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公子很不適應的掰開依舊停留在腰間的手指,向一邊挪了挪身體,情急之下,腳下差一點踩空,一把抱住朱子軒,白皙的雙頰,燃起幾許紅暈。
只是朱子軒並沒有察覺,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視著院落之內,年輕公子這才鬆了一口氣,定一下心神,任由朱子軒的大手挽在自己的腰間,努力忽視掉他的存在,一雙眼睛也看向院內。
那夫人就坐於花廳中間,宮女把一摞畫像放在桌子上,那女人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拿起一張,冷冷的一笑,如寒夜的風嗖過,「林雲煙,就算你死了,也休想得到安寧,你斷送了我的幸福,搶走了被該屬於我的一切,我詛咒你,永遠不得超生,呵呵……」
一陣陰森的冷笑貫徹長空,與黑夜中更加的陰森恐怖,樹上的二人覺毛骨悚然,渾身的汗毛孔都豎了起來。
年輕公子情不自禁的往朱子軒懷裡靠了靠,朱子軒很男人的微微一笑,請拍拍他的後背,就這樣老鼠膽,還夜探王府呢?
年輕公子哪知道他心中所想,如果能讀懂他的心語,就算嚇死,也不會招他恥笑,驚恐的看著那婦人手指輕輕一劃,那張畫像撕成兩半,接著刷刷兩下,紙片碎成數片,飄落地上。
接著一張接著一張就這樣撕下來,直到最後,似乎是沒了力氣,索性把剩下的所有畫像,扔進宮女早就準備好的火盆裡,頃刻間化為灰燼。
看樣子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所謂為每每內心的魔,折磨的心痛難忍時,就會以這種方式發洩,一洩心中的恨意。
所以宮女們都習以為常了,只是潛心伺候,並沒有驚恐之色。
半人高的火焰映照下,婦人的臉呈火紅色,兩隻眼睛也紅的嗜血,猙獰的笑著,如同看著林雲煙的身體被火燒焦,變成一灘灰燼,心中中暢快無比。
「這就是許小鳳吧,這女人可真狠毒,簡直是心如蛇蠍,落得這種總地步,也算是報應,用這樣變態的方式報復一個不在人世的人,簡直不是人。」
年輕公子低聲的,憤憤然的說著,雙手不自主的握緊,有衝上去,好好修理一下這瘋女人的衝動。
朱子軒微微一愣,他怎會瞭解的這般清晰,似乎是對前朝的是非恩怨瞭解的比自己還通透,不免心中產生警覺,「你是誰?」
年輕公子側頭,淡淡看他一眼,「你何必這樣緊張,我對你構不成任何威脅,只是一個對仙逝的那位王妃滿心的崇敬,她曾是我師祖的一位故人,她的一切,也是我師祖告知的,所以,不必大驚小怪。」
「你師祖是誰?」
「他乃隱居之人,贖在下不能奉告。」
朱子軒知趣的閉嘴,目光重新投向房間之內。