應著,面上並沒不悅的神情,似乎並不在意,「一筆寫不出兩個黃埔,你們體內流著同樣的血,有句話是血濃於水,所以,有什麼事泵私下解決?直弄得兵戎相見。」
也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